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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更发狠地修炼——十七岁,一道劫雷加身,内丹初成,他跻身蓬莱修士。
可那么清晰的雷声都没能引起师尊的注意,他等了一整日,只等来师兄与观雪师妹。她笨手笨脚替他包扎了雷劫留下的灼伤。
“师尊呢?”他问。
“给小师弟刻了芙蓉牌,大概正教他用袖剑吧。”大师兄笑笑,彷佛这一切都理所应当,教一个小屁孩拿剑,比他突破境界还要重要。
他不甘心,放下自尊送上门去,试图换一句称赞,然而师尊只拍了拍他的肩,而后低头对牵在手中的四岁幼童说:“熙川也要跟师兄一样努力,快快追上。”
幼童仰起头,眨着一双清亮逼人的大眼睛,似懂非懂地看着他,看得他恼火,妒恨丛生,他忍不住脱口而出:
“师尊,他都四岁了,连说话都学不会,每日只会摘花追兔,根本是个蠢材,您究竟还要溺爱他到什么时候!”
师尊慈爱的眼神倏而变得冰凉:“……你说自己的师弟是蠢材?”
她甚至懒得费唇舌多解释一句,只平静地瞥了他一眼,便带着“蠢材”转身离去,然而他却从这一眼看到了怜悯,怜悯他的无知。
毕竟,他不曾了解,这世上有些才能是天注定。
洛熙川并不是学不会说话,他只是生来就少言寡语。
他看上去闲散,却一闻千悟,过目不忘,能用三年走完别人十年的路,再用十年证明,勤勉刻苦在他的天资面前,一无是处。
徐景修第一次在内门切磋中败北于他,师尊眉毛都没动一动,只是轻轻舒了口气,彷佛等这一天已久。
洛熙川史无前例地,在十三岁这一年成为沧沄,乃至整个仙门最年轻的蓬莱修士,十五岁,他成功试剑所有人梦寐以求的“御龙”,只那么静静一握,伤都不曾留下。十六岁他第一次下山,便毫无争议问鼎寒烟擂,所有同门都为之欢欣鼓舞,他们终于要毫无争议地重回仙门之巅。
然而洛熙川本人却不为所动,按部就班过着他与世无争的安逸日子,偶尔出入泊雾峰与观雪一同帮师伯种花养草,待五师弟沈崝入门后,动辄与他调弦弄竹,观海赏月。
分明就是懒散,不求上进,可因为他是天才,落到旁人嘴里,统统变成了超脱与通透。
而他徐景修这些年的勤勉,反而变成急功近利……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洛熙川从不与他争长短,凡事都礼让他三分,连切磋都手下留着情。
就像在可怜他。
当然,他已不再是十七岁那个年少气盛的自己,自然不会再犯当年的错误,在师尊面前,总要与他扮出一副兄友弟恭。
外界盛赞,说清沄真人慧眼识英,观雪,洛熙川,沈崝,沧沄这一代弟子实在叫人羡慕。徐景修三个字,之后再没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然而就在他即将认命的时刻,事情却有了转机,许是连老天都看不下去,要帮他一把。
明知沧沄与南夷有血海深仇,明知师尊恨南夷人入骨,身为她倾注最多心血的弟子的洛熙川,竟在下山游历之时,和一个南夷女人有了瓜葛,还传出一段佳话。
徐景修忙不叠下山,走过那些流传着沧沄仙君和南夷妖女故事的地方,听著有声有色,引人遐思的描绘,明知掺杂了不知多少民间润色,他却依旧欣喜若狂,甚至又添油加醋一番,将传言带回了沧沄。
“他还让那个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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