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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泽渊抬眼瞧她。
贺云昭坐在书案后,疲倦的眉眼沉沉的,她手指手腕上都有不少墨渍,唇瓣干涸的纹路,她懒懒一笑,“来了怎么不说话?”
裴泽渊慌乱的垂眸,他的胸口中渗出一种奇怪的东西,声音那样巨大,不是敏锐感受到的他人的情绪,是他自己的,从跳动的血液中传出来的声音。
他避开贺云昭的视线,侧头看着那边的白瓷花瓶,道:“安王被我教训了一顿,我在陛下哪里提前说了,你不必担忧。”
贺云昭哑然,扭扭酸痛的脖子起身走到裴泽渊对面的榻上往后一躺,感觉腰间甚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她啧一声,赞道:“长进了不少嘛,还知道先下手为强了。”
裴泽元忍不住弯起嘴角,她没有立刻问他为什么教训安王,而是第一时间发现他长进了。
他猛点头,“我教训他之后先告诉陛下,这样就算日后查出来也有陛下顶着。”
至于他在皇帝舅舅面前的小心机,他却闭口不提。
两人闲聊几句,贺云昭说话也没怎么思考,毕竟累的很了。
裴泽渊注意到她时不时的会用左手捏捏右手的骨节,他立即问道:“是手写累了吗?”
贺云昭无奈道:“写的多了就会这样,忍一忍就好了。”
裴泽渊抿唇,俯身下去拉住贺云昭的手,贺云昭立刻抽回手,蹙眉道:“做什么?”
他急忙解释,嘴皮子快的简直不像他,“我从小习武很会处理这种酸痛,我帮你按一按。”
贺云昭半信半疑,翠玲是会医的,都说了真不是病,只是累的。
裴泽渊补充道:“也不是病症,但按一按会舒服一些。”
他再次伸出手,这次似乎没有被拒绝,他便大着胆子按起来。
裴师傅的技术很不错,指根处开始按起,用拇指揉圈,每个指节都会照顾到……
酸痛瞬间被缓解不少,贺云昭若有所思,裴泽渊这种行动力,干什么都会成功,说干就干也太强了些。
傍晚离开书房的贺云昭走了两步疑惑的扭头,院中的这颗柳树每根枝条上竟都挂着一个小孩拳头大小的雪球。
“噗!”她忍不住笑了。
……
会试的考试时间在乡试第二年的春天,从二月初九开始,一共考三场,每场一日,中间会间隔两日。
地点在礼部的贡院,考生们进入礼部的贡院后几乎是和乡试一样的步骤,不过是由礼部的官员来负责之前小吏做的事。 W?a?n?g?址?f?a?布?Y?e?i????μ?w???n??????????????????
初九当日考的是四书文三篇,五经文四篇,每篇不少于三百字,还要写五言八韵诗一首。
贺云昭深呼吸一下,便笑着同家人点头,往贡院走去。
贺母的眼泪刷的一下便流下来,心情万分复杂,心疼和骄傲杂糅在一起,还有很多很多的担心。
到了会试,兵卒搜身更松一些,贺云昭痛快的张开手臂任由检查,兵卒拿着一把特制的小棍子在贺云昭身上轻点,倒是没有多在意。
这些兵卒们也不在外训练,一直是负责礼部的这些事情,眼睛毒辣的很,几乎一个照面就能逮住紧张的考生。
像贺云昭这样十分年轻且看起来十分坦然的他们随便糊弄糊弄就过去了,反倒是那些看起来年纪大的才最容易出作弊这种事。
科考又不是一杆子买卖,这次不过下次还能考,要是一朝作弊被逮住,说是流放,但最后以这些书生们的身子骨只怕是难逃一死。
大晋只有院试之前的三门童子试搜身最严,兵卒是摸着考生的身体,查看是否有夹带。
贺云昭以国子监监生的身份避开前面三道童子试后,剩下的院试、乡试、会试,兵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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