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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背地里看她发呆的贱奴。
他对放在钟薏身上的每一道视线都格外敏感——像是牢牢守着自己的财宝一样守着她,自然也?早就?留意到了?这?条心怀不轨的贱狗。
他什?么都知道。
只是不想说破。
他甚至忍着,想过只要?她不动心,他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那狗再看?她一百眼、一千眼,他也?可以当作没看?见。
他已经忍到快疯了?。
可现在——
她却站在那人面前?,听着他讲逃跑的路线,认真地听着,目光那么楚楚可怜。
那人到底有什?么好?他冷冷看?着他对着钟薏露出恶心的笑。
不过是条擅长卖笑的狗而已。
他站在廊下盯着他们看?,目光冷得像雪。
风刮过来,枝影婆娑。
“绷”的一声,仿佛有一根一直勒着他心脉的细线终于被扯断,整个人翻涌着沉到了?深渊,理智崩塌。
她骗他。
她一边哭着说怕,一边却在背地里听旁人教她如何逃跑。
他曾经那样低声下气地哀求她,把?姿态压得那样低,天真以为她真的会给他一个机会。
结果呢?
卫昭闭了?闭眼。
谁给她胆子,敢拿他当笑话?
他唇边的笑再也?扯不出来,紧紧抿着唇,面色寒凉得如同蛇信子舔过皮肉。
好,那就?——
一个都别走了?。
花匠从怀里摸出一张画得极粗糙的旧纸卷,在袖中小心摊开。
“这?是他临终前?给我的,密道出来绕出冷巷,只要?避过夜巡,我就?能带你出城。”
钟薏望着那张纸,心跳一滞,不知为何,忽觉四周的风都冷了?几分,好似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往骨缝里钻。
花匠还看?着她,眉眼间已无怯色,“我知道不该想这?些,可那日之后,我再也?睡不着……夫人,那不是活人该过的日子!”
卫昭转身离开。
钟薏心头一颤。
他指的是哪一日,她当然明白。
她咬了?咬唇,刚想开口,却听他接着道:“您不肯说,我也?不问?,可我已经亲眼看?到,不可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要?再想这?些了?。”她努力让声音平稳,“我真的不需要?。”
“若您哪一日真想走,只要?开口——我就?是拼上一条命,也?要?带您出去?。”
他声音不大,却一字不落地砸进她心口。
“您别怕我被连累,我早就?想清楚了?!”
*
“漪漪,漪漪?”
有人在低低唤她。
钟薏睡得极沉,今夜卫昭说他不会来,她乐得清闲,早早上了?榻。
整个人沉进绵软的被褥,梦里难得安眠,没有尖叫,没有惊恐,像是被柔软的云朵包裹着,飘在一个遥远的、安宁的世界里。
可熟悉的呼唤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带着缠人的黏意,贴在她耳边,一声声。
“醒醒,漪漪……快看?看?......”
她蹙眉,有些不耐。
梦里都躲不掉他?
她下意识翻了?个身,却被人握着肩膀轻轻摇了?两下。
她朦胧间睁开眼,看?见卫昭倚在床头。
他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只一双眸子亮得摄人,像是被昏黄烛火映的,沉沉地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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