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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极为不正常的。
与他感知不到情爱如出一辙。
池镜花没有立即帮他将耳铛戴好,而是握了握掌心,认真地回望着他漂亮的眼睛,一字一句细细斟酌后慢慢吐出。
“那你过去为何要伤害自己?”
“这没什么。”
他并无隐瞒的打算,轻轻笑了一声,而后将自己行动原因一字不落地说出:“只想确认我是否真的再也感知不到任何痛楚。”
以前,他确认一次,现在,他又确认一次。
结果不曾更改。
池镜花眨眨眼,下意识指出他话语中的漏洞。
“可是如果我碰你的话,你不就可以感受到了吗?”
“嗯,是这样的。”
少年乖巧点头,完全认同她的说法。
他微微笑着,坠入眼底的一层浅金色日光映出少女稍显凌乱的头发以及灰蒙蒙的一张脸,眼睛却亮晶晶的。
“要碰我吗?”
听出他言语中的邀请之意,池镜花深吸一口冷气,神情坚定,吐出的声音不大不小。
“在邑水村我就答应过在任何情况下都会碰你的,现在不会反悔,以后更不会。”
说罢,少女再次按住他的肩胛蓦然倾身靠近,重心已完全压在他上半身。
奚逢秋只有双手撑地腰部发力,才能为两人寻一个支撑点。
当脸颊离他耳廓不到五公分的距离时,稍浓的血腥闯入鼻腔,池镜花一错不错地盯着被长针戳穿的耳垂,视线缓慢下移,在他身下的花丛里看见几滴鲜艳的血迹。
血珠坠挂在浅白色的芍药花瓣上,形成一抹触目惊心的红,将这株花与周围隔绝开。
池镜花探出指尖慢慢覆上他的左耳,由上慢慢往下,最终停在他的耳垂。
可血迹尚未凝固,很快染红她的指腹。
左右他体内的毒对自己没有影响,池镜花毫不在意,她索性再进一步,额头几乎贴着他的脸颊,脑袋微垂,心无旁骛地仔细观察他的伤口。
她轻轻地四处捏了捏,试图找到被长针戳穿的伤口,好将耳铛给他戴上。
没注意到的是,在自己不经意的触碰下,被压在身下的奚逢秋已变得跟方才大不一样。
他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所产生的剧烈变化,只是每当池镜花碰到他伤口的血肉时,似乎很想将她绑住,叫她只能这样挨着自己。
真是奇怪的念头。
他本能地压制住这股不该有的想法,视线晃过姹紫嫣红的花丛,轻飘飘地落在她的肩上。
很快,少女滚烫而甜腻的气息犹如火蛇般游走在耳间和颈侧,贴着他的肌肤,无声吞噬他的冰凉的体温,将本属少女的一切返给他。
他又不得不微微偏过头,但那股叫他难以忽视的气息却贴着心口肆无忌惮地往心口探去。
“好痒。”
“不近点我看不清。”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可池镜花并未察觉出任何异样,仍低头专心做事,不过在瞥见奚逢秋冷白的颈侧,注意到紫青色血管中汩汩流淌的血液,她下意识地抿唇,心跳因此而可耻地加速。
当少女柔软温柔的指尖不停摩挲他受伤的耳垂,不仅是心跳,还有一些其他的情绪和反应。
他突然记起十年前在这里发生的全部。
当日,他自伤后,在母亲的授意下,由一名丫鬟给他戴上耳铛,手法虽然粗鲁,却没有让他感受到任何痛苦,所以他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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