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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古怪,几乎是时时刻刻的关注着贺云昭。
案子已结,功劳也是他们三个人分,那这吴是闲来无事一直关注贺云昭做什么?
裴泽渊不作他想,警惕了好几日,他想不出什么阴谋来,便只当吴是对贺云昭图谋不轨。
吴是长的就是一副恶人面,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盯上了贺云昭,但裴泽渊心想,有他在吴是就休想得逞!
刀刃磨的锃亮,他小声提醒贺云昭后,等的便是吩咐。
贺云昭头疼的按住裴泽渊。
这厢几次三番想要使出计谋都未能成功的吴是终于决定直白的开始行动。
他就是要看贺云昭的右手臂上到底有没有月牙型的疤痕,即使经过分析小殿下很可能是贺云昭,但没有标记,就什么都做不得准。
掰腕子开始,吴是的眼睛就一动不动盯在贺云昭的手臂上。
贺云昭手腕翻转,拢一陇衣袖,丝绸的衣裳堆叠出雅致的弧度,吴是甚至开始气这宽袍大袖。
时间在此刻凝滞,吴是恍惚间感觉耳朵在痛,眼前的眩光令他瞳孔散开,升起的晕眩感叫他几欲窒息。
在那片白光中,他看到最想看见的东西—贺云昭手臂内侧的月牙形疤痕。
吴是甚至以为自己脱口而出的问句是有什么孤魂野鬼上了他的身,掌控着他的身体开口道:“这是?”
贺云昭低头瞧一眼,她随意道:“哦,小时候不知道怎么弄的疤吧,我一直以为是胎记来着。”
月牙形的疤痕呈现出一种暗红色,没有疤痕增生的狰狞,几乎像是一块紧贴在肌肤上的嫩肉。
可不是普通的月牙,这是用来辨认皇子身份的月牙!是大晋的明月!
贺云昭伸出手来,用掰腕子的姿势抵住吴是的手腕,她玩笑道:“吴统领,你可要让着我点,在下毕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啊。”
吴是没有说话。
在裁判勤禾的一声令下,贺云昭手臂用力直接将吴是的手臂压倒。
她惊讶一笑,“大人,您这放水放的也太狠了。”
吴是没有作声,他垂下的左手上青筋根根暴起扣着膝盖,指甲透过裤子扣在了肉上,他极力压制着震惊到失态的感受。
他嗓音嘶哑,“我出去走走。”
说完这句话后,吴是便招手叫一个护卫过来扶自己一把,他道:“坐的太久,腿麻了。”
他浑身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力气,连灵魂都在震荡在身体之外,遥遥的用几根丝线控制着身体,灵魂和□□在此刻分离。
眼前青年笑时眉毛的弧度,那标志性的耳朵,耳垂厚略宽……
他恍然间突然明白了为何在某个时刻会感觉贺云昭很眼熟,因为眼前青年的皮相似陛下,而神态却是随了先帝!
耳鸣声逐渐远去,侍奉过的两代帝王的身影逐渐与青年合为一体,身影消退,眼前是神色无奈玩笑着的贺云昭。
为了避免在贺云昭面前失态,他极力控制好自己。
脚下软软的被人搀着出了破庙的门,他抬手一指,“把我送到那边去。”
护卫一瞧,那边恰好有棵大树,有些纳闷的搀扶着首领走到郁郁葱葱的大树下。
吴是摆摆手,将手下打发走。
他脚下慢慢恢复了力气,靠着大树缓缓跪坐,他还需要这棵树给他一些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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