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奇异(1 / 2)
第231章 奇异
穿越者的职业天赋,除了庄周梦蝶能够依靠时间自主充能,其他基本都需要职业经验才能驱动而此前为打开方界之门,接引太元分身及时救场,他已经将穿越者的职业经验消耗殆尽,甚至连前来支援的太元分身都险些坐了单程车票,有来无回。
所幸,在大战最终,他施展晦明九式,刀剑轮回成劫,将那血神子召唤而来的邪孽绞杀大半,
不仅让天北市的局面迅速平定,还让本尊获得了大量穿越者的职业经验。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主世界的位格非凡,此次他又接引分身穿越而来,插手到了帝国与邪神教派的争斗之中,表现还十分亮眼,造成的影响巨大,完全符合【穿越者】的性质,收获经验自是极多。
凭着这些经验,不仅太元之身得以返回,本尊这边也可以使用分神化念,在维持太元之身的前提下,开启新的梦蝶之旅。
说干就干,渖河也不去往他处,就在这方塘边,料台上,闭眼入定起来。
顿时,分神化念,庄周梦蝶。
「唔~!」
黑暗如潮而去,意识渐得清明,但视野却还是朦胧不清,只见得模糊的房顶以及昏暗的灯光,
耳旁哭泣之声与袁乐响动,似乎在办白事。
谁的白事?
他的白事!
渖河清醒过来,想要挣起身躯,但手脚四肢却毫无力道,身体更是如山镇压般沉重,连眼皮都无法抬起。
张口想要呼救,却觉如塞在喉,别说出声了,连空气都进不得。
不过片刻,便觉眼前阵阵发昏,视野更加梦幻朦胧,一切都扭曲起来,给人予一种可怖的光怪陆离之感。
怎麽一回事?
渖河也不知,这样的身体,甚至影响到了他的思绪,进入了一种浑浑噩噩,无法思考的状态。
如此这般,不知多久,一切才恍惚而去,耳旁的哭泣与哀乐逐渐消失,沉重僵硬的身体也恢复了些许气力。
「呼!!!」
渖河猛地坐起身躯,好似自噩梦中醒来,坐在床榻之上,惊出一身冷汗。
但到底是他,很快便镇静下来,抬首转头打量四周,视野已不再那般朦胧,可以轻易的看到自已在一座古色古香的房中,房间内点着明亮的烛火,只是有些静寂,听不到一点声音,包括鸟虫鸣。
渖河站起身去,来到梳妆台前,对着一面铜镜,映照自身此时的面容。
铜镜之中,照出一人,中年模样,面皮微白,须蓄五柳,似一名教书先生。
也在此刻,记忆信息,犹若潮水而来,
此身名宋裹,字伯玉,乃金阳府东平县人士,颇具文采,曾为县试案首,获秀才出身,后又赴乡试,排入桂榜,得举人功名。
后进京赴考,名落孙山,遂归乡苦读,欲下科再取。
然一连三科,皆尽不中,以重金补缺,为县学教谕。
直至一日,忽感不适,病卧家中。
这就是「宋裹」的全部信息了。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略微出众的读书人,虽然颇有才学,考得举人功名,但会试却屡第不中,
止步于此,不得再进,最后只能花钱走关系,补了一个县学教谕的缺,勉强为官,宦海沉浮。
这一沉浮就是十馀载光阴,最后人过中年也不得上升,一日忽感不适,便卧病在床。
然后,他就穿越过来了。
按照此前庄周梦蝶的经验,他能穿越过来,就说明此身已死或将死了。
看来那病不轻。
但现在又是怎麽回事?
因为他穿越,所以不药而愈?
渖河不这麽认为,虽然他的穿越,可以带来一点生机,让这穿越之身恢复些许活力,第一世冻饿将死的小乞弓,第二世服毒自尽的李太一,还有第三世寿命将近的老钟头皆尽如此,但也就如此而已。
他穿越带来的那一点生机,只能令其恢复些许活力,并不能彻底改变局面,让人死而复生,或者大病自愈,原本怎麽样还是怎麽样。
可现在的他,看来不像有病的样子,更别说病死了。
这是怎麽回事?
就在渖河疑问之时·
「砰砰砰!」
一阵敲门声响,渖河转头而出,随即走出卧房,来到院中将响动的院门打开。
院门打开,只见一名穿着皂衣的小吏,手中拿着一封名帖,见他便拱手一礼:「宋官人,府君请你前去赴试!」
「府君?」
「赴试?」
渖河眉头一皱,眼现惊疑,面露不解:「赴什麽试?」
小吏一笑,却不多言:「官人一去便知。」
说罢,便让开身子,后方已有一匹百马备好。
渖河眉头紧皱,心中思绪纷乱,但看那小吏神情,也知此事不可轻拒,只得跨上白马。
「官人坐好!」
方才上马,还未坐定,便听那小吏言语一声,随后便牵起缰绳想走起来。
这一走便见奇异,明明那小吏脚步不快,那白马也未奔腾,周边的景象却飞划而过,好似坐上了一辆高速疾驰的列车。
如此这般,不知多久,终是来到了一座府城,城中虽然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但渖河看来却有一种虚幻之感,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那小吏却丝毫不顾,牵着马带他来到一座府衙,富丽堂皇,分外华丽。
府衙外有一马既,已经停放了几十匹白马,但都如雕塑一般一动不动,连响鼻都不打一个。
「官人请下马!」
渖河还在打量,便听小吏话语催促,无奈只能翻下马来。
此刻再看那名小吏,还是一脸微笑,但不知为何却有些僵硬。
「......」
渖河看在眼中,面上不动声色,只随他走进府衙。
府衙之内,大堂之内,已经摆好供试桌案,数十名考生正在奋笔疾书。
渖河目光一警,只见大堂之上,隐隐可见十馀道身影,面目不清,难以辨认,唯有身上的官袍异常华丽,隐隐还有光辉闪烁,烟云缭绕,不似寻常官服,反倒像梨园戏院用的戏袍。
渖河这一警,动作很轻微,但还是触动了什麽,顿时一股威压实质降下,逼得他低下头来,那小吏也趁势将他引到一张考桌前。
如此局势,渖河也不得再做其他,只能就势坐下。
桌上放有笔墨,还有宣纸一张,渖河定晴看去,只见纸上二字鲜明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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