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番外一 日常与妹妹来啦(二)(2 / 2)
沈辞要是知晓他引起这个话题,非得拧断他的脖子不可!
“没事吧,世子?”陈翎强忍住笑意。
赵伦持摇头,“没有没有,夫人,将军早前就是天子在东宫时候的伴读,也多次救驾,天子信赖将军,将军也忠君,没旁的意思。”
“哦,原来如此。”陈翎脸色微缓,“那我就放心了,之前听到些风言风语,还说将军断袖,我就觉得不应当啊,将军对我挺好的呀,怎么会?”
赵伦持鼻尖都冒出冷汗了,“嫂夫人多虑了,不会不会。”
赵伦持看到陈翎正要开口,想拔刀自刎了,这时,袁叔上前,“夫人,世子,将军回来了。”
沈辞终于回来了!
赵伦持从没有像眼下这刻这般期盼过沈辞,沈辞再不来,他才是真要死了!
赵伦持像看救星一样看向沈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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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辞温和笑了笑,“别动了,我过来。”
那幅温柔的模样,赵伦持鸡皮疙瘩再次起了一声。
沈辞一面上前,一面看向他,“你怎么来了?”
赵伦持应道,“哦,就是马上中秋了……”
说道此处,赵伦持连忙改口,“我就是之前没见过嫂夫人,来看看嫂夫人,然后马上中秋了,提前和将军还有嫂夫人说一声中秋好,哦,还有酸枣!”
他特么才不敢留在这里过中秋呢!
一个沈辞,一个长得像天子的沈辞夫人,和他们一起过中秋,还不如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幸好有酸枣,挡箭牌!
沈辞温声,“有心了。”
“应当的。”赵伦持心中唏嘘。
这时,陈翎才看向沈辞,“夫君,刚才煮茶的时候,被茶叶划伤手了。”
沈辞知晓她收拾赵伦持呢,当下,‘紧张’道,“疼吗?”
她眼中含泪,委屈点头,“嗯,可疼了。”
赵伦持嘴角抽了抽,那么‘粗’一根茶叶……
紧接着,陈翎又道,“夫君,吹一吹就不疼了。”
沈辞笑了笑,从善如流,“好些了吗?”
陈翎还是委屈,“好些了,可是还疼……”
沈辞笑了笑,当着赵伦持的面,轻轻含了含她指尖,陈翎也没想到,但是余光瞥到赵伦持一幅山崩地裂的表情,陈翎险些没忍住笑意,“不,不疼了。”
沈辞轻声,“下次小心些。”
赵伦持觉得眼前的世界都要崩塌了,恨不得抓心挠肝,我艹!
当初沈辞在他脸侧插佩刀的时候,杀乌素太的时候,这些画面都一一在赵伦持脑海中一晃而过,但眼前这特么是什么诡异的画风!
感觉像在看沈辞和天子秀恩爱!
赵伦持惊慌,“将,将军,嫂夫人,我还有些事,不久留了,我先走了。”
陈翎温和道,“世子,一道过中秋吧。”
赵伦持眼珠子都险些瞪出来,“不了不了,小五邀请了我去他家过中秋,说他娘亲做好吃的,下次了嫂夫人!”
“哦,那好,记得常来哦。”陈翎又叮嘱。
“好的好的。”赵伦持连忙应声。
陈翎看了看桌上的糕点,“哎呀,世子,你还一块栗子糕都没吃呢,茶也没喝上,要不……”
陈翎没说完,赵伦持伸手抓了一个栗子糕直接全部放嘴里,嘴都快不上,有多快说多快,“将军,嫂夫人,我走了。”
沈辞从来没见赵伦持跑那么快过。
等赵伦持跑开,沈辞奈何看向陈翎,“你做什么了?”
陈翎取下挂耳,轻声笑道,“就请他喝茶了,说说话而已,没做什么。”
但凡她作弄人的时候,旁人没几个抗得住的。
沈辞低眉笑笑。
“笑什么?”陈翎问。
沈辞道,“笑你作弄人的时候啊,你看,把赵伦持吓成这幅模样。”
陈翎伸手揽上他后颈,笑道,“什么叫我作弄人的时候?我作弄你了吗?”
沈辞叹息,“作弄得还少吗?”
陈翎看他。
他无奈,“我都以为自己断袖了……”
陈翎笑了笑,正好嗯嗯上前,陈翎伸手摸了摸嗯嗯,也朝沈辞道,“好了,他以后不会再来了。”
嗯嗯抬起爪子,沈辞蹲下,朝嗯嗯道,“嗯嗯,要慢些,有妹妹在。”
嗯嗯听不懂,但看他。
陈翎看他同嗯嗯说话时一本正经的模样,忽然觉得他和嗯嗯有些像,都有憨的时候。
“来,嗯嗯,让阿翎歇歇,我们玩球!”沈辞说完,嗯嗯顿时来了精神。
玩球两个字嗯嗯听得懂!
当即就跟着沈辞扑腾过去了,苑中就有蹴鞠球,是沈辞专门用来陪嗯嗯玩的,沈辞拿了蹴鞠球往远处一扔,嗯嗯就跑了出去,欢天喜地捡球去了。
很快,嗯嗯就捡了回来,沈辞继续。
一人一狗玩得尽兴。
陈翎远远看着,想起他当初送沈辞嗯嗯的时候,嗯嗯才那么小一只,沈辞很喜欢。
—— 你送我的,我当然喜欢,很喜欢……
—— 放心吧,我会照顾好的,当亲儿子养!
陈翎看着他和嗯嗯,嗯嗯玩高兴了,上前扑倒他,舔他的脸,沈辞朗声笑声,一人一狗很开心。
陈翎也跟着笑起来,眸间都是暖意。
也忽然,又想起在阜阳郡的时候,小五同她说起的。
—— 其实边关也不都是苦的时候,也好多苦中作乐的时候,比如将军有条狗叫嗯嗯!
—— 嗯嗯有这么大一只,是金色的,它好能吃。嗯嗯很听话,将军去哪,它去哪,特别通人性。将军这趟回来,嗯嗯撵了好久的路,后来被人拽回去的。
&nbs p;—— 嗯嗯是将军的命根子,说是京中的朋友留给他的。
嗯嗯是她送他的。
在立城边关的几年,是嗯嗯一直陪着他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嗯嗯也是他心中的寄托。
沈辞转眸看她,见她出神。
“阿翎。”他温声。
陈翎上前,他笑道,“你要不要陪嗯嗯玩一次?”
陈翎接过他递过来的蹴鞠球,扔了出去,嗯嗯瞬间跑出去,陈翎看向嗯嗯的时候,沈辞吻上他侧颊,也伸手环住她,“都过去了。”
陈翎看他,他又温和笑了笑,拍了拍手朝嗯嗯道,“嗯嗯,给我。”
嗯嗯大力冲上来,再次将他扑倒。
陈翎眸间都是笑意。
*
等赵伦持同韩关和小五一道去了酒肆,赵伦持还一脸劫后余生的模样。但劫后余生里又参杂着惊恐,和惊魂未定,太可怕了。
“是不是一言难尽?”韩关问。
赵伦持擦汗,“一言难尽。夫人一言难尽,将军也一言难尽,总之一言难尽。”
r /> “来,喝酒压压惊。”韩关给他倒酒。
小五一句话都不敢说。
三人各自端起酒杯,各自喝了一口,赵伦持忽然愣住,心中想,沈将军找了一个像天子替身做夫人,天子是不是也找了一个像沈将军的替身临幸了?要不,怎么太子这么像将军?
赵伦持一张苦瓜脸,越发觉得自己猜中了!
又想起夫人有身孕在,赵伦持忽然道,“诶,你们说,夫人生下的孩子,会不会像陛下啊?”
“噗!”韩关和小五口中的酒都喷了出来,全都呛到。
太可怕了!韩关哆嗦。
小五想死的心都有了!
*
黄昏过后,沈辞牵着陈翎在城中散步。
“将军!夫人!”城中百姓大都认得沈辞,见了沈辞牵着陈翎也都纷纷笑着问候。
沈辞也温和应声。
漫步街市中,似人约黄昏后,说不出的闲适和舒服。
沈辞牵着陈翎,走得很慢,走累了就在路边的小摊所以坐坐歇脚。
陈翎的腿有些胀,沈辞蹲下,替她稍微松了松,“好些了吗?”
陈翎点头,轻嗯一声。
沈辞看她,她也看着他笑,沈辞伸手,刮了刮她鼻子,“笑什么?”
陈翎莞尔,“想你背我?”
沈辞抬头看她,“等妹妹出生了,我每日都背你,想背多久背多久。”
陈翎托腮,“你到时候就背妹妹了。”
沈辞凑近,“还没出生呢,就吃妹妹的醋了?”
沈辞笑了笑,“当然是背你。”
陈翎微讶,“我不信。”
沈辞握拳轻咳两声,畅然道,“阿念说了,他来背妹妹,我们父子两人分工明确,谁都不得罪。”
陈翎笑开。
……
夜里洗漱躺下,沈辞看她。
“想什么呢?沈自安,这么出神。”陈翎枕着右手。
沈辞感叹,“就觉得像做梦一样,这里没人认识你,我们可以日日一处,手牵手在集市上走,就觉得很开心。”
陈翎另一只手抚上他脸颊,“这不是才第二日吗?我们还有很长时间能在一处。”
沈辞也伸手抚上她的手,“我就是,就是怕醒了才发现是做梦。”
“要真是做梦,那你今日就该见不到我了。”陈翎笑,“沈自安你傻不傻?”
沈辞应道,“你聪明就好了,我都听你的。”
沈辞说完,伸手抚上她腹间,“妹妹,爹爹都听娘亲的。”
陈翎嘴角微微扬了扬。
沈辞忽然想起,“妹妹踢你了吗?”
陈翎无语,“又不是时时刻刻都踢,妹妹也会累的,你以为各个都像你一样?”
沈辞撑手,头靠在掌心看她,“像你才好,我希望妹妹像你。”
陈翎看他,“沈辞,我想亲你。”
沈辞自觉起身亲她,她吻上他唇间,他回应,她一直亲他,沈辞有些奈何,“好了,阿翎……”
“躺下。”她温声。
他看她,她伸手,他脸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她轻声。
他看向她,呼吸开始慢慢有些急促,喉间的声音也有些难以抑制,“阿翎……”
陈翎凑近,“还记得怎么有妹妹的?”
他声音有些发紧,知晓她是特意的,他也许久没有同她亲近过了,尤其是眼下这个时候,闭眼就是当时的场景,“离京的时候,龙椅上……”
他声音略微干涩,整个人又好似在云端。
“阿翎。”他皱眉,拼命克制。
但说不出的悦然和通透似是将眉间的清明吞噬,他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最后死死吻上她唇边,“陈翎,我爱你!”
“你咬疼我了。”她唇间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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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自安,你怎么还是动不动就脸红?”陈翎看他。
他语塞。
陈翎继续逗他,“怎么这么快?”
沈辞:“……”
沈辞脸都绿了,半晌才憋出一句,“不是,我……太久没见你了……”
陈翎轻声道,“扶我起来吧。”
“怎么了?”沈辞看她。
“洗手……”
沈辞的脸再度红透。
*
中秋一过,很快就是九月。
九月的立城,和京中的冬日差不多了,陈翎要开始披狐狸毛披风了(错误示范:猎杀动物是不对的)。
沈辞也从早前有妹妹的兴奋,渐渐转入平常。每日睡前同妹妹说话,让妹妹熟悉他的声音,但大多时候,都是哄陈翎先睡着。
十月的时候,收到了阿念的信。
其实也不是信,同早前一样,是阿念练习写的字。
沈辞看了许久。
而后又提笔给阿念写信。
陈翎躺在床榻上,笑着看他,早前的少年长成大了,沉稳,坚毅,成熟,有担当,可以撑起天地,也可以遮风挡雨……
陈翎想起阿念骄傲说,爹爹最厉害了,我最喜欢爹爹了。
陈翎笑。
“笑什么?”沈辞在内屋的案几前给阿念写信,抬头时,正好见陈翎看着他笑。
陈翎道,“笑,自安哥哥好看。”
他没说话,但低头的时候,她分明见他嘴角的笑意。
稍许,“先睡吧,我给阿念写完信就睡。”
陈翎轻嗯。
*
陈修远看着这封信的时候,眉头微微皱了皱,一脸嫌弃。
“大卜。”阿念眼巴巴看他。
陈修远婉拒,“找方嬷嬷给你念。”
“我就想大卜念给我听。”
“想都别想,我绝对不会念,没这种可能!”
“大卜!”阿念撒娇。
……
很久之后。
“……努力加餐饭,不挑食,勤想念,”陈修远叹道,“狗屁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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