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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
电话里,许殷默的话却让我的呼吸停止了片刻。
他讲:“章言礼会带着谈嘉绪出席晚宴,你确定不来?”
这段时间,尽管我没有和谈嘉绪见面,我却已经从许多人口中听到他的消息。我甚至没有理由去憎恨他,我占了他的身份,替他享有了章言礼长达十五年的爱。
“等我。”我说,“我过来。”
许殷默说:“那你现在就过来,我等一下给你一个美发沙龙的地址,你先去那里做造型,做完之后,我派司机去接你。”
“一定要做造型吗?”我问他。
许殷默讲:“你想直接过来也可以,你是想要在你哥面前,被谈嘉绪比得灰头土脸的吗?谈嘉绪好歹是个当红小明星。我承认你长得也不输给他,但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你懂我意思吧?”
“好。”我答应下来。
做完造型后,许殷默亲自开车来接我,我正要打开车门坐后车座,许殷默却叫住我:“坐前面吧,我宝贝儿在后车座睡觉,你别吵他。”
我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回过头,看见苟全身上披着蓝色的毛毯,正在后车座熟睡。苟全的脖子上、锁骨上都是吻痕,不知道被许殷默折腾了多久。
“看够了没有?”许殷默升起了副驾和后座的挡板,“在自己男朋友身上留下一些痕迹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难道你没在章言礼身上留下什么痕迹?”
“没有。”我老实说,“他要应酬,不合适。”
许殷默半是嘲讽地说:“你可真是为他着想。”
海城钟楼的声音响了。
许殷默缓缓把车开到美发沙龙。
我对许殷默讲:“其实我有想过,他要是想要和谈嘉绪一起生活,我就搬走。现在这样就很好,我会搬到栎阳,他可以和谈嘉绪像家人一样生活。”
“那你呢?你考虑了章言礼,考虑了谈嘉绪,你就不打算考虑自己了是吗?”许殷默问。
我是一朵打算到角落里发霉的蘑菇,我包裹着章言礼的生机盎然的孢子,早在他对我说的一次次谎言中,就已经枯萎了。谎言比真相往往更伤人。
“不考虑了吧。”我说,“我难过这件事,我自己知道就好。”
许殷默叹了口气,他略带嘲讽地说:“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能奉献的人。但是蘑菇你有没有想过,爱不是奉献。”
咪咪和我讲,爱不是卑微。许殷默和我讲,爱不是奉献。
那爱是什么呢?
海城又下雨了。雨水是天空的眼泪,霓虹氤氲在天空的眼泪里,在车窗上留下仿佛是蜗牛行驶后的轨迹,里面刻录着海城每逢整点会响的孤独的钟声。
我想,爱是章言礼在我姥爷的葬礼上,朝我伸出的手。
爱是章言礼冬天在我的羽绒服袖扣绣下的小花。
爱是章言礼和我做时,留在我耳边的呢喃。
爱是他喊我宝宝时,我内心感到的雀跃的欢喜。
我从不认为自己爱得卑微,我对章言礼的爱光明正大。
他爱不爱我,和我如何爱他,爱他的轻重程度,都没有关系。
人生不仅仅只有爱恨很重要。
三餐、睡觉和工作也一样重要,我的难过只有这一阵,毕竟生活的大多数时间还得要留给工作和其他。
章言礼只是我生活中占比很小的爱情里的一部分,他没有那么重要。我对自己洗脑。
下一秒,车载财经电台里,主持人提起章言礼的名字。
我的心跟着雀跃,我知道我对自己的洗脑,再次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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