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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重逢!可怜兮兮小青君(82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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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青君在血种之中称得上例外,她是唯一一个发丝全白,且出生时毫无天赋的血种。

因此在当初,还被视为不祥之兆.

无念谷。

摊主错地看着徐不晦头也不回的离去,又瞅着陈业手头上的玄土残甲。

笑容不免有些尴尬:

「这位——道友。我观此宝与你实在有缘啊」

陈业懒得搭理,随手将一枚玄霜丹丢给摊主,将玄土残甲收好,便带着何奇融入人群之中,「陈兄,我观徐不晦,来者不善,他莫非是发现你的身份了?」

何奇心有馀悸,他宁可与万愧门修者交手,也不想和徐不晦交手。

他身后的玄鳞卫,那可是名震燕国!

个个悍不畏死,战力超绝,更别说还是筑基三层。

「先寻一处僻静之地。我等还是先找到白真传。」

陈业斩钉截铁。

他来无念谷只是暂时休整,最终目的还是先救出白。

「是极。好汉不吃眼前亏!」

何奇赞同道,他也想找到白。

灵隐宗与渡情宗争斗数百年,总归有办法解决渡情种吧?

受人所制的感觉,可不好受。

而在暗处,小女娃默默瞅着两个人。

是师父吗?

如果是师父,为什麽知道徐家来了,他不来找自己?

如果不是师父,为什麽给她的感觉那麽熟悉?

要知道,她鼻子可灵了!

就算师父化成灰,她也知道哪一粒灰是师父的。

正当小女娃胡思乱想之时,「他正是陈业。」

似乎有个冷冷的女声在她耳边想着,她讥讽道,「无非是此人卑躬屈膝,不愿与徐家争斗,宁可将你送出,消洱灾祸。」

「师父才不是这样的师父!」小女娃生气了,她发现亮点,追问道,「你说他是师父吗?」

「此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他正是陈业!」那女声似乎有点咬牙切齿。

只是说的话,小女娃总觉得似曾相识。

直到此时,青君才终于确定,那人正是师父!

「可恶可恶!虽然虽然师父一定是想待会再来接青君回家,可还是要给师父一个教训!

小女娃捏紧白馒头似的拳头,又是委屈又是生气。

反正自己现在打得过师父了!

她危险地眯起眼睛,悄悄得跟在两人身后。

只是师父身边有个筑基修士·

好在,师父和那筑基修士低头说了什麽,那筑基修士听罢后,便转身离开,独留师父一个人走在这僻静的荒废街道上。

既然师父不来找她,那她,便主动去找师父!

不过不能就这麽便宜他了!一定要先给他一个大大的「教训」!

她危险地眯起眼睛,脚尖一点,那娇小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荒废的街道上,陈业独自一人,缓步前行。

他并未急着去寻觅白籁籁,而是在脑海中,复盘着今日所得的一切讯息。

「此地修者暂时聚在第八重天,是因为第九重天外有大阵庇护,暂时进入不得。」

「不过,第九重天似乎发生了什麽变故,有光柱冲天而起,石碑熠熠生辉。而外界的大阵开始松动。只是既然有大阵,白又是如何进去的?」

「若是等大阵松动,届时诸多心怀莫测的修者一同涌入,反倒不好处理。必须早一步进入———.」

思索间,陈业不动声色警了眼身后。

他早感受到有人跟踪。

这才故意先让何奇离去,在旁埋伏,诱其出来。

不过,会是谁跟着他们?

就在此时,一股凌厉的劲风,自身后袭来!

好快的速度!

陈业心中一凛,身形猛地一矮,便如同灵猫般避开了这记偷袭!

他反手一掌拍出,正将来人逼退,定晴一看,来人是个子矮小的黑袍人。

「哪里来的侏儒?」

陈业疑惑,他暗示何奇不要出来,此人修为低下,或许只是个诱饵。

谁料,小个子听到侏儒两个字,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般。

她捏紧小拳头,气鼓鼓地又是一拳砸来。

她之前嘴上说的凶,可真遇到师父了,竟是半点力气灵力都舍不得施。

陈业提起剑鞘拍出,灵力含而不吐,旨在逼退而非伤人。

那偷袭而来的「侏儒」身形矮小,反应却极快,见他剑鞘袭来,竟不闪不避,反而张开双臂,像只被惹恼的小猫般,不管不顾地继续扑过来,目标直指他宽大的黑袍下摆。

陈业微微一愣,这侏儒看似气势汹汹,其实根本没有伤人意。

只是简单地用小拳头锤他,那拳头又小又软的,哪里有什麽伤害?

此时见自己剑鞘砸来,还赌气似的让他砸这般一想,陈业连忙收回剑鞘,改成一掌拍出。

这轻轻一拍,正按在对方肩头。

「唔!」

一声带着十足委屈的闷哼响起。

陈业只觉得手掌触感轻盈单薄,那身影被他一推之下,小小的身子顿时失了平衡,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朝后跌坐下去,骨碌碌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扬起一片尘土。

「?她一点灵力都不使的?」陈业心下疑惑,看这身形动作,还有这触感这感觉怎麽那麽熟悉?

他下意识收回了掌力,但已经晚了。

那跌坐在地的小身影,黑袍下沿沾满了灰,帽子也歪在一边,泪水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

陈业心头猛地一跳。

地上的小侏儒显然摔疼了,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小手胡乱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她没抬头,只是用力了脚,用那强行压低丶却依然带着点奶凶的嗓音骂道:

「大黑胖子!你是个大坏蛋!」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吃疼得揉着小屁股,刚刚摔的屁股墩儿给她摔得好疼好疼。

陈业:

「....—.

嗯。

这个小家伙,应该便是青君了。

刚才那股熟悉感瞬间有了来源,是她那气呼呼时的小模样,也是她在师父跟前永远都藏不住的小心思。

只是青君极受徐家看重。

徐恨山不可能让小丫头一个人出来,她身后必然有护卫跟随,不可暴露身份。

陈业心情激动,忍不住上下不停打量小丫头。

见小丫头立正在原地,站的笔直,腰侧的小拳头捏的死死的,一副倔气倔气的样子。

他简直哭笑不得。

这小家伙玩跟踪偷袭,结果技术不过关,被他一掌推了个屁墩儿,恼羞成怒了。

「喂,小孩。」

陈业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继续维持自己的人设「走路不长眼?撞到人不道歉还凶人?谁家教你的?」

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可惜,洞天的神识遮蔽对他亦然有效。

尤其是在这第八重天内,他的神识举步维艰。

因此,未曾发现青君身后的护卫。

「你才是小孩!」

青君兜帽下的眸子盈满了泪光,她吸了口气,不肯再让泪水掉下来。

师父化成了灰,她都能认出来。

可自己就站在师父眼前,他都认不出自己明明她这麽喜欢师父!师父却一点都不喜欢她,只喜欢师姐!

「你你推我!你骂我!坏人!大坏人!我最讨厌你了!」

这委屈得快要爆炸,却还强撑着凶狠的模样,不是他的徒弟,还能是谁。

又怂又爱装的。

陈业心底那点好笑顷刻间烟消云散,小徒儿确实受苦了,她这副样子,分明是积攒了无数的委屈和思念无处发泄。

不过,戏还得演下去。

「喷,哪里来的小丫头,脾气倒不小。」陈业继续扮演冷漠路人,用下巴点了点青君,「小小年纪,本事不大,胆子倒是不小,敢来招惹陌生人?你家大人呢?」

「大人?」

青君一听「大人」二字,委屈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鸣鸣—.—大坏蛋!我就是大人!我我师父—鸣鸣—师父是—师父不要我了!鸣哇—..

「」—」陈业彻底绷不住了。小家伙是真伤心了。

他赶紧往前走了两步,想抬手给她擦擦眼泪,又碍于身份,手停在半空。

小女娃说是带着黑袍,这黑袍对她而言像个宽大的卫衣。

陈业这一看,便能看见帽下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哭得小鼻子都红了,他的心也揪了起来。

这小丫头说是易装,但处处都是破绽。

可她虽看起来笨笨的,实际是个聪明的孩子。

这些破绽,恰恰说明她是有意而为。

她希望师父能一眼认出她,又担心师父认不出她,所以特地留下破绽这小心思,如何能在女娃专家陈业面前藏得住?

「好了好了,别哭了。」

陈业的声音下意识放缓放柔,虽然还是压着声线「哭得跟小花猫似的。你师父——不要你了?不可能吧?谁舍得不要这麽可爱的小女孩。我要是你师父呀,恨不得成天抱着你香。」

青君更是悲从心来,她边哭边反驳:「就——·就是不要了!他还藏别人———鸣—藏师姐·

不藏青君!坏人师父,天天抱着师姐香,陪师姐睡觉,都不陪青君!」

末尾一段话,说的倒很是流畅。

这代表着在小女娃心中,早早就有了这句话。

陈业一,他还能感到知微不安地在他怀中动了动,有点心虚的模样。

要是要是让小女娃发现,她师姐就在自己怀中,那不得委屈上天啊?

陈业并不因为小女娃的胡搅蛮缠而生气。

仔细想想——小徒儿,确实是委屈了,怨不得她发小女孩脾气。

她本来就是个小女孩啊陈业几乎忍不住想去摸摸小家伙的头,但就在此时,一股隐晦却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如同附骨之疽。

此人没有隐瞒,这视线如同他的警告。

「筑基三层!」

陈业目光微沉,他压下思绪,开始哄着青君,「行了行了,小孩子脾气。动不动就不要师父,这话可别乱说。我看你师父没准就在附近找地方蹲茅坑呢,等他回来听见了,怕是要伤心。」

「蹲茅坑」这种词语让沉浸在委屈中的青君都顿了一下,凤眸里泪光闪闪,带着点懵懂和嫌弃。

她还记得那一天师姐还想给师父擦屁屁呢!

自己可嫌弃了。

陈业见哭势稍缓,趁机往旁边一闪,指着那堆废墟:「看你哭得这麽可怜,那边石头缝里好像有株没长熟的灵莓?酸唧唧的,要不要?拿去甜甜嘴?」

他这完全是一副哄小孩的语气了。

青君泪眼婆娑地顺着他指的方向警了一眼,着嘴没动。

她才不是来要灵莓的!她是来找师父讨说法的!

「不要?那算了。」陈业双手一摊,显得十分无所谓,「喷,哭唧唧的麻烦鬼。谁家孩子谁赶紧领走啊!洒家还忙着呢。」

他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黑袍翻滚,当真是一副不愿多管闲事的冷漠姿态。

小女孩此时反而不哭不闹了,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眸子的光,渐渐都黯灭了。

「喉——」

陈业到底是没忍住。

什麽徐恨山,什麽护卫,全被小女孩灰暗的眸光绞碎。

他伸出手,将这只软软小小,委屈巴巴的小猫捞进怀里,用力揉乱她的头发,任凭她的鼻涕眼泪蹭满自己的前襟。

「..—」青君傻傻地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

「师父怎麽能认不出自己的徒儿?」

陈业着她红红的鼻子,已经做好了对敌的准备。

但奇怪的是,先前,自从青君委屈哭泣后,那冰冷眸光一直注视着他,可等自己将青君抱在怀中的时候,反而没有警告了?

「你—你是师父?」

青君揉了揉红红的眼睛,闷声闷气的,「青君才没认出你是师父,要不是师父说自己是师父,青君都不知道——-毕竟,师父平平无奇的,青君根本认不出。」

小女娃重复了好几次她认不出师父,也不知道是想强调什麽。

陈业将她捏成小拳头的手儿揉进大手,轻轻着,他笑道:「可师父一眼就认出了青君。」

「师父说谎!」小女娃不信,着嘴儿,水灵灵的大眼晴看着师父,分明又有些期待。

确切来说,陈业是第一眼发现不对劲,第二眼才发现是青君。

毕竟,有个人突然来袭击自己,他哪里能第一眼就能认出?

但总而言之,说一眼认出青君,也算不得说谎。

「师父没说谎,只是——师父担心,你身后有护卫,你也看出来了,师父现在处境不好,不能被徐家发现。」

陈业将额头贴在徒儿软软的额头上,她长翘的睫毛就在自己眼前颤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隐隐约约间,还能看见残留的雾气。

「可师父,哪里能忍心青君伤心?哪怕与天下人为敌——.」陈业甜言蜜语哄着女娃。

「师父—」

小女娃又呆住了,不自觉间在师父怀里磨蹭着,这一磨蹭下,她就能感觉到师父袍子下躲着的师姐。

她咬了咬嘴唇,用力顶着师父脑袋,发现顶不走,这才起小嘴,很是不满。

「她呀——·哼,青君又不是笨蛋!她是青君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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