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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当让她怀疑到秦鹤一身上的时候,第一时间将全部与秦鹤一相处的场景从脑子里调了出来。

她回忆最深刻的除了秦鹤一的残疾还有味道,他身上厚重的熏香,产自南洋的沉水香!

同样的产地,掩盖了做旧古籍染到身上的丁香气味。

吴是抓起供词就要出去,贺云昭一惊,她急忙伸手,“唉?”

此时裴泽渊倒是一点不疼了,因为伤口愈合了,他迅速起身拉住吴是的手臂。

吴是扭头,他问道:“既知道这人有疑点,那就该立刻抓住才是,还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吗?”

贺云昭眼中闪过一道流光,“抓住人不是目的,怕的是如同第二任大老爷一样说死就死,得不到任何信息才麻烦。”

吴是倒吸一口气,这才明白过来,他张嘴要开口却被抢了一句。

裴泽渊道:“贺大人你足智多谋,此时不妨说出法子来,我便立刻去做。”

吴是扭头看他一眼,“嗯!”

不能打草惊蛇,那就必然需要事情来掩饰,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何已经抓住人还不离开鲁州。

贺云昭抬手晃晃自己的右手上的墨渍道:“这便是现成的幌子。”

礼部令她带着祭泰山稿来了鲁州,自然是要主持一场常规的祭祀,实际上泰山每年的祭祀都很多,只不过是场面大小的差别罢了。

她笑道:“我来做明面上的幌子,世子爷与大人便在暗处查探,尤其要详查秦鹤一的来历还有与他亲近的老者。”

她甚至怀疑第一任‘大老爷’未死,而秦鹤一很有可能是第二任,至于工坊被裴泽渊杀死的则是被推出来顶锅的第三任‘大老爷’。

“大老爷死了要挖坟,活着要抓住,平白叫他不知道在哪里活着才是我等的失职。”

贺云昭说话时一般语气平和,听起来甚至便温润如春风拂面。

几乎在她说这几句话的瞬间,吴是下意识的摸摸手臂,他感觉汗毛立起来了,隐约想到了先帝冷厉的声音。

语气不同,但其中的坚定之意彰显了说话人的坚硬意志。

吴是眼睛快速的眨动,他甚至有些恍惚,直觉让他眼皮落下掩饰之后看向贺云昭。

贺云昭正与世子爷说话,她眼中含着笑意,明明刚才还在讨论严肃的案情,但仿佛案子只是流水划过心间,激不起任何波澜。

玩笑时眉端一侧勾起,活动手指时捏小拇指的动作……

吴是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贺云昭与裴泽渊说完后才回头,她眼含歉意,拱手道:“下官说话直了些,要是冒犯到大人了,还望大人勿怪。”

吴是用力点点头,又摇摇头,他道;“不怪,没有贺大人,如今我还束手无策呢。”

他默默去掉了‘小贺大人’前的小字。

心中感叹道,贺云昭此人将来必是朝堂巨擘。

……

贺云昭这说到做到,她既说是自己来做幌子,那就必然要将祭泰山稿的时间往后拖延,好给他们留出时间去查人。

裴泽渊带人留在刺史府,他搬到贺云昭隔壁住着。

刺史府既有秦鹤一这么个可疑人物在,他怎么可能出去查案,当然是在贺云昭身边守着。

查的出查不出幕后主使与他有什么干系,贺云昭的安全比较重要。

另一边的吴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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