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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来了兴致,心里想着古人的四大喜事是什么来着,金榜题名,洞房花烛,他乡故知,久旱甘露,她脑袋转了转,抿下了唇,肯定道:“那大概是谢大人娶亲吧!”  说完还点了点头,觉得自己的推断不错,谢惟渊早就过了金榜题名的时候了,她也算不得对方的他乡故知,至于久旱甘露也不太可能,那可不就剩下洞房花烛夜了么,正好对方还没成亲呢,早晚的事,她肯定能喝上一杯喜酒的。  谢惟渊怎么也没料到司鸿蔓会这么说,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很快便恢复了自然。  他唇边微微扬起,浮现出一抹隐秘的笑意,视线笔直的看向对方,犹如猎豹盯住了一只毫无防备的兔子,低声说道:“既是如此,我成婚之日定与郡主同饮一壶酒。”  司鸿蔓没能意识到话中的不对,她对着谢惟渊实在是没有戒心,于是一脸高兴的点了点头,“好啊,到时候我去讨杯酒吃。”  月光的清辉洒在院子里,四方天地坐着两个人,可惜视角不对,银盘一般的月亮被老树遮去了大半,至于一角。  司鸿蔓有些可惜的收回视线,便听对方问道:“郡主怕高么?”  她心道,云间寺后面的石塔她都上去过了,现在再问怕高是不是迟了点,显然谢惟渊也想到了,刚问完就觉得多此一举。  他起身伸手,在司鸿蔓不明所以的把手放上去时,拦腰带起对方,踩着石桌与老树,几个借力跃上了屋顶,几乎就在一瞬间。  司鸿蔓只听到了底下有人惊呼,等她反应过来时,已经站到了屋顶上,她眨了眨眼,往下看了一眼,心有戚戚的收回了视线,不着痕迹的朝谢惟渊身边靠了靠。  底下,折枝差点被惊掉了下巴,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刚惊呼一声,就看不见郡主人影了,登时顾不上其他,赶紧往对面跑去。  惊鹊亦是一惊,跟在折枝后面,一前一后穿过庭院,跑到对面的廊下,抬头,看见郡主好端端的站在屋顶上,一颗悬着的心才晃悠悠的落下。  折枝想喊一句,让郡主快些下来,可又怕自己这一嗓子吓到了郡主,万一摔下来可怎么办,左右两难,寻思着要不找人搬一架梯子来。  惊鹊赶紧拉住她,“谢大人在上面呢,没事的。”  她不说还好,一说被折枝瞪了眼,道:“就是他把郡主带上去的,这多危险啊!”  惊鹊赶紧捂住她的嘴,压着声音道:“你小声点儿,郡主都没着急呢,你着急什么,咱们就守在底下,郡主若是想下来,喊一声就成,咱们哪个听不到。”  折枝这才又朝屋顶上看了眼,正好撞上谢惟渊漫不经心扫过来的眼神,虽然只是短短一瞬,却像是有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她的喉咙,一时发不出声来。  惊鹊趁着她愣神的空档,赶紧将人拉走,守在院子旁的一角,既不叫郡主看到,有事时又能随时赶到。  屋顶,司鸿蔓不是没急,她是惊魂未定下完了喊人这回事了,等缓过神再喊人,又觉得有些丢脸,伸手抵了抵旁边的人,“干嘛带我上来?”  谢惟渊握住她的小臂,始终没有放手,动作轻柔又慎重,只是面上不显,他垂眼看向身侧,道:“底下看不见月亮。”  司鸿蔓抬头一瞥,整个玉盘状的月亮就挂在天边,发着莹白色的光,清晰明了,像是触手可得一般,她忍不住抬起手,挡在自己和月亮中间,月光从指缝倾泻,静谧而温和。  四周不知是那户人家,一直拖到现在才开始放炮竹,远远的炸开,传到这里时已经不怎么炸耳了,像是隔着一条幽远的长河。  夜空有星火忽明忽暗的闪过,大约是谁家放了孔明灯,橘红色的光缀在漆黑的夜幕上,像是一只小小的萤火虫。  就在司鸿蔓的视线随着那盏孔明灯慢慢游走时,远处的天际突然炸开了一朵盛大的烟火,绚丽而灿烂,只是那烟火盛开的地点并非河畔,而是远在城外,也不知是谁这个时候特意跑出城点了花炮。  她拉了拉谢惟渊的衣袖,对方微微俯身,听她道:“上一回咱们一起看烟火还是花朝节,你还记得吗?”  那一次是在人声鼎沸的闹市,他们站在酒楼的窗前,看着河对岸的烟花,而这一次是在江南宅子的屋顶,放眼望去只有他们二人,隔着喧嚣,仿若置身在浩瀚长河之中。  谢惟渊只觉耳边有细微的气流划过,甜软的声音轻盈敲击着他的耳膜,激起颈间一片酥麻,他握住司鸿蔓小臂的手顺势滑落,扣住了对方的手腕,隔着一层薄薄的衣袖,清晰的感受着腕间跳动的脉搏,一点一点犹如鼓槌。  他仍俯着身,微凉的唇印在了对方的额间,在司鸿蔓倏然放大的瞳孔中,轻言道:“记得。”第88章   司鸿蔓一双杏眼瞪得浑圆, 额间温热的触感既真实又虚幻。  她整个人在一瞬间仿佛宕机了一般,僵在了原地,什么都做不了, 只能看着贴近自己的人, 她看到谢惟渊薄唇微启, 却听不见任何声音。  远处的烟花依旧在放,在漆黑的天幕中炸开了一朵又一朵, 绚丽美好, 但是司鸿蔓像是屏蔽了所有的声音一般,屏去了全部的外物。  她感觉自己僵了许久, 其实只不过几息而已,她倏然往后退了一步,却忘了自己此刻在屋顶上, 并不稳当, 脚下踩空的一瞬,惊呼还未出口, 人已经被带了回来。  司鸿蔓本就游神在外,刚刚瞬间的失重让她心跳得厉害, 惊魂未定的轻喘了几下, 眼中还带着几分惊慌。  她揪着谢惟渊的衣服站稳,急急忙忙的收回了手,脑袋还因为对方刚才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混乱无比,心里也是,快要跳出来了。  谢惟渊的一直在看她,司鸿蔓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 可光是要她对上对方的视线就很勉强了, 何况是说话。  她手足无措, 睫毛颤的一团乱,垂着眼不敢抬头,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该不该回应,更是没有弄清楚自己的心。  “我,我……”  司鸿蔓结结巴巴了许久,手中的帕子被揉得不成样子,却仍是没说出一句话来,她脑子里乱糟糟的,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实在是对方的动作过于出乎意料,她当真是半点预期都没有。  谢惟渊并未逼她立刻便说些什么,事实上他并没有想在今晚做什么,只是单纯的过来陪他的小姑娘过一个佳节罢了,那些兔子灯也仅仅是为了哄她开心。  但就在刚才,烟花炸开的那个瞬间,悸动的情绪在胸腔疯涨,不顾一切的涌了上来,克制之下,才仅仅在司鸿蔓的额间印下了一个吻。  他怕过于孟浪,吓到他的小姑娘。  只是如此克制下,对方还是被吓到了,若此刻不是在屋顶,大约在他落下那一吻后,对方就会立刻跑不见人影,那回醉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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