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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纬明摆出虚心请教的姿势,“余老师……”

“别,”余寻光连忙喊停,他有点被吓到,“纬明哥,您折煞我了。”

雷纬明可是他的老板叶兴瑜见了都要喊声“哥”的存在。

雷纬明低下头,态度端正,“我是真心,达者为师嘛。”

胡继周稳住发绿的脸色,插了一句,“你是想让别人说你装模作样呢,还是想捧杀年轻演员呢?”

雷纬明知道是这个道理,他抿紧嘴,再次挪了下屁股,忍着尴尬和羞耻,改口:“小余,我想请问你,你觉得,在面对冯知平的时候,曾在常怎么演才比较好。”

他没问余寻光对曾在常心理活动的看法,因为他缺少的从来不是理论。

是演法。

刚才一个上午换了十来种演法都没找到合适的,他实在是被憋得没招了。

他不仅觉得自己演得不行,林勇先的指导他也觉得不行。现在,他只想看余寻光的表演。

余寻光放下筷子,拿纸巾擦了擦嘴。他眨着眼睛思考着。

他当然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

雷纬明不是演技有问题,是他在这里太在意了,太刻意了。

当他知道自己接不住戏的那一刻,他心里就乱套了。「不能输给年轻演员」的条例犹如魔咒笼罩了他,他拼了命的演,又起到了反效果。

后浪太强,真的会让前浪害怕。

雷纬明完全是心乱了。就像武侠小说中,武林高手在将一门功夫练到极致之后,比的都是心境,所以有「乱拳打死老师傅」之说。

问题是怎么调整呢?

余寻光建议道:“纬明哥,您要不放轻松一些?”

他也瞟了胡继周一眼。

胡继周也该放松。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可他又不得不说。

“其实,从试戏开始,您二位就太紧张了。”

雷纬明捏着勺子,目光虚放在桌子上,颧骨再一次绷紧。

余寻光舔了舔嘴唇,放轻了声音,“我感觉,你们好像有在特意跟我比较。”

不是感觉,是事实。

当面前的年轻演员显露出实力,年长者肯定会起了切磋的心。有实力的演员都是愿意钻研且好斗的。哪怕是成名已久,哪个武痴会忍住不去找新秀一较高下呢?

然而问题就出在这上面。

余寻光说:“我们的这场戏,我不是用展开的方式去演的,因为他本来就是一场很普通的戏,所以我也保持着舒缓的节奏。从整体来看,这段戏的情绪不用高涨,变化不用丰富,它适合普通的,日常化的去演。”

在普通的日常戏里,雷纬明和胡继周还在旁边飙戏,可不就成了媚眼抛给瞎子看的独角戏了吗?

雷纬明是有本事的,他当然能一点就透。

他这回是属于当局者迷了。

“上善若水,无为而治。”雷纬明突然想到了《道经》,所以他这么说。

刚才余寻光的演法属于以不变应万变,他的演法围绕着自然与本能。他就像水,自然的流动,自然的存在。

偏偏雷纬明和胡继周要做那块特立独行的石头。

石头落在水里,可不就只听了个响?

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

这一幕就是很普通的剧情,他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去演。

冯知平冲他笑,他笑回去就好。

冯知平冲曾在常笑是看到活人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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