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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李晖一旦知道了有个亲爹是他的劣势,那他情绪必然发生变化。
贺云昭针对的可不是老安王,因为安王那个蠢货定然是斗不过亲爹的。
只是老安王一旦发现儿子有情绪不对劲自然会开始防备自己儿子。
她抬手按按自己的手指指根,愉悦的想自己的谋划。
父子版黑暗森林法则,你敢赌他是孝顺儿子吗?敢赌他是慈父吗?
“到时候你可不要觉得我下手狠辣。”
裴泽渊神色一慌,意识回归,他低下头道:“不狠,是应当的。”
“哦?”贺云昭玩笑地看着他。
裴泽渊道:“安王府势力强于贺家,有强弱之分,再狠辣也不为过。”
贺云昭骤然屏住呼吸,惊叹的打量裴泽渊,这是她欣赏裴泽渊的一点,从来不扯什么良善的大旗。
她与安王府之间,不仅是强弱高低之分,实际来说安王府为尊,她为卑。
本就处于劣势地位难道还要把自己的善良用在别人身上吗?
父子相残似乎太过残忍,但若是安王父子一道对付她,那痛苦的可就是她了。
对上位者来说轻轻的一次惩处,于下位者而言就是灭顶之灾。
她笑道:“世子爷长进不少。”
“跟你学的,”裴泽渊道:“你讲如何做,我去,反正我是坏人,坏事我来做就好。”
他神色淡淡,他知道他对裴尚玄的态度被很多文官抨击,御史台甚至有弹劾他的奏折,只是他没影响到别人的利益所以声量不是很大。
贺云昭无奈,她伸手搭在他肩膀上,轻拍两下,“你可不是坏人。”
“我问你,裴尚玄对你坏,他是不是恶人?”
裴泽渊点点头,“是。”
“梁阁老斥你不孝,他是不是恶人?”
裴泽渊犹豫了,其实梁阁老斥的也……
“对,他是恶人。”贺云昭肯定道。
她道:“一个人欺负你,一个人是坏人,两个人欺负你,那两个人是坏人,朝堂上要是都骂你,那说明恶人联合在一起了。”
裴泽渊瞳孔颤抖,还能这样解释?
贺云昭心满意足,没错,就是这样。
两人一路闲聊,马车骤然一缓,驶入巷口。
扬鞭的声音激起鸟雀,纤细的叶片打着旋跌进车内,贺云昭掀起帘角,她一怔。
明月清亮,繁星河水流动,静谧美好。
“表……哥?”
贺云昭诧异的扭头,“你叫什么?”
裴泽渊耳根红的要熟了,他又轻声喊了一句,“表哥。”
“咱们有亲的。”他有点期盼道。
贺云昭哑然失笑,眨眨眼睛眼睫轻颤,她像对小表妹那样,抬手摸摸裴泽渊的脑袋。
裴泽渊低下头让她摸的更顺手。
手收回时从脖颈、脸侧滑过,激起一片细细麻麻的痒,脸颊上的细小汗毛都在昂扬着竖起要随着那素白的手指一道飞起。
裴泽渊耳鸣如雷,他听不见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只有那只手的气味萦绕在鼻尖。
一定喜欢我吧,他想。
不是。
是他的心在跳……
他第一次这样清楚的意识到,那些错乱的思绪与怀疑,不是贺云昭心悦他。
是……是他……
他送贺云昭进府,夜晚的微风滑过脸颊,马车内拆下了累人的银冠,发丝飞起落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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