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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阵破,劫难降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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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套行礼之后,黄灵秀等人便是先扶着胡玉芬进了后院。

沈文安三人则是跟着沈文煌进了厢房。

「大哥,是出了什麽事吗?」

「城中的修士好像多了不少。」

几人落座之后,卫秋灵疑惑开口。

沈崇明也是好奇的望看父亲。

他在城中见到了不少以前驻守在山中前线的修土,此番不知为何都被调回了云水城。

迎着几人的目光,沈文沉声开口道:「你们离开的这段时间,确实出了大事。」

将虚合回廊大阵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与几人之后,沈文面色肃然沉声道:「爹吩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沈家需要『避血光,炼心性,伺天机』。」

说完这话,他又看向卫秋灵道:「崇玄前些日子亲自给金刚门与天符宗等几个仙宗送去了密信。」

「不过就眼下的情况来看,金刚门等仙宗似是不太在意,落霞山这边———」

卫秋灵闻言,沉吟许久也没有说话。

按照沈文所说的情况来看,此番怕是真的要有一场大劫难。

然各大仙宗在肠淖之地已经经营了数十年,若只是因为一个不确定的消息就让他们轻易放弃,确实不太舍得。

「此事爹既然如此慎重,落霞山这边我会立即和师父商量的。」

「至少眼下不宜有其他大的动作,待得南疆真的杀来,倒是要做好应对之策。」

沈文煌点了点头后又看向沈崇明:「家里的事情暂时交给你了,为父要再闭关,提升一下自己的修为。」

「嗯?」听到这话,沈崇明当即有些愣神,随之笑道:「爹,要提升修为也是儿子我来提升吧?」

「您老人家天赋可不如我。」

沈文笑骂道:「老子天赋是不如你,但咱沈家尊老爱幼,拼命的事儿等你老子战死了,才能轮到你上。」

沈崇明了嘴嘟囊道:「照你这麽说到时候是不是要等爷爷先上?」

膨!

他的话音刚落,沈文煌便是一拍案读瞪眼道:「那是你老子的爹,有你老子和三叔在,能让他老人家冲到最前面?」

「别废话了,这事儿就这麽定了!」

沈文说着,转头看了看沈文安沉声道:「文安,为兄这点实力即便是拼了性命也不见得能够护住沈家。」

「这重担还是要多指望你了。」

沈文安微微点了点头:「大哥放心,只要我还活着,沈家自是不会有任何问题。」

兄弟二人相顾皆是会心一笑。

几人一番沉默之后,沈文煌便是又开口道。

「眼下倒还有一件事。」

「你二哥与二嫂走的早,膝下崇玄本是和崇弘同岁。」

「然今崇弘与红袖之子修云都已经能跑了,崇玄倒是还没有着落。」

「这孩子寡言少语,有事总喜欢藏在心里不说。」

沈崇明反应过来,也是微微点了点头。

「玄弟确实到了需要娶妻的年龄,阿爹可曾询问他是否有中意的女子?」

沈文煜叹息。

「这孩子在为父面前便只会唯唯诺诺,除了公事,从不言及其他。」

「为父今日提及,便是想让你去问问。

「如今劫难将至,倒是要让他给你二叔一脉留个后为好。」

此言一出,卫秋灵便是接过话题道:「此事是否要与媚儿姐姐说一声?」

「崇玄还是很敬重她的?」

沈文焰与赵萱育有的两子,沈崇序犹为仇视胡媚儿与沈狸。

但沈崇玄却要好很多,对于这个姨娘敬重有加,对妹妹沈狸也十分疼爱。

「此事前些日子你大嫂与媚儿说过。」

「然媚儿自来到沈家之后,连家门都未出过,便是央求我们来操办。」

沈文煌重重叹了一口气。

「媚儿只说了一句,莫要委屈了那孩子,定要为其找一个心仪的女子。」

此话的言外之意自是在说不要让沈崇玄步了他爹的后尘。

沈崇明一番思后便是开口道:「此事包在儿身上吧。」

「玄弟若是真有心仪的女子,哪怕是身无灵根的凡俗之人,望阿爹与三叔也莫要阻止。」

沈文安当即点了点头。

这种事情他自是不会干涉。

几人再次商权了几件事情之后,沈文便是开口道:「弟妹有孕在身,此番又是一路劳顿,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庄园西侧有一座宅院,为兄已经命人收拾好,此次便是供你与弟妹居住。」

在此之前,沈文安大部分时间都是待在黑水阁修炼。

卫秋灵来了之后,二人也是在沈元居住的院落厢房栖居。

前段时间云水城扩建,沈文便是提前让人沿着庄园打造了几处院落,为子孙们预留了住处。

待得日后家里的人口多了,往外扩建的事情便是由沈崇明他们去操心了。

夫妻二人起身拱手后离开了宅院。

山下书院。

飞檐翘角的凉亭内,挂看一串精致的铜铃。

微风乍起,那铜铃下的尾穗随风摆动,发出清脆的铃声。

三尺案几跟前,沈崇玄仰头看了看那铜铃,旋即低下头为对面的沈崇明和自己斟上茶水。

「明哥此去儋州,可见儋州山水之奇?」

沈崇明端起面前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淡笑道:「倒是与肠淖之地没有太大的区别。」

「只是那山更大了一些,也更秀丽一些。」

「当是如此吧。」沈崇玄沉声应和,声音略有伤感道:「阿爹留下的诸多手札中曾言及岐山之秀,也提及了坠仙湖的奇景。」

「弟——真想去看看。」

闻听此言,沈崇明送到嘴边的茶盏微微一顿,神情古怪的看向他。

迎着他的目光,沈崇玄微微一笑道:「明哥放心,弟自是不会像阿爹那般。」

沈崇明略微松了一口气,将那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玄弟今年二十一岁了吧?」

沈崇玄然之后点了点头。

「这个年纪放在仙宗降临之前,当是该加冠娶妻生子了。」

「玄弟心中可有中意心仪的女子,与为兄说说。」

沈崇明一脸八卦相的望着他。

「这—学宫书院之事缠身,弟自是无暇他顾。」

闻得此言,沈崇明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身为胎息境的修土,其眼力何其敏锐?

沈崇玄那短暂的迟疑虽已经掩饰的很好,却也未能逃过其双目。

只是察觉到其内心好似没有太大的波动,沈崇明便也猜到自家兄弟心中可能真有人了,但应当还算不得情爱。

「玄弟是否将为兄当成外人了?」

「你我兄弟之间说些体己之言还是可以的。」

沈崇玄神情有些挣扎,略微思后开口道:「明哥误会了,弟并非有意隐瞒。」

「只是只是落花不知流水之情,不想说出来徒增烦恼罢了。」

沈崇明闻言,脸上笑意更浓。

随之便开口道:「让为兄猜猜「那女子是不是普通世家小姐?」

沈崇玄不语。

「你是担心说出此事,我沈家会登门提亲,而那女子的家族碍于沈家当今的地位,不敢拒绝。」

「从而让这桩婚事不那麽美好?」

听其一番话,沈崇玄有些然,随之笑着摇了摇头。

「明哥诈我。」

沈崇明哈哈笑了起来。

「玄弟莫要担心,为兄此番便与你明说了。」

「关于你的婚事,胡姨娘已经嘱咐,我沈家自是不会强迫。」

「为兄此来也是请示过爹与三叔,哪怕玄弟中意的是一名身无灵根的凡俗女子,族中也不会反对。」

「如此这般,可以放心与为兄说了吧?」

沈崇玄拎起面前的茶壶,为自己和沈崇明勘满茶水。

「昔年弟去临沧郡筹办学宫之事,于那天章城的鸣泉书院,遭遇了一群大儒刁难。」

「夫子曾言,当年其与阿爹也曾在鸣泉书院与那些儒生们辩学,弟自是无惧。」

「一番唇枪舌战,所谓大儒皆是辩输。」

「正当弟以为旧学大儒也不过这般时,其中一位大儒身旁的清秀书童却是开口,要与弟辩论一番。」

闻听此言,沈崇明神色有些古怪。

但见如此,沈崇玄连忙解释道:「那书童是女扮男装,名詹台玉静。」

「哦?」

沈崇明有些惊讶道:「詹台这个姓氏似乎在临沧郡很有名气。」

沈崇玄点了点头道:「其先祖詹台无咎当年曾着有《梦华录》,夫子都十分推崇。」

「兄长与三叔去儋州之前,弟也曾去天章城,借詹台家珍藏的那部《大梦剑经》,只可惜为听风谷弟子所阻,未能如愿。」

沈崇明一番思后笑道:「所以,玄弟觉得那詹台玉静如何?」

沈崇玄沉思许久给出了一个评价。

「当世之奇女子,学识渊博而不拘泥新旧之说。」

闻听此言,沈崇明笑了。

都说文人相轻,沈崇玄能给予那詹台玉静如此高的评价,可见那女子当真有过人之才更重要的一点,其与自家兄弟也算是同道中人,倒是可以撮合一下。

「听风谷倒是有些无趣了—」

「玄弟今日便是准备一番,待得明日为兄忙完其他事情,便是与你一道再去天章城拜访。」

「到时就看听风谷还会不会出手阻止。」

沈崇明说话间,眸中闪过一丝霸道。

他持家的理念便是如此。

与爷爷的「借势」,父亲的「合纵」不同,他接手沈家更倾向于一个「争」字。

大争之世,若无争强之心,便只能慢慢被蚕食,成为待亡的弱者。

听风谷的实力是不弱,放在以往,他或许还不会想要和对方有正面的冲突。

然今詹州之行,知晓了黄灵珊的身份之后,沈崇明便是明白。

背靠两名金丹境大能,当下在肠淖之地的仙宗势力,沈家无所畏惧!

「明哥——」

痴然望着沈崇明的神色,沈崇玄还想说什麽,却见其已经起身。

到了嘴边的话便只能咽了回去,跟着起身拱手。

「玄弟放心,为兄有分寸。」

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沈崇明正要离去时,忽地开口道:「崇序那小子最近修炼的如何了?」

提及胞弟,沈崇玄脸色微微一变,忙拱手道:「有些解怠,不过弟前些时日已亲自训诫过,当是会有所好转。」

沈崇明深深看了他一眼,颌首道:「既然如此,那为兄便放心了。」

离开书院后,沈崇明静静看了看宅院的方向,眸光之中带着思索之意。

「唉!」

许久,其重重叹了口气,摇头朝着族正院走去。

山中的修士和族兵都被调了回来。

这些个骄兵悍将在山中野惯了,颇一回到治下城池,怕是要闹出乱子。

此事务必要提醒族正院加强巡逻。

南疆。

虚合回廊大阵的天幕跟前,山国国主乌氏傀举着一方巨大的青铜鼎傲立虚空之上。

远处虚空,一身暗紫色宽大长袍,头顶挽着发髻的瓯常虚空踏步而来。

在其身后跟着一大片乌云。

那乌云被一道灵力长线牵引着,灵力长线的另一端紧紧在瓯常手中。

云端之上依稀可以看到一头头化作原形的大妖剧烈挣扎嘶吼着,却始终无法挣脱云层的束缚。

但见那些在云层上挣扎的妖兽,乌氏傀某种闪过一丝喜色。

「瓯道友此番倒是够快。」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方的虚空之中,天狐妖王也是御空飞来,其身后三条毛茸茸的狐狸尾巴随意晃动着。

若仔细观察,便是能够看到那三条狐狸尾巴的绒毛间,一个又一个的妖兽皆是被禁着。

只是相较于瓯常抓来的那些妖兽,天狐妖王禁在尾巴上的妖兽不知是中了什麽术法,一个个都异常安静老实。

「二位道友的速度都挺快的。」

乌氏倪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笑意开口道。

「行了,你要的祭品我二人已经准备好,若是还打不开这虚合回廊大阵,休要怪吾等不讲情面了。」

瓯常冷声开口。

天狐妖王也是眸光森然。

此番去准备祭品,二人也算是平白无故又招惹了一方敌人。

擒来这麽多的大妖小妖,若是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二人自是不会善罢甘休。

「二位道友放心。」

「只要是祭品管够,孤这皇极鼎能够将天都撑破个窟窿。」

乌氏傀很是自信的拍了拍手中的青铜大鼎。

「那便开始吧?」

瓯常没有说话。

轻轻扯了扯手中的灵力丝线,将那云端的妖兽全都拉到乌氏傀的头顶。

乌氏傀也没闲着,一手托着皇极鼎,另一手不断掐诀。

渐渐地,那皇极鼎中便是传来一股淡淡的吸力,将乌云上的诸多妖兽全都吸了进去。

那些妖兽在空中哀豪惨叫着,但落入鼎中之后却都渐渐没了生息。

天狐妖王这边看到瓯常抓来的祭品已经全部投到鼎中,也没废话,直接甩动身后的尾巴。

那些被禁在绒毛之间的妖兽如同下饺子一般,精准的落入皇极鼎中。

待得所有妖兽祭品都被皇极鼎吸收之后,那鼎口便是有着大量的血煞气息弥漫!

一瞬间,整个青铜大鼎内好似有什麽东西在慢慢复苏了似的。

亘古苍茫的气息从鼎身逸散出来。

虚空中响起微弱而又古老的吟唱声,如同一群虔诚的信徒在祷告祭祀。

乌氏傀神色肃然,浑身灵力澎湃,举着皇极鼎朝那虚合回廊大阵走去。

但见其来到虚合回廊大阵的缺口跟前,小心翼翼将皇极鼎放在那缺口处,

随之便立即盘膝坐在跟前,开始朝鼎内灌注一道又一道的灵力。

那青铜大鼎内的血煞之气开始翻涌,随之便是燃起熊熊血焰,鼎身也在慢慢变大。

虚合回廊大阵的天幕很快便被不断变大的鼎身撑出道道裂痕。

眼见此法当真有了效果,不远处的天狐妖王与瓯常二人脸上瞬间露出了喜色。

而在虚合回廊大阵另一端的伏秧此时却有些难受了。

上一次将神魂融入大阵,抵挡三人的攻击,对其神魂消耗极大。

如今还没彻底恢复过来,便是发现对方又开始了。

且这一次他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不管如何调用虚合回廊大阵的力量,都无法阻止对方的攻击。

「完了,完了,挡不住了。」

伏秧脸色难看的望着已经蔓延开来的裂纹,心中暗付。

「罢了,这里即将要成为是非之地,老朽还是尽快离开吧。」

将神魂自虚合回廊大阵中抽离,伏秧起身便御风朝着远处飞去。

他的身形刚离开数息,身后的大阵天幕便是轰然出现一个更加恐怖的缺口!

那缺口出现的同时,三道气息恐怖的身形便是忽地出现在天空之中!

「看来传言是真的,这边当年还真爆发了一场可怕的大战,天地灵脉都被打碎了。

细细感受了一番肠淖之地的灵力波动,天狐妖王媚眼微眯淡声道。

其身旁的瓯常身上弥漫着浓烈的死气,贪婪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听闻当年大盈真君以虚合回廊大阵分化阴阳,吾等所在的南疆之地为阴,汇聚了这方天地的秽气。」

「那这一边当是阳地,不知这阳地的血食是否真的如传说中那般大补。」

「二位道友,本尊不客气了。」

其话音未落,便是身化流光朝着东北方向飞去。

「天狐道友打算去哪?」

乌氏傀手中举着那皇极鼎,倒也不急,笑吟吟看向天狐妖王道。

天狐妖王看了看正北与西北两个方向,神色一番挣扎后面向正北开口:「妾身去这个方向。」

乌氏傀看了一眼她所选的方向,思片刻道:「孤想要与天狐道友做一个交易。」

「天狐道友此番收割血食,若是遇到资质相貌还算可以的女子,可给孤留着。」

「待得回去之后,孤可用双倍同等资质的其他修士与道友交换,如何?」

天狐妖王看向他,忽而轻笑:「成交——

其话音落下,便直接化作流光朝着正北方向的苍茫大山飞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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