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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总是在想,要是当初没因为头脑一热去求祖父,是不是结果会完全不一样。

她从没主动做过什么坏事,就做了一次,差点儿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凭什么这么说?”没注意到自己手中玩的珠子崩断,落在地毯上,滚到脚边,烫手到不知道该怎么松开。

“岁聿,别同情我也别可怜我。”她坐在那里,明明低着头,可比谁都高傲,高傲到他根本碰不到她分毫。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与可怜,过去的就过去了,我现在有自己的家人朋友和工作,没有你,没有平海,我也很开心,没什么不好的,所以。”

她顿了一下,不经意侧了侧头:“你可以去做自己的事,像我一样。”

那个被她生拉硬拽别扭拧在一起的绳结,是时候该断开了。

可他却笑了,笑得很悲凉:“景昭,你的狠是只用在我身上吗?”

他真的想不明白,她是怎么学会轻飘飘几句话就把刀子甩在他身上的本领。

深吸了一口气,问:“我的事是什么?”

她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然后慢慢地用她好听悦耳的声音说:“追风,破云,娶到昭昭?”

什么和什么。

“高三宣讲你是这样说的。”

在全校师生面前,那个风光卓越的天才桀骜少年难得好好穿了一次校服,染回黑发,握着话筒站在舞台中央,作为优秀学生进行高考前演讲。

在一字不落地背完前面如同“八股文”的演讲稿后,主持人刚要上台,少年突然拍了下话筒,不少走神的学生瞬间把目光重新聚到他身上。

那个永远夺目,永远肆意的人张扬不羁地开口:

“我始终觉得人生大部分事都是无趣的,但并非没有意义,人有信仰方可前进,于我而言,我未来人生需要挑战的大概只有三件事——”

“追风,破云,娶到昭昭。”

大概永远忘不了这个场面,她当时作为高二学生,被安排在会场靠边的位置,又因为没什么朋友,所以在离他最远的角落,眼前人头攒动,其实是看不清舞台上演讲的他的。

可她还是清清楚楚地记住了。

少年热烈的偏爱永远留在那个时候。

留在他根本不认识她的时候。

经过她的提醒,他好像才想起来这件事,当时他刚和景寻昭在一起没几天。

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该从哪个时候开口:“不是这样的,我当时……”

“不需要和我说。”她没心情听他和她那段过往,他们的青春并不黯淡,也不小心,灿烂到人尽皆知,不需要重提她也知道发生过什么。

“所以说。”咽下郁在心中的那股气,他问,“不管因为什么,你都不想听我解释吗?”

“都过去了。”

人要向前看,如果总是回头,就永远走不动了。

“只有你过去了景昭。”

他没有,谁都能过去,唯独他不行,释怀的那艘船并没有把他带走,反而让他永远停留在原地。

“我这一生总共做错两件事,认错了人,做错了选择,我是该死,但我不服。”手中握着的珠子一颗一颗松在地上,眼中薄凉,偏执如同不肯放弃腐肉的鹰隼在脑中越发放肆,“你不该把我推给别人。”

他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偏偏饱含被欺凌的委屈。

这叫他如何不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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