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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九重金丹,故人相助(8k)(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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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业收回神识,轻叹一声,告知知微内幕。

「师父,你的意思是」知微冰雪聪明,瞬间便领会了陈业话中的含义,瓷白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

「不止如此。」

陈业深吸一口气,指着石碑的基座,

「你看那些阵纹。这座金丹道碑之下,乃一处阵法核心,其脉络如同树木的根系,向外延伸到外围的万道碑林,向内延伸到归一域核心。想必,那些禁制便是靠此阵法运行。只是这阵法似乎又汇聚到中心,将一切都供养给阵法中心,那阵法中心,又会是何物?」

或许,

那便是白丶徐家老祖,渡情宗魔修等人亲自前来的原因。

「说来——龙蛋青君,当初便是在龙眠山寒潭之中被茅清竹发现。」

陈业忽然若有所思。

这阵法,不会和青君有关吧?

在他心念电转之际,小白狐忽然焦躁地「唧唧」叫了两声,小爪子不停地指着一个方向,不停催促着。

马上,它就要回家了!

陈业暂时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顺着小白狐所指的方向望去,正是之前白籁籁与魔修离去的方向。

他不再犹豫,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到白,探明情况再说。

有了小白狐这个本地向导,一人一徒一狐再次上路。

约莫走了半日光景,小白狐在一片相对完整的石碑群前停了下来,用小爪子指了指其中最高大的一座。

这里又和上一座石碑林不同,附近有不少小的石碑作为附庸。

陈业心中一动,上前探查,果不其然,这又是一座金丹道碑。

只是与前一座一样,其上的核心功法传承,同样被摧毁,只留下满目疮的战斗痕迹,

「嗯?看来,此地不少修者,都在争斗这道碑。」

陈业环顾四周,心中了然。

各大势力的核心人物,早在这一批洞天队伍之前,就已经入了洞天。

他们见此上古传承,自然会为此大打出手。

「只是他们没小白狐带路,一路要勘破种种禁制阵法,才好找到道碑。而我等有小白引路,倒是省了不少功夫。」

陈业暗道,如此一来,他有机会追上众人。

陈业心中一定,转头看向小白狐:「小白,你可知这归一域内的布局?」

「唧唧!」小白狐骄傲地点了点头。它伸出粉嫩的爪垫,认真地比划起来。

「你是说这归一域内,共有九座金丹道碑?」陈业颌首。

小白狐用力点头,一脸「没错就是这样」的表情。

见小白狐什麽都知道,陈业反倒有点疑惑了。

它不过是一只灵智初开的小狐狸,对这千年之前的秘辛,怎会如此了如指掌?

就算是血脉传承,也未免太过详细了。

但他见小白狐一脸天真,似乎并无隐瞒,便也暂且将这份疑惑压在心底。

根据它所言,归一域分为九重天,一重天一道金丹道碑。

分别对应金丹前期,金丹中期,金丹后期,

好家夥,难怪松阳派是千年前的东海州霸主。

这一杀,就杀了九大金丹,其中甚至有三个金丹后期,

如今的灵隐宗,一共也才四个金丹期,大部分还是金丹前期。

「走吧,继续带路。」

陈业拍了拍它的脑袋,继续跟着小白狐一路深入。

无论如何,朝着第九重天走去,准没问题。

接下来的路程,他们又陆续发现两座被损坏的金丹道碑。

无一例外,都是在惨烈的战斗后,传承被人为抹去。

「不过如此看来,倒不是单纯了为了抹去功法。这九大金丹道碑,按理来说,都是阵法核心。」

陈业怀疑,或许是为了第九重天的某物,有人特意摧毁阵法核心。

直到到达第六重天时,陈业刚靠近碑体,小白狐突然炸毛,尖锐地「唧「了一声,爪子死死住知微的衣襟。

「有埋伏?」陈业心头一漂,灵力在经脉中奔涌,飞光剑悬于指尖,蓄势待发。

「嗖一—」

破空声乍响,三枚泛着幽蓝寒光的透骨钉呈品字形袭来!

陈业飞光离手而出,化为剑潮横扫。

「叮叮」三声脆响,透骨钉被弹开的刹那竟凌空拐弯,直取他双目与咽喉!

「法宝!」

陈业明了,这三枚透骨钉灵性十足,绝对是法宝。

也就是说,来者多半是筑基修士!

可细想来,能在现在入归一域的,基本上都是筑基修士。

他心思急转,顾不得保留,体内灵力汹涌灌入飞光剑中!

「奔雷!」

陈业低喝一声,青澜御剑术第五层!

飞光速度暴涨,近乎消失剑形,只馀下凄厉的空爆声。

「铛!铛!铛!」

仅是一柄飞剑,瞬息间,将三枚透骨钉狠狠地劈飞出去,倒射而回。

「好一手飞剑术!。」

玩味的声音从碑顶传来。

一个披着灰白斗篷的瘦高男子负手而立,他腰间悬挂着一个青铜傀头,傀头五窍渗出黑雾,诡异非常。

「万愧门的人」

陈业心中一沉,万愧门的人愧儡众多,最擅长以境界碾压。

他观其腰间傀头,恐怕又是一个二阶傀儡。

此人战力,远超魏术丶徐药师等寻常筑基修者!

他体内灵力翻滚,筑基与练气之间,终究差距太大。

陈业扣紧飞光,面无惧色:

「万愧门的道友,偷袭前不先报个名号?」

「将死之人,何必多问。」

男子冷笑,五指猛地张开。

地面突然炸开,四具通体漆黑的铁木傀破土而出,分别是虎丶猿丶鹰丶蛇。

每一具,散发的气势都堪比练气九层,比起陈业的青知,只差一筹。

他五指微动,操纵着愧儡,幽幽道:

「既入洞天,为求机缘,你死我活,怨不得我。」

话音未落,他已然再次动手!

三枚透骨钉化作三道幽蓝的死线,从三个截然不同的刁钻角度袭向陈业。

与此同时,那四具傀也动了,虎啸猿啼,鹰击蛇舞,配合着透骨钉的攻势,形成了一张天罗地网,瞬间将陈业笼罩!

「师父!」

知微清叱一声,她深知师父此刻压力巨大,参辰剑应念而出,主动迎向了那头速度最快的鹰形傀儡。

陈业压力骤减,这鹰形傀虽不强,可其腾空飞翔,速度极快,令人防不胜防。

一时间,剑光与傀的身影在这片残破的石碑林中急速交错,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该死!」

好巧不巧,遇到的竟然是万愧门修者!

若是寻常筑基前期的修土,陈业还有些许自信。

他虽剑术超绝,可青澜御剑耗灵不菲,偏偏男子又以愧当先对敌,耗他气力—

不过短短数十息的交手,陈业便已感到丹田内的灵力飞速见底,渐渐落入了下风。

「苟延残喘,自讨苦吃。」斗篷男子高居碑顶,冷眼观之。

「唧唧!」

小白狐急得团团转转,恨不得飞上去咬斗篷男子。

这坏东西,太装了!

可惜,它实在太矮了,在石碑下扒拉半天,都爬不上去。

「小孽畜,皮毛不错。」

那斗篷男子也注意到地下的小白狐,不免好笑,这小东西,还想爬上来打他不成?

「就是现在—」

陈业眼中厉色一闪,他不再游斗,身形猛然一定。

「凝渊!」

薄弱蝉翼的飞剑悬于掌心,明亮的剑光内敛,化为沉凝如渊的漆黑剑意。

一时间,四周的空气,好似都被剑意冻结,

「不好!」

斗笠男子忽然浑身寒毛竖起,福至心灵,他想也不想,便要抽身后退,同时命令所有傀回防。

那点幽暗剑光一闪而逝。

嘴—

那四道回护身前的愧,其上浮现一道细微的黑线。

下一刻,一同无声无息裂成了两半,切口平滑如境。

「噗!」

斗笠男子猛地喷出一口鲜血,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前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怒不可赦!

若非,他有护身法宝。

这一剑,足以将他当场斩杀!

「可惜——」

陈业微叹一声,凝渊一剑虽重创对方,却未能一击毙命。

这还是他第一次施展凝渊。

只是施法前摇太长,让斗笠男子反应过来。

但没办法,以他练气期修为能施展凝渊已经是一个奇迹。

至于瞬发?则决然不可能。

斗篷男子抹去嘴角血迹,眼中杀意暴涨:「区区练气,竟能伤我?还敢毁我傀儡!」

四具堪比练气圆满的傀,价值不菲,如今被一剑尽毁,已然是伤筋动骨。

可这到底怎麽回事!

他本想猫戏老鼠,一解连日疲累。

但这练气修士,怎麽怎麽一剑斩了四个愧,甚至还伤了自己。

斗笠男子再无戏耍之心,猛地扯下腰间青铜傀头。

青铜傀头迎风见长,瞬间化作一具三丈高的青铜力士。

「师父——你,先走!」

知微突然闪身挡在前方,参辰剑悬于身前。

小女孩指尖掐诀,周身泛起月华般的清光。

「哪有师父要徒儿护着的,别慌。」

陈业警了眼小白狐,小白狐耳朵动了动,唧唧叫唤,一脸喜色。

嗯?

小白狐是说,自己的朋友来了?

莫非是白?

青铜力士自碑顶轰然砸落,附近地面顿如蛛网龟裂下陷。

千钧一发之际,天际骤然劈下一道赤红雷霆!

「轰一一!」

雷火交织的刀光如陨星坠落,硬生生将青铜力士劈退三步。

「什麽人!」

斗笠男子一惊,观其气势,竟又是一个筑基修士!

他不敢再轻举妄动。

万愧门修者最擅以少欺多,但也最怕被以多欺少。

盖因他们修行傀一道,本体相对乏弱,同时操作傀下,本体防御会出现缺漏。

若被人针对,身陨概率极大。

「是我。

烟尘散去,乾瘦男人长叹一声,提起刀柄。

「渡情宗的狗!」

斗篷男子脸色微变,万愧门虽看似邪门,与渡情宗一同针对灵隐宗。

但这不代表万愧门是魔门,也不代表万愧门与渡情宗是盟友。

实际上,

万愧门与渡情宗之间的仇怨,远比和灵隐宗的仇怨要高。

他目光在何奇染血的衣袍上停留片刻,当即掐诀召回愧:「今日算你们走运!」

「想走?」

何奇冷笑一声。

斗笠男子顿时心神一紧,顾不得其他,手中法决一掐。

那四具残破傀突然自爆,毒雾弥漫,竟是以四具傀为阵眼,短暂形成一个迷阵!

万愧门修者最喜欢苟,比如在背后操纵傀偷袭,相对应的,其逃命能力也是一流,

待雾气散尽,地上只余几截傀残肢一一那斗笠男子竟舍了珍贵傀逃之天天。

「何何兄?」

陈业怎麽想,也没想到是何奇。

他还以为是那只金毛团子呢见到何奇,倒是在他意料之外,虽说陈业早就知道何奇入了洞天,但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他。

只见何奇跟跪一下,胸前衣襟渗出鲜血,看似受了极重的伤势。

他拄着长刀,畅笑道:「陈兄本领非凡!数月不见,竟然能越境对敌!以何某观之,饶是那白真传,也不如陈兄啊!」

听.

一见面又是夸夸,都给陈业夸尴尬了。

陈业苦笑道:「闲话免说。何兄,你可让我好找!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麽!还有你身上的伤势,又是怎麽回事?」

陈业眼看着何奇路都快站不稳了,连忙上前扶。

合着这人硬给斗篷男人吓走的。

得亏斗篷男子谨慎,不然陈业或许没事,这何奇都得被傀杀了。

「说来话长,说来话长。」

何奇连连摆手,他眼睛着陈业,意有所指道,

「陈兄弟—」

陈业一愣,扯出一个笑脸:「谬赞谬赞。还是何兄气势不凡,竟是能直接将一位筑基修者吓跑!」

何奇这才浑身通畅的模样,他哀叹一声:

「说来话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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