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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开始絮絮叨叨。
日向消夏不觉得不耐烦。
火影是这样的,她想知道真话的时候,会先说她自己的真话来换,她好像真的相信以诚待人就能换来旁人的真心相待。
二十多岁的人了,这么天真。
遗憾的是,她不可能将日向的事说给外人听。
“初代目,您不必自责,这没有什么的,您这么说,反而让我惭愧了。其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从朋友那知道一件事,稍微有点难过。”
涂女乔:“……”
小可:“……”
我有一个朋友是吧?
日向消夏似乎没注意到两人微妙的神色,靠在树上,拿着糖葫芦的手垂下,有一下没一下地晃。
她继续说:“我朋友的家中有一件很珍贵的传家宝,妈妈却生了两个孩子,传家宝只能传给最优秀的人,另一个人什么都得不到,很可怜。”
“我的朋友曾经是继承这件宝物的不二人选,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表现出超乎常人的才能,她对不能继承宝物的人怀着很深切的同情,她说,要是她继承了这件宝物,只会生一个孩子,倾尽一切培养她,将宝物传给她。”
说到这里,她皱眉,望向涂女乔:“初代目,您说她是不是傻?”
涂女乔听得入神,乍一听到她的问题,声音微扬:“你怎么会这么想?这不是一个母亲很正常的选择吗?避免骨肉相争乃至相残,不管是出生还是没出生的,都赋予了最大的爱,没有任何错误。”
“是吗?那为什么父亲听到这句话后,指责她心性软弱,妇人之仁,不能挑起大任,让她与宝物失之交臂呢?”
看着她茫然的表情,涂女乔缓缓扯开一抹笑。
“你都说是父了,他们做出什么我都不意外,不能创造生命的人却掌控着生命,问题就出在这里。消夏,你知道贵族有个次男家虜制吗?”她问。
日向消夏:“我知道,说的是长男继承所有家产,次男成为虜隶。”可以说日向一族分家保护宗家的制度,就是从贵族那里学来的。
多年来,白眼从未丢失,这个制度算是有可取之处。
涂女乔:“你想象一下,假如家庭里只有母,未曾经过任何规训的母,她会让一个孩子成为另一个孩子的虜隶吗?”
日向消夏闭上眼睛,回答宛如叹息一般轻。
“您是什么意思?”
涂女乔正色道:“我的意思是不要自苦,消夏,你没有任何错,仁慈更没有错,这一切都是父的错,是他将阶级带入了家庭,也将私有制带入了家庭,是他在夺走母亲的权力,你以为他蔑视妇人之仁吗?不,他需要妇人之仁,他要全天下的母都有妇人之仁,不然他们是长不大的,这个群体在出生之时,被妈妈检查性别,就可能会被扔进尿桶里。”
日向消夏大为震撼:“……”
好半天,她憋出一句话:“我没有自苦,是我的朋友。”
涂女乔顿了顿,从善如流:“是,你的朋友。”
接下来,日向消夏找了个练功的理由跑掉了,估计是消化这些信息量巨大的话去了。
小可摇着头说:“她都三十几了,怎么还没有鹿伏那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想得清楚?”
“三十几岁?很多人得被原生家庭吸血一辈子。鹿伏的妈妈没有给她找一个父立规矩,但是消夏家里不知道有多少规矩,她的大脑还有咒印,随时都能取她性命。哪怕是老虎,自幼被拴在木桩旁边,长大了也很难生出勇气挣脱木桩。”
“不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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