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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撑那么久,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身体失力摇晃险些摔倒,裴泽州隔着掌心那块巾帕搀扶住她,安慰的话还未出口,目光便瞥到她发丝掩盖下的一抹抓痕,在白瓷般的脖颈上突兀又刺眼。
扶着她的手缓缓上移,撩拨开黏在伤口的发丝,令那毫不留情的几道抓痕充分暴露。
南晚吟疼的“嘶”了一声,脚上后退避开他手指,慌乱理好头发将伤口遮盖住。
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故作起坚强,装作轻松的样子告诉他,“刚才是我太不知分寸了,那么过分的要求也厚着脸皮向您提,裴先生您帮过我很多了,我真的很感激您,以后……以后如果还能有机会,我一定会报答您的。”
比起道谢她更像是在留遗言,裴泽州不由皱眉,在她转身要回到包厢时抬手阻拦,“你想做什么?”
南晚吟没回头,孱弱的肩微微抽动,怕他看到不争气流泪的一面索性就这么背对着回答。
“裴先生,从小到大我一直很胆小,每一天都在过循规蹈矩的生活。我原以为上了大学人生会变得不一样,所以我比福利院的孩子们都努力,可最后也不过是从一个泥潭奋力跳往另一个。”
“能有机会认识您应该是我为数不多的幸运,很少有人会像您一样尊重我,今天之前每一次与您分别我都在期待着下一次重逢。”
“今天之后,我想做个勇敢的人,我不喜欢汪越,他再有权有势我也不会屈服。”
她话语里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即便没有明说,裴泽州也猜到了她的打算。
低缓无奈的叹息自身后溢出,南晚吟感受到紧攥成拳的手被一只宽厚温热的大掌包裹住,他一根根撑开她手指,挤进她掌心与之交握。
“任何时候都不要拿生命去冒险,就算穷途末路,怎知多迈一步不会柳暗花明。”
沉稳低醇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他从容迈步走到她身旁,牵着她推开了面前那道门。
南晚吟克制着几乎压抑不住的喜悦,猝然抬头望向他,盈润的眸露出震惊无措。
他的手紧了紧,声音落在耳畔,“打起精神,就算我肯答应你,也要真的能骗过他。”
包厢里的二人视线不约而同落在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上,汪越脸上神情复杂,目光由紧牵的手移到南晚吟那张绯红俏丽的脸,目光审视,企图从中看出端倪。
陈誉凌离了牌桌,坐在正对着门的沙发,锐利俊朗的脸上薄唇微勾,想起之前在楼上,她本已心虚害怕到了极点,转瞬又如生生不息的野草重新挺直脊背。
因她飞奔向裴泽州而升起的疑惑在这一刻有了解答,他不知道她是如何说动的裴泽州,只看眼前这情景显然是如了她意。
裴泽州牵她在沙发坐下,一举一动周到体贴,她也乖顺,一双眼里只盯着他,全心全意信赖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不免在心底留下一句浓情蜜意。
便是自认为知晓一切的陈誉凌也不得不夸赞她一句演技高超,入戏那么快,难怪第一次和他回云湖山庄就能气的一桌人胃口全无。
裴泽州是不知她底色,还是单就爱她这庸俗贪婪的真呢。
陈誉凌垂眸掩下眼底情绪,裴泽州来了,他的任务完成,这会儿只需当个不吭声的背景板。
汪越走到裴泽州对面坐下,目光仍盯着南晚吟,还是头一次这么不客气地连名带姓喊他,“裴泽州,你什么意思?”
裴泽州面色冷然,温文尔雅的人一旦沉下脸,无需多说一句便足够压迫。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一周前我才告诉过你不要寻她麻烦,你今天做的事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汪越脸色铁青,“你那时可没说过和她是什么关系。”
“那你现在应该看清了,以后别再不知轻重。”
汪越眸中激愤不甘,明明人是他先看上的,到头来全为旁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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