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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寒书终于肯放下手中纸笔,认真看向女儿:“你这段话,弄反了因与果。”

“什么?”

“聿棠的父亲……”

“你叫她聿棠?”沈乘月敏锐地打断了她。

“习惯了,怎么?”

“……您继续。”沈乘月忽然觉得,下人们口口相传的,未必便是真相。

“聿棠的父亲,叫作楚征,曾是你父亲的老师。”

“为什么我不知情?”

“楚征教他的时间不长,知道的人不多,”俞寒书平静道,“所以,并不是你爹色令智昏要为奸臣平反,而是他先认识楚征,才去救了他的女儿。”

“可是祖母说……”沈乘月怔了怔,才想起来祖母只说过为奸臣奔走平反这件事彻底毁了父亲的仕途,至于色令智昏,那是她自己结合下人们的流言,先入为主的判断。

“你问我恨不恨,所有人都觉得我应该恨,连你父亲也是,但其实……”俞寒书叹了口气,“你也长大了,该告诉你实情了,我嫁给你爹后,其实没几年就后悔了,他这个人愚孝、软弱、优柔寡断。但楚征倒台后,曾经的门客、弟子各奔东西,忙着撇清关系,只有你父亲坚信恩师无辜,便想尽办法为其翻案,四处奔走,

赌上官途求一个公道正义,又把楚聿棠带回来照顾,这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勇敢的一件事。所有人都觉得我该因此恨他,但正是这件事让我对他刮目相看。跳脱妻子的立场,作为一个独立的人,我是有些敬佩他的。”

“……”

沈乘月没有想到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长久以来,母亲在她心目中,都是一个被辜负、被亏欠的形象,她以为她应当会有满腹的恨意,恨父亲、恨楚姨娘,却不料母亲看待事情的视角如此不同。

这一刻,她忽然意识到,曾经的自己的确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她既没有了解过父亲,也没有了解过母亲。

第17章 学艺

“你在看什么?”驶往城西的马车上,杜成玉探头探脑,试图看清沈乘月手中的书卷。

“范村梅谱,从母亲那里借来的,”沈乘月给他展示书封,“我想尽量今日之内把它读完。”

杜成玉一脸古怪:“你对梅花种植感兴趣?”

沈乘月摊手:“人生在于尝试嘛,说不定我就感兴趣了呢。”

她需要多挖掘一些兴趣,才能捱得过这个看不到尽头的夏天。

她突然合上书卷,杜成玉正要问“怎么”,见她起身掀开车帘,然后马车停稳,她顺势跳下了下去。

他也正要跟上,被沈乘月阻拦:“劳烦你在这里等等我,如果我一刻钟还没出来,再进去找我。”

杜成玉蹙眉:“你一个人会不会有些危险?”

“所以才要你帮我兜底压阵啊,”沈乘月一笑,“多亏你了。”

杜成玉立刻被这一笑迷得神魂颠倒:“跟我客气什么?”

目送沈乘月转身离开,杜成玉翻了翻她留下那本《范村梅谱》,傻兮兮地笑了起来。

不到一刻钟,她带着小桃凯旋,眼神亮闪闪地看向他,杜成玉不解地回以微笑,他并不知道这算是某种告别。

自那一日后,她手里的书几乎每一日都在变。

她读天工开物,读梦溪笔谈,读太公兵法,读太史公记,看推恩令,看金刀计,看梃击案,看红丸案……

不管读不读得懂,通通先看了再说。

读书的确会给人带来一些好处,她会不自觉地跟着书中所言思考,对世间万物有了些新的看法,头脑也更加明晰。

与此同时,沈乘月也没有疏于拳脚练习,她没有办法在一日之内使身体更强韧,就只能在招式上下更多功夫,强迫身体跟上脑子的反应。

久而久之,她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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