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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沈乘月分外铁面无情,不管谁写的,不够好就是不够好,看不上就是看不上,顺手就打回去了。
眼下这出是唯一通过了她的审核的作品,由沈老夫人、沈照夜、孙嬷嬷、姜明锦、沈岫白共同创作,是一出合家欢的剧本,用假名发布了出来。当然,没带上沈瑕。
沈瑕无趣的时候原本也跟着他们搞了次创作,但是太黑暗了,好人憋屈重重,眼看似乎是有希望有转机了,又被无情摧毁,最后横死街头,血肉被老鼠啃食。所以她被沈府众人一致驱逐于创作之外,由甜甜取而代之。
上次沈乘月见到她时,她正试图通过舆论操纵市面上鸡蛋的价格,问原因就是觉得好玩。
当时沈乘月不解:“这还不简单,散播周围畜牧场染了鸡瘟的消息,那价格不就降下来了?”
沈瑕瞥她一眼:“真粗暴。”
“我倒要看看你能在鸡蛋上玩出什么高雅来,”沈乘月挑眉,“顺便我会监视你,假使市面价格当真产生了波动,你得补偿农民的损失。”
“你真烦人。”沈瑕评价。
总之,眼下这出把沈瑕排除在外的戏不算特别叫座,但有人看了后,说里面描写的官宦世家相对比较真实,不像是穷书生凭空想象出来的,因此吸引了些好奇的看客,卖得也还可以。沈家众人因此赚了一笔银子,总共不到一百两,但几人很稀罕地分了银子,趾高气昂地特地去郡主府在沈瑕面前炫耀了一回。沈瑕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
沈老夫人和孙嬷嬷相携来看过一场戏,还特地混在了人群中,结果恰好听到了其他人不太好的评价,又怒骂着相携回去了。沈乘月哭笑不得,开解了她们许久,最后三人一致决定,不是她们两个写得不好,而是沈照夜沈岫白姜明锦他们操刀的部分出了问题,事情这才作罢。
此时,见沈乘月微笑,光禄寺的两位大人都放松了些,安心陪着她看戏。
隔壁的吐槽却未停,一会儿说无趣,一会儿抱怨这种地方要和平民呼吸同一片空气,还伸手往楼下倒酒,楼下的百姓摸着脑袋上的酒液,抬头去看,知道二楼厢房里的人非富即贵,又不好破口大骂,隔壁就传出得逞的嘿嘿嘿的笑声。
在余光瞥见隔壁又掷出一只酒壶时,沈乘月终于忍无可忍,观这酒壶的去向,大概是要掷到台上去砸场子的。沈乘月手中折扇一掷,把那酒壶撞开,确保它跌在无人的角落里,又握了坛酒,伸手绕过两个厢房中间的隔档,听声辨位,稳准狠地泼了出去。听那边的尖叫声,九成是泼中了。
没过一会儿,外面响起噔噔噔的脚步声,有人推门进来,怒道:“谁泼的酒?!”
沈乘月看着眼前湿漉漉的少年,不慌不忙地用帕子擦了擦手上沾到的少许酒液:“我泼的,如何?”
光禄寺两位大人比较会做人,连忙躬身拜见那少年:“见过殿下。”
他们声音压得很轻,不至于在这种场合叫破少年的身份,又足够提醒沈乘月此人不能惹。
一说殿下,沈乘月就反应过来这是何人了,论年纪,应当是当今陛下的第五子,她以前其实是见过的,只是少年抽条般长大了,她一时有些认不出来。
不知道他是皇子还好,一听是五皇子,沈乘月当时就来劲了,打不得你老子,我还教训不了你?
第159章 不知者不罪
沈乘月把五皇子的脑袋按在桌面上的时候,他的仆从们恰好冲了进来。
“放开我们殿下!”他们看清情势后,大惊失色。
“胡说!什么殿下?”沈乘月装傻,“从没听说过京城哪位王爷府里有这般年纪的郡王殿下,我看定是冒名招摇撞骗之辈,待我将其拿下送官!”
“胡闹,这分明是我们……”仆从压低了声音,“五殿下。”
沈乘月扭住少年不停挣扎的手臂:“是谁?我没听清,你大声说出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仆从顿了顿,却也知道五皇子好面子,何况在外总要顾及些皇室体面,怎么可能就此把五殿下的名号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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