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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这么多关注,还是因为那个不停舞动的女人。
在上一轮舞曲结束后,几乎所有还活着的人类,都是第一时间停下来休息,顺便思考对策、观察情况的,而这种时候,还在毫无所觉地跳舞的人,就显得尤其惹人注目。
尤其是那个女人的舞蹈,竟然还出现了一种古怪而莫名的煽动性。
他们一旦把视线多在她身上停留几秒,就会忍不住浮现“或许这样也很好”的念头。
——你看她多快乐,多幸福啊。
这样不好吗?
但很快,移开视线后,他们就会清醒过来,进而察觉到,自己刚刚到底在想什么恐怖的东西。
“……她身上发生什么事了?”
一名玩家低声问身侧脸色难看的男人。
此名男性就是在最开始那一轮,和跳舞的女人搭档的玩家,对方最后遭遇了什么,他应该是最有可能了解的。
“……”
男人没有第一时间回答。
他只是隐晦地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在视线触及到那个存在之前,便匆匆忙忙地垂下了头,假装自己没有试图去看。
但这个动作,已经表明出许多东西。
询问他的那名玩家朝同样的方向看去。
那个方向的尽头,并没有意料之中的可怖的怪物,只有一位正在与身侧同伴交谈的、头顶鹿角的银发客人。
这里说起来是优雅的舞池,鼻腔之间萦绕的血腥味却越发浓郁,消散不去,地面打扫了一遍又一遍,也还是染上了无法抹去的深红。
而在这种处境中,那人的身上,却仍然保持着一种近乎冷酷的纯白。
祂们的气质看起来和这里格格不入,就连血腥的背景,也好像变得美观起来。
但想到那个到现在还在跳舞,好像意志已经完全被摧毁的女人,他的大脑就骤然清醒,感到不寒而栗。
那些有形的攻击,血腥的场景,走到这一步的这些玩家差不多都已习惯,这些攻击总是有方法应对的。
哪怕打不过,也可以逃跑。
但跳舞的女人身上并没有有形的伤口,只有无形的损害。
而这种损害……是无法防备,也难以解决的。
这正是近乎所有玩家谈到类似于“污染”的力量,就为之变色的原因。
不知不觉间,他们开始默默朝另一侧移动,等下一首曲子开始时,银发领主的身侧,就已经形成一片微妙的真空地带了。
鹿栖:“……”
普勒斯微笑道:“看起来他们并不欢迎我们。不过表现得这么明显,真是太失礼了。”
“人类是一种趋吉避凶的生物。”
鹿栖平静地说:“在威胁足够大时,礼仪便不会被考虑在内。”
她收回视线。
今晚的一楼大厅怕是没什么新鲜事看了。感知到携带她记号的人重新踏入场内,她也转身上行,穿过无形的屏障,来到二楼。
普勒斯动作自然地随她一同行动,好似与她的关系十分亲密。
不过,不论是试探还是别有所图,鹿栖都不在意。
很少有诡异喜欢和具有威胁的家伙一起行动,而越强大的鬼就越不喜欢群聚,这也是她到现在为止,就见过除了普勒斯以外其他同类一面的原因。
鹿栖对它们各有打算,也并不着急和它们拉近关系,按照目前的境况,直接动手并不十分有利,既然它们的鬼蜮都摆在明面上,她当然会选择更好拿捏的部分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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