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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过,然后假装没拿稳,不小心“吧唧”掉地上,遗憾地说:“好惨,白买了。”

安九山气到用眼神把他千刀万剐了一百次。

景昭:“……”

吃饭时,他问:“你喜欢玩全息吗?”

咬着煎的刚刚好的完美荷包蛋,她点头:“之前没玩过。”

其实是她在商场走的太累,脚边十几袋衣服都是安九山逛街给她买的,她当时实在筋疲力尽,找了个借口说想玩全息。

看着她小口小口吃荷包蛋,他又问:“你喜欢吃荷包蛋吗?”

景昭咽下这一口,慢慢抬头:“我大部分东西都喜欢,不讨厌的都喜欢。”

她不是他,没那么挑剔,从小到大没抵触过什么,喜欢风喜欢雨,喜欢柳树也喜欢梧桐,喜欢光彩夺目的大宝石也喜欢看起来不起眼的街边小石头,连吃饭都不挑食。

看吧,她就是那么无聊无趣的人。

没有尖锐的锋芒,没有闪闪发光的优点。

可他手中的叉子顿了下,声音轻轻:“怎么这么善良。”

她会觉得这句没头没尾的夸赞很虚伪。

虚伪的人却在说真诚的话。

原来她会给那么多东西喜欢。

有一天岁聿没带她,说让她今晚早点儿回来,他晚上有惊喜给她。

惊喜。

景昭一直对这两个字持中立态度。

小时候过生日,哥哥和爸爸妈妈总会给她好的惊喜。

后来到平海,景寻昭总会给她坏的惊喜。

再后来嫁给他,上班总会给她坏的惊喜。

可出差之后,金秘书又会借岁聿的名义给她好的惊喜。

这样看,“惊喜”不算好事也不算坏事。

所以她走之前欲言又止,但看到他忙得不可开交的电话,也就没多说什么,出门和安吉玩去了。

毕竟,还能有什么惊喜是她遭受不住的。

可惜所有的事超出了两个人的预料。

她回来吃饱饭,在家等岁聿的这段时间感觉浑身烫的要命,拿体温计一量直接飙到近40℃。

躺在沙发上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他马不停蹄回家看到的就是快热成熟螃蟹的景昭,见他来迷迷糊糊睁眼,还不忘问:“什么惊喜?”

看吧,他就说她很善良。

那怕对他这种烂人说的话都记在心上。

摸着她滚烫的额头,眼神触及到桌子上的体温计,说:“我们先去医院。”

大概是烧糊涂了,她开始扭扭捏捏十分抗拒,说什么,前两天电视新闻说伦敦某家医院遭受恐怖袭击,和最近不太平的国际形势有关。

断断续续还和他讲上有关哈.马斯和以色.列的事。

岁聿怕她真的烧傻了,把她抱到楼上,问她吃退烧药了吗。

她点点头,反问:“你支持哪个国家?”

“……”

从药箱翻出一个退烧贴给她贴上,声音清清冷冷:“支持岁氏做大做强。”

“……”万恶的资本家。

放了一壶水在旁边,他说:“不想去医院就要听我的。”

她点头:“你很有经验吗?”

垂眼,不知道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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