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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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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岔了,逐行,你还太年轻。”纪暮知道自己有时候对司逐行确实过于小心和纵容,说是愧疚也好,说是失而复得也罢。司逐行是两世以来最包容和理解他的,他又何尝不肯求这一份友情。

“就算这世界有心灵相契的知己,但我也不甘心只和你做知己。”司逐行本来想说喜欢一个人是没法将对方当成普通的朋友或知己的,殊不知已说出口的就足以在纪暮心里涌起惊涛骇浪。

纪暮突然想起上辈子,有次司逐行去参加某个国际酒会,回来时带着一身的酒气,司机将人扶到沙发后回家。

纪暮左腿有疾,但只要他愿意,站立也不是很难,只是不像正常人一样持久。

司逐行日常喜欢保温杯里放枸杞,或者泡其它奇奇怪怪的养生药草,酒能不喝就不喝。但身居高位,家里又是酒商,有些酒局逃无可逃,纪暮已经习惯照顾酒后的司逐行,熟练的帮人脱鞋,换衣物,擦脸。

那天司逐行穿了一件蓝色衬衣,纪暮解到第二个扣子时,司逐行突然抓着他的手坐起来。

司逐行的眼睛好看,醉了后眸子惺忪,眼尾泛红,他身体前倾,将头埋在纪暮的肩头,期间一抹温热擦过耳畔,声音低垂,轻声问道:“纪暮,我们是什么关系?”

纪暮只当人醉了,偏又不是个会忽悠人的性子,认真想了想回道:“朋友?”

司逐行似是不满意,扯了扯纪暮的衣角:“不仅是朋友?”

纪暮觉得醉鬼真难搞,但还是配合道:“你对我有恩,恩人?”

司逐行仍不满意,不再靠在他的身上,而是抽身后仰,后面是沙发,摔了也没事,但纪暮顾忌着对方醉酒,还是伸手扶住了他的肩头,慢慢将人放到沙发上,再顺手从旁边拿个枕头垫在对方腰间。

“纪暮,我有不少朋友,恩人太疏离,我都不喜欢。”

纪暮只能将人纵着,“那你说,我们是什么?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司逐行听了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低垂眼眸慢慢抬起,眼里氤氲一片,但看着又有些空,纪暮看不真切,“纪暮,我们应该算知己,或者家人。”

知己?家人?

前者比朋友亲密,比家人少牵绊。后者,纪暮好像有过又没有过。从锒铛入狱那一刻,他内心里知道自己心底不会再有家人。

一个司逐行,一个知己,已经是莫大的幸运,也算命运不过分薄待。

于是二选一:“知己。”

司逐行听了,笑了一声,踉踉跄跄走进房间拿衣服,紧接着浴室传来一阵水声。纪暮跟不上,只能在旁边看着守着,司逐行醒了,他不愿意再站起。

那一晚,司逐行洗澡的时间有点长,出来时眼尾一抹红不减反增。

见纪暮眸色愈发深重,司逐行在考虑自己是不是将人逼得太紧,不由得开始紧张。司逐行虽然年轻,但言行有状并不轻狂,试图减轻话题。

“纪暮,你不喜欢的话,也可以把我当知己,至少比朋友亲近。”

纪暮思绪半恍,看着穿着白色卫衣,洋溢青春气息的司逐行,联想到上辈子西装革履,半醉半醒间眼尾泛红的司逐行。

知己,比普通朋友亲近。

23岁的司逐行说不甘心只做知己,又说也可以把他当知己。

而28岁的司逐行,只敢说知己。

纪暮觉得腿有点疼,密密匝匝的疼;头也有点恍惚,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恍惚。他觉得自己像坠入了一片湖泊,身体沉到黑不见底的深渊,海水倒灌的窒息感遍布五感,拼命挣扎,找不到一片可呼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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