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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疯的时候会用指甲掐顾明珏,用针扎进他的皮肤里,把她所有的痛苦和恨意发泄在他身上,说她恨他,恨他是那个男人的孽种。
但当她清醒的时候,又会紧紧抱住顾明珏,亲吻他的额头和脸颊说爱他。
她会抚摸着顾明珏从出生起便戴在脖子上的玉牌,说他的名字是她亲自取的,望他人如良玉,温润明朗。
顾明珏十岁那年,母亲自杀了,甚至连遗书也没留下。那块玉牌,成了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十四岁那年,顾明珏初步触及到顾家的权力中心,于是他开始了自己漫长的复仇。
顾父有慢性疾病,需要常年吃药,但俗话说是药三分毒,正因为需要常年吃药,对于各种药物的副作用控制便需要格外小心。
顾明珏不过是胁迫了家庭医生,让他极其隐蔽地改变了几种药物的配比,顾父的病情便在经年累月中愈发严重,去医院查也查不出来。
终于,在今年年初,病入膏肓的顾家家主倒下了,顾明珏接替了他的位置。
讲述这一切的时候,顾明珏的语气从头到尾都是平静的,平静到近乎漠然的地步,好似这故事中的主人公并不是他自己。
陈悯之却仿佛切身实地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痛苦。
怎么会有妈妈,用针扎自己的小孩呢...那这么看,顾明珏其实也挺可怜的...怪不得长大了心里有点变态,也不全是他的错...
陈悯之问:“那你妈妈呢?她...她的骨灰,现在埋在哪里?”
顾明珏说:“在顾宅后山,她很喜欢的一片湖边。”
像是想到什么,男人的眸光终于不再似之前那般漠然,而是染上了陈悯之熟悉的温润:“悯之,你知道吗?遇到你的那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那天晚上,他只身站在湖边,握着母亲留给他的玉牌出神,玉牌却从他手中滑落,掉进了湖里。
他立刻跳下湖去捞,没捞到玉牌,却捞到了一个误以为他要自杀,明明不会水还要跳下来救他的少年。
听完前因后果的陈悯之睁大眼睛:“所以、所以那天你是真有东西掉进了湖里...”
顾明珏眉梢微挑:“嗯?悯之以为是什么?”
陈悯之欲哭无泪。
亏他还以为顾明珏是有精神疾病,下定决心要好好带他走出阴霾,在之后男人对自己一些亲密到有些奇怪的举动,根本没拒绝过...
陈悯之:“可那块玉既然是你妈妈留给你的,我后来问你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去捡?还说不是什么重要东西...”
顾明珏忽然笑了,那双清浅的眼眸凝望着他,里面是快要将他溺毙的深情:“因为,我找到了比那块玉更珍贵的东西。”
顾明珏此生没有得到过什么爱。
父亲不在乎他,只把他当做是继承家业的工具,而母亲对他的爱,则是断断续续,时有时无,十分的爱里掺杂了九分的恨。
但即使是这样,那剩下的、渺茫的一分,也算是顾明珏在短暂人生中,获得的唯一可以称之为爱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陈悯之懵懵懂懂、莽莽撞撞地闯入了他的人生。
他从最亲近的父母那里得到的永远只是冰冷、尖锐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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