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再得灵物,陈业报复(1 / 2)
第216章 再得灵物,陈业报复
「离筑基,越来越近了——」
一晃两日而过。
有了炼化两个筑基灵物的经验后,陈业顺利将地火精魄炼入自身的大循环之中。
地火精魄方炼入丹田,他便立即察觉身体中多了一股子力量。
隐隐约约间,甚至感觉锁灵钉都快镇不住自己的丹田。
「是了,若丹田内建立起大循环—至此之后,丹田将固若金汤,哪里是锁灵钉所能控制?就算是二阶法宝,照样不行!」
陈业低声沉吟,眉目间掠过一抹厉色。
他如何能忘得了,自己被人当做随手可弃的棋子,扔进这洞天之中!
若非有小白狐相助,他和知微,怕是要险象环生,甚至可能因此丧命。
陈业按住剑柄,环顾四周。
周围芦苇远比之前要旺盛的多,此地该是芦苇荡的腹地,再过些时日,便可抵达石碑林。
有小白狐的带队,他们应该是领先于绝大多数修者。
除了灵隐宗一一在第一次开荒中,灵隐宗便有人到了石碑林,按理说,这鸣咽荡是困不住他们「呵——.或许之后还会遇见他们。这附近妖兽愈加密集,就算有筑基修者带队,可顾及众人,
终是推进缓慢。」
陈业冷冷一笑。
他和知微仅两人,还有小白狐的指路,一路上都不知历经多少厮杀了。
而他的大徒儿,在不断的厮杀中,斗法渐渐成熟凌厉,已显未来风采一二,算得上意外之喜。
「师父?」
两日的跋涉,一向爱乾净的知微也变得脏兮兮的。
虽有修为在身,但身处洞天,她岂会拿保命的灵力给自己洁身?
况且,说不准上一刻洗乾净了,下一刻又因为战斗而弄脏自己她察觉到师父暗藏的杀机,眸光微动,于是道:
「师父,你能设法操纵血芦苇。那,或可趁机将众修一网打尽。」
墨发小女孩看上去娇小可人,可话中的寒意,却还胜陈业三分。
陈业一惊,就连他都没想过,将所有修者一网打尽。
他绝非心慈手软之人,可更非嗜杀之人。
当初,击杀孔鸿轩时,他不会因为其弟无辜而特意放过其弟。
可这并不代表着,陈业会因为和魏术等人有仇,而将所有魏家人统统杀了。
倘若他陈业当真是好杀之人,那昔日,这两小丫头早死在他的手中了。
他盯着女孩淡漠的脸色看了半响,这才迟疑道:「知微,这是何意———」
知微微微歪头,眼眸清澈,好似在说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师父教过,斩草要除根。魏家视师父为大敌,此次洞天开放,他们便想趁机将师父扼杀。反之,师父也可以将其视作削弱魏家的良机。他们以为师父是孤身入毅的困兽,但我们有小白,有这呜咽荡的地利,现在更掌控了血芦苇若能将他们一锅端,魏家高层必然元气大伤,此消彼长,
师父日后回归宗门,来自魏家的压力不就小了许多?」
她的声音尚且稚嫩,偏偏带着几分残酷的味道。
陈业不得不承认,知微说的在理。
而且这一次,
魏家因为魏术恰好是领队修者,他们认为有利可图,便派了大量家族修者入内。
若将这些修者统统杀了,魏家势必菱靡不振。
大徒儿的想法很简单,那便是杀!
陈业沉默片刻。
好家夥,他怎麽感觉知微似乎比青君还邪乎?
不行,身为师父,可不能把徒儿带上歪路!
陈业席地而坐,正想伸手,想将知微拉到自己腿上,小女孩却默默后退了半步。
他无奈,只好作罢,幽幽道来:
「为师并非此意。」
知微有些失望,她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莫非师父心慈手软了?师父,普天之下,任何机缘丶事情都是需要自己主动争取的。」
她话中似乎还带有其他味道,
但陈业却是不知,只当徒儿又想要以女娃之身教导师父了。
他脸上的冷厉之色散去,微微一笑:
「徒儿,为师教你。这修真界,固然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筑基杀炼气如碾蚁,金丹视筑基为草芥,此乃天道常理,正如猫吃鼠丶狗嚼猫般,无人能违逆。」
「但这并不意味着,拥有了修为实力,便百无禁忌!」
知微愈发不解,扬起脏兮兮的小脸:「可强者,不就是可以随心所欲麽—」」
力量,便是为了支配他人!
师父的实力比白丶魏二家小,所以被此二家支配。
换而言之,若她比师父强,哪怕是徒儿,亦可支配师父!
正是因为力量能让人无视禁忌丶阶级丶旁人看法等等这才让人如此痴迷,不是麽?
「非也。」
陈业断然否定,曾经的他也有过这般想法,但在临松谷沉淀许久,又经此一难,他的看法便有所转变,
「强者之所以能长存,绝不仅仅依仗力。智,势,名等同样重要!」
他指向四周无边无际的血芦苇,
「就说眼前。我初得此法门,能引动此地威势,威力非凡。若单凭此力,趁其不备,的确有可能将魏家修者坑杀在此地,如你所说,重创其根基。此为力之强横,行灭杀之举,看似痛快。」
知微眼睛亮亮的,这正是她的想法。
然而陈业话锋一转:
「但是!此举之后呢?」
「其一,杀孽滔天!若不分青红皂白,此等行径,与弃我入此地的上位者何异?不过是仗着此刻得势,便生杀予夺!此非强,此乃暴虐不仁!天道有常,滥杀成性者,必遭其咎,或惹人心,或引天罚,不顺大势,终非长久之道。」
知微若有所思。
只是.她才不在乎这些。
哪怕是令世人不齿,她亦然不在乎。
「其二,我陈业之名,将彻底污浊!外界会传——日后行事步步维艰。此非智者所为。」
「其三,徒耗力量!众修不是待宰羔羊,困兽犹斗。我锁灵钉松动,筑基在望—只为一时痛快,延误突破良机,这是因小失大!」
陈业字字句句,条分缕析,将利害关系剖析得明明白白。
这才定定地看着知微。
让他满意的是,只见墨发小女孩低头沉思了许久,方才抬起那张脏兮兮的小脸,眸光清亮。
她脸上的不解散去,恍然大悟地用力点着小脑袋:「师父教训的是,知微只顾眼前之利,险些为师父招来大祸。知微——受教了。
陈业只觉得身心大悦。
他陈某人,也是会教徒弟的!
不愧是他的徒儿,一点就透!
他总算是将这丫头危险的念头,给及时扼杀在了萌芽之中。
只是,就在一行人继续赶路之时,知微低垂的眼帘下,那些乖巧便如同潮水褪去。
师父说的,都对。
可她什麽都不在乎,她只在乎师父。
知微扬起小脸,默默凝视着师父的背影。
只是师父忽然回头,他咳嗽一声:「不过,你可别把师父当圣母了这可不是什麽好称呼。
待会,师父便用这血芦苇,先寻那魏术收一波利息!」
师父关注点好奇怪·就这麽在乎在徒儿心中的印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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