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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岁聿,什么时候结束?”
夜幕下,他坐在她床前,幽深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她身上:“景昭,什么时候分一点爱给我?”
绝无可能。
绝无可能。
所以就一直在一起互相折磨吧。
第二天,她醒来依旧坐在床边没有动作,对于景昭来说,回到平海和回到棺材没什么区别。
她在等,等岁聿失去兴趣的那天,等他们都痛苦到不得不松开的那天。
毕竟,他也许认为她还是以前那个让他充满期待和兴趣的玩具,但她真的不是了。
端着香糯的红豆粥和刚刚炸出锅的小油条进来,黑色衬衫卷起袖边露出劲硕的小臂,她才注意到,四月的平海已经要春暖花开了。
他今天应当是要去公司的,身上熟悉的冷香混杂着木檀香,头发简单搭理了一番,明明都折腾了这么久,偏偏他脸上没有半分疲惫。
瞥了一眼,全无胃口。
不得不承认,岁聿这张脸是有些吸引力的,尤其是现在极其温柔地注视,那是一种绝不该在他脸上出现的割裂,要是别人看到只怕要倾心暗动,只可惜她不是第一次认识他。
把早饭放到床头柜上,柔声:“吃一点,看看能不能吃惯?”
看着窗外已经冒了绿意的枝丫,阖了阖眼:“拿走。”
他没有动,又往她身边坐了一些,耐心哄着:“吃一点儿好不好?我亲自做的。”
说着,他拿起碗,举着勺子一边凉一边说:“之前学的,但是一直没机会做给你吃,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他还记得之前在公司,有时太忙,景昭会帮忙点外卖,每次他的都是金秘书安排好的,而她总是捣鼓附近的一些小商家。
有一家米粥他记得她很喜欢吃,几乎每次有机会点外卖,她都会点。
有一次因为她工作失误,他说了她两句,两个人一上午因为这事都没说话交流。
中午金秘书拎着外卖上来放到他桌上,当时她去洗手,等回来就看见那人把她外卖拆了,用一种探究的眼神盯着那碗粥。
景昭风风火火跑过去,试图护住自己可怜巴巴的存货,知道她的意图后,坏心的家伙更加过分,打开粥作势要喝,吓得她只能乖乖屈服于“淫.威”下,亲到腿脚发软神志不清。
冰凉的甲尖锴了锴她嘴角的晶莹,揽住又想哭哭啼啼的她,主动舀了一勺粥,狐狸般狡黠地笑了笑:“张嘴。”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景昭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明白了这八个字是先人用多么痛的领悟写下。
刚张开一点点,嘴边的勺子失踪,咬了个空。
迷茫抬头,大脑尚在缺氧中的她未曾察觉自己不经意间流露的媚态和男人微微滞停的呼吸。
“张嘴。”第二次这样命令。
她果真乖巧,再次张开。
可惜还是没吃到粥,而是交缠不清的软腻。
那天她一碗粥吃了两个小时,从此再也没在办公室点过他们家的粥。
甚至后来景昭还在思考,会不会是岁聿也想吃粥但是不好意思说,所以才用那种方式,不然两个小时,她最后都麻木了,可他依旧乐此不疲地在“猜猜这一口你能不能吃到”中越玩越上瘾。
……
红糯糯的米粥送过来,鼻尖是清新香甜的味道。
偏偏头与他对视,他眼神中不免有几分真情实感的期待与紧张。
期待什么?紧张什么?
“岁聿。”
期待她夸他做的好吗?还是紧张她对它的评价不好?
“拿开这些。”
戳碎他眼中仅存的薄弱情绪让她舒爽了不少,尤其是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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