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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仆进门就听到桌边的啜泣,更是同情起来福尔摩斯小姐来。
“小姐,”她的声音放缓三分,“我来送换洗的衣物。”
伊拉拉在书桌边扭过头,擦了擦眼泪:“放到床边就好。”
女仆抿了抿嘴角,从自己的口袋中抽出手帕,走上前递给伊拉拉。
与此同时,女仆也看到伊拉拉的书桌上,放着写了几行的信。
“你是在给兄长写信吗,小姐?”女仆为了转移话题,主动开口。
伊拉拉摇了摇头。
“我不想二位兄长担心,”她垂眸,“是写给班纳特家的小姐们,我想找个借口,请她们来陪陪我,这样莱德利表哥也不好再发脾气了。”
真是贴心又懂事!女仆忍不住心生怜悯:到这个地步,福尔摩斯小姐也不想添麻烦呢。
班纳特家的小姐们,虽说年纪小的几位着实没礼貌,但也胜在活泼热闹。请她们过来,福尔摩斯小姐大概就顾不上难过了。
“我来帮你送信吧,福尔摩斯小姐。”于是女仆善意地说,“今晚就去。”
“这、这合适吗?”伊拉拉惊讶地瞪大眼。
“我是本地人,路我很熟,”女仆说,“一小时就能到,是送给班纳特家的大小姐?”
“送给二小姐伊丽莎白,我和她关系最好。”伊拉拉顿时不哭了,她赶忙拿起笔,“我这就把信件写完!”
见她恢复了精神,女仆微微展露笑意。
她等待伊拉拉将信件写好、放进信封里,而后与眼睛红红的姑娘道了声晚安,赶忙拎起裙角,出门送信去了。
房门“咔嚓”一声再次合拢,伊拉拉长舒口气。
她立刻收回了委屈又可怜的表情,速度太快,连眼眶里的泪水还没收回去呢。
听女仆的意思,折返需要两个小时。
够伊拉拉跑路了!
支开照顾起居的女仆后,伊拉拉立刻拉出了自己的行李。
既然是私奔,那肯定要轻装而行,伊拉拉拿了两套干净的衣物,然后转头直奔梳妆台。
做人要言而有信,首饰盒还是要抵押给莫里亚蒂的,但她在赌桌上可没说里面的东西总价多少。
伊拉拉挑了几枚轻便的戒指,掂量一下,价值约五十英镑左右。
十九世纪,一名职业为速记员或者家庭教师的单身女性,在伦敦一年的收入大概也就这些了。
她将戒指揣进兜里,也没忘记拿好从当铺买下的眼球吊坠,而后伊拉拉打开窗子。
理论上来讲,还是换身裤装更方便行动,但在这个时代,“淑女”是不能穿裤子的,来不及淘换了。
内瑟菲尔德庄园的客房位于二楼,伊拉拉探出窗子一看,不到两米的位置就有为一层遮雨的台面,她完全可以跳下去。
完美!
这点难度,还没小时候和歇洛克上树掏马蜂窝难呢。
就是裙子不方便活动,伊拉拉想了一下,干脆放弃了穿外裙,而是统统塞进行李。
——反正黑灯瞎火,谁也看不见,伊拉拉把包和鞋子往下一丢,她穿着无比轻便的衬裙,就直接翻身跳了下去。
伊拉拉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翻出了内瑟菲尔德庄园,并在庄园的树边打开行李,再套上衬裙和鞋子。
是的,跑路就是这么容易。
这可是十九世纪,打死那群绅士淑女们,也想不到会有未婚小姐做出这种“荒唐事”。而对伊拉拉来说,要不是为了搞清楚莫里亚蒂到来的缘由,她早就走了。
伊拉拉飞快换好衣物,正在系外裙带子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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