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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球头颅的陌生男生揽住他的肩膀:“小的来陪圣驾,小卖部还是厕所?”
薛潮:“……”
他侧过头,玻璃上的他顶着闪蝶的头颅,翅膀轻轻扇动,一会儿是背面带眼斑的棕褐色,一会儿是正面梦幻的金属光泽。
即便他不说话,对方也能自顾自说到固定台词,绿茵场的两队球员,已经变成黑色队服和红色队服,都是陌生面孔。
他敷衍过去,离开足球场,顺着石板路,湖边没人喂天鹅或者锦鲤,湖里只剩一只天鹅,红锦鲤变成红白类锦鲤,一个钢笔头颅的同学怡然坐在湖边,好像在写诗,亭子里没有作画的人,但有一对新的小情侣拥吻。
薛潮停在湖边,低头看水中的自己,闪蝶头颅展开,蝴蝶尖超出了一点他的肩膀。
铁、玻璃、水……都能反光。
他最初只在医生举起的手术刀上,瞥见了异头梦幻的色彩,如今却是个倒影,都是他的“真身”了。
boss破茧进度持续推进,像海水退潮,不可逆转地逐渐露出真实的他。
海伦娜成功破茧的时候,就是他完全变成异头的时候。
篮球场也没有一个熟面孔,但这些“新人”好像永远认识他,秋千处这回是男生视角的情侣吵架,薛潮想了想女生的台词,基本能对得上,因为男生都是敷衍的“嗯”“啊”“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他坐在升旗台,等到拍立得头颅的女生,这次她是一个人来的。
他仔细瞧她,唯独她没变。
在她提到实验室的闪蝶后,薛潮问:“既然喜欢,应该观察过,有什么发现吗?”
他以为她会说“逐臭”“飞得快”,但女生点头后说:“挥动翅膀是它们的语言。”
薛潮来了兴致:“怎么说?”
“花草的枝叶是语言,猫狗尾巴的摆动是语言,鱼的起伏是语言。”
“就像人类有人类的语言?”
女生摇头:“就像人类有喜怒哀乐、欲予欲求的神态,即便把神态藏起来,也是一种语言,是‘谎言’。”
“但彼此的语言并不相通,你能看懂?”
“总有一些表达可以跨越所有歧异,就像你吼一声,大部分动物都会被吓一跳,逃走或者反击。”女生的口吻像空中云薄薄的尾巴,让人捉不住,怡然自得地来,怡然自得地走,“何况我喜欢,一切会飞的,我都能读它们的语言。”
这一刻薛潮知道了,她不是喜欢会飞的、飞得快的,她是喜欢自由。
“怎么,你上辈子也是长翅膀的一员?不是蝴蝶,就是天鹅,孟婆汤兑水,让你记得这诀窍了?”
女生被逗笑了:“那该请我去当专家。”
薛潮悠悠地凑近,突破了礼貌距离和安全距离,他的脸真快圈进镜头里,似乎想逆着镜头,看看她的内里。
镜头的反光里,他的闪蝶头颅挥动翅膀,只他们两个看得见。
无声对峙了好一会儿,女生的拍立得头颅忽然响起快门声,薛潮顺势后退。
女生取出照片,因为距离太近,没法对焦,只见漆黑里模糊的一抹蓝,不知道是他的异头还是人头上嵌的蓝眼睛。
“送给你了,录像社在办活动,一等奖摄影作品可以换一台摄像机。”
薛潮弹了一下照片:“糊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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