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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渴望像同龄人一样拥有自由,可事实是自懂事以来他的生活便被一张张表格规划,他觉得自己像一具没有思想的行尸走肉。
于是在高中毕业那一年他毅然选择反叛,大学四年远离家族亲人,爱上赛车这种拿生命冒险的极限运动。
车灯破开暗夜,引擎声撕裂雨幕,盘山公路的弯道在灯光映照下宛若银蛇,后视镜里他眉眼颌角一日比一日锋利,像一场报复,也像与过去彻头彻尾地割席。
裴泽州无意继承家业,对商场的尔虞我诈更是厌烦不喜,不论是父亲的训斥责骂,还是母亲的哭诉挽留,他逃离的心都坚决不改。
直到那场野外拉力赛发生事故,他的赛车冲出跑道,在斜坡上几经翻滚,最终被一颗老树拦在半山腰。
再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病房,身边只有一个哭红眼的妹妹,他那时并不觉有什么不对,以为妹妹是为他受伤才哭。
直到醒来后一整天不见父亲和母亲,他才后知后觉察出不对,便是他们再生气也不会放任他经历生死也不愿来看一眼。
后来再三逼问,妹妹才告知实情,父亲患有心脏病多年,急于培养他就是担心有一天撑不住倒下,怕他扛不住偌大家业。
第25章 只要你不加以驱赶,就是对……
这些年关系闹得再僵,训斥责骂也从未将病情说给他听过,父亲想让他成长起来却不愿意逼他担责。
车祸的事一传到家里,父亲就急火攻心发病,送到医院抢救也于事无补,母亲疲于置办丧事,家里能赶来看他的就只有一个裴沁雪。
得知真相,裴泽州不顾劝阻要赶回去,然而断掉的腿却令他寸步难行,连父亲的葬礼都没能出席。
他在痛苦中一日日煎熬,曾经意气风发的翩翩少年郎一夜间颓废腐朽,家业被蚕食,婚约作废,竞争对手伺机发难,是母亲的一巴掌令他重新站起来。
他看着忙完父亲葬礼星夜兼程赶来的母亲,她苍老的令他不敢抬头,鬓边生出白发,眼尾是一条条细纹,厉声质问他是不是要看着寡母幼妹被人欺凌到死才满意?
父亲去世了,家里唯一的男人不立起来难道还等着年幼的妹妹为他遮风挡雨不成!
母亲声声泣泪,哭他不成器,疼他那条再无知觉的断腿。
裴泽州便是自那以后褪去锋芒一日日沉稳内敛起来。
退出文档,南晚吟没了最初的喜悦,时至今日裴泽州仍是为数不多曾给予过她善意的人,她心思固然不纯良,对他百般图谋,可若有选择,她不愿他来路悲惨。
时隔一小时,她再次给武川发去消息,“裴泽州的事我要好好想想,没有万全的把握先按兵不动,这段时间不要管他,等黄映那里有结果再说。”
武川回她“好”。
时间已经不早,她问,“还没下班?什么时候回来,我把饭菜给你热一下。”
“不用,”两个字率先弹出来,提示框显示正在输入,南晚吟耐心等待,一分钟后他的下一条消息才发过来。
“临时有工作安排,今晚不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南晚吟不疑有他,武川以前也有通宵值班的时候,一般第二天早上就会休假回来。
她思索着裴泽州的事昏沉入睡,第二天起来没见到武川,以为是有事耽搁了,吃完早饭后去上班。
一天忙碌下来,在傍晚赶去春庭珐琅馆的地铁上南晚吟收到虎子打来的电话,告知她武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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