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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还在下,朦胧的白让那几人看着有点遥远,也有点模糊。
但赌和酒常见面,这几个混账他都熟,老的带坏少的,少的带坏小的,还是瞧出来了,就有刚才那家人的弟弟。
他还不知道这狗老二,最会耍诈,他睁眼就看见他在悄悄换牌。
他骂骂咧咧让他们小点声,几个人就嬉笑地说“知道知道”,小了声音,他就又睡过去了。
后来被冻醒,院里已经没人了,麻将箱都归好了,他清醒多了,就要回家。
路过那桌,不知道怎么想的,打开麻将箱,掏出麻将看了看底——钱果然变多了,多了很多,这么大的箱子,差点要装不下。
他被那些银票、金子晃着眼睛发直,但财神爷就在身后,雪打在身上,一个冷颤,那念头就被抖落了。
他还得意,既然不是梦,那就是还有比他晚的,人家都走了才打,财神爷怪罪下来谁晚到,也轮不到他头上了,回去又是喝酒。
如今这么一摔,脑子又摔醒了,后知后觉地问他们:“……狗二真死了?这、这怎么可能,我今早真看见他了!”
他想起害怕了,刚才对他们避之不及,现在又不放他们走,领队有点肌肉,大小伙子看着他也怵,就想去拉蒲逢春,蒲逢春自然地避开,和领队一起走了:“您还是回家喝酒吧。”
喝酒既能麻痹又能壮胆,比人安慰“你没撞鬼”更有用。
回到那户人家,四人一对情报,这家的弟弟是真死了,老醉鬼大概率也是真看见弟弟的鬼魂了。
“所以他们的魂魄早就进来了,还赶上财神庙,把去镇上赢的不干净的钱全洗去了……那困在东门不肯走的鬼魂又是什么?”
四人齐齐打个哆嗦,有村民知道他们在清理东门的山石,还借给他们铁钎一样的专业工具。
他们回到东门,心事重重地继续凿山,领队觉得这样不行,想过一个侦查,守秘人就先到了。
凑齐13张牌后,薛潮就会控制检定的次数,他链接在麻将骰子系统的意识没有感受到强烈的检定必要,就不会给检定。
如果有群体性的检定,也会优先选择点数高的过检定,没过去再换人,四个人都没过,那他也没办法。
薛潮比对了几人的面板属性,找到蒲逢春:“过聆听。”
蒲逢春正在凿山,铁钎捅开一个洞,忽然听到金属碰撞声,好像她的铁钎撞在什么金属上,“铛”的一声。
震感顺着铁钎,传过手臂,悠着她的心脏跟着颤了颤,她立刻收回手,去看,那张红脸蛋的白脸又一闪而过。
她还在思考怎么办,领队接过铁钎就上了:“过力量!”
【“力量”检定结果为:19/60,成功】
铁钎像一根针,畅通无阻地一步到底,再一转,裂纹蔓延,清脆的咔嚓声不绝。
领队还在得意,蒲逢春抓住他的衣领就跑,山石塌了一小层,从最高处往下陡然崩了一截,雪滚滚而落,像蜕了一层又一层的皮。
几人飞速逃跑,幸亏几人是逃跑经验丰富的老玩家,山崩也不大,不用过检定就避开了。
三人围着领队的罗盘,商量了一会儿,完成弃牌,领队得意已经有了一组顺子,蒲逢春是看出这人有点欢脱,又默默抓住他的衣领,带回山前。
领队想起正经事了,和队友一起在新堆在山脚的红土里翻找,找了一会儿没有收获:“守秘人,过一个……”
“这儿呢。”蒲逢春从土里提出一幅红底的画,看了他一眼,“别太依赖检定。”
薛潮赞同:“看看这觉悟。”
大小眼摸了摸脑袋,应下了,他觉得小蒲比他有领队风范。
画纸材质像硬卡纸,表面非常粗糙,放平了看,画上一片细小的白色“绒毛”。
画风像吉祥年画,手法像剪纸,怪不得过灵感时,那张脸的阴影没有层次。
背景里堆满很多元素,金元宝、锦鲤、莲花、彩虹、红枣桂圆……但被拥簇的画中人看着不那么有吉祥氛围,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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