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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也是,天家的阴私之事历朝历代不知有多少,若不狠辣,如何能坐到太后这个位子上。可又有哪个太后真的因此受到追究,挪出了慈宁宫去。
太后是皇上的生母,这便是最大的保障。无论皇上心里怎么想,总不能真和太后撕破脸,叫天下人看了笑话。
方嬷嬷放下心来,对着太后试探着问道:“老奴听说娴妃娘娘听闻世子溺水去了受不住晕倒过去,太后可要去看看,顺便也安抚安抚大公主?”
“如今外头闲言碎语的说大公主命硬克夫,大公主虽素日里沉稳冷静,可到底是个姑娘家,婚事闹成这样心里头不定如何难受呢。”
太后听着这话,摇了摇头,拿起桌上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轻叹了口气道:“再过几日,叫娴妃和玉寰都冷静冷静吧,哀家这个时候过去,她们母女未必乐意见哀家,更别说听进去哀家所说的话了。”
“此事不急,玉寰总要嫁人的,如今满京城里除了咱们李家,有哪家敢娶玉寰进门。虽说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有奉国公世子的前车之鉴,这皇帝的女儿也未必哪家都敢娶进门。”
方嬷嬷一愣,朝着太后点了点头:“太后所言极是,其实这事情也并非太后您心狠,而是娴妃和大公主的心太大了,若没有您一直护着,娴妃和大公主哪能在宫里头这般顺顺当当的。”
“大不了等大公主往后进了李家的门,您再多疼她一些,迟早大公主会明白您一番苦心的。”
方嬷嬷伺候了太后多年,最知道太后想听什么,果然听到她这番话后,太后脸上露出几分笑意来:“你呀,最知哀家的心思了。”
……
傍晚时,萧景珣从勤政殿回了昭阳宫。
顾窈安安静静陪他用了膳,有些话想问,却是屡屡欲言又止,终是没问出声来。
她能感觉到萧景珣心里头的不痛快,可太后到底是他的生母,他这当儿子的都不知该如何办,她连萧景珣的正妻都算不上,又有什么资格和他讨论这些。
于是,顾窈便将心里头的话全都藏在了心里,服侍着萧景珣梳洗宽衣。
待躺下时,萧景珣却是将顾窈搂在了怀中。
顾窈微微诧异,不等她开口,萧景珣便轻声道:“朕打算过些日子叫太后去皇恩寺常住,为先帝祈福。”
顾窈一愣,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皇上若拿定了主意,臣妾自然是向着皇上的。”
“再说,太后久居宫中看惯了宫中的景致难免会觉着闷,不如去外头散散心也好。”
“嗯。”萧景珣应承了一声,将顾窈搂的更紧了几分。
这一晚,顾窈没怎么睡好,因为她知道萧景珣也有着心事,虽闭着眼睛却也迟迟都没有入睡。
两个人就这样相拥着,不知到何时才睡着了。
第二天顾窈醒过来的时候,萧景珣已经上朝去了。
顾窈梳洗更衣用过早膳后,便去了娴妃宫里。
她进去时,娴妃正坐在床上,靠着鹅黄底缠枝莲花大迎枕,脸色有些憔悴。
坐在床边绣墩上的大公主萧玉寰,虽看着依旧沉稳大气,可眉宇间到底还是染了一层愁绪。
顾窈拦下了萧玉寰想要请安的动作,坐到了床沿宽慰了娴妃几句:“奉国公世子不幸出了这样的事情姐姐替大公主难受也是自然的,只是姐姐也要想开些才是,姐姐若病了,大公主岂不更无人护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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