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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后来猛然反应过来,爷爷不在我也不在,哥哥哪还有家。

“要不要喝点酒?”

余醉从柜子里拿出那坛只喝了一点的高粱酒。

陈乐酩这才明白那晚哥哥说的喜酒和新娘子是在暗指什么。

-新娘子很漂亮,新郎很丑。

-他非要给自己找这么个新郎,我有什么办法。

陈乐酩抿抿嘴,看着哥哥吊着半只手臂都帅得让他腿软,心道,丑吗?

一点都不丑!

新娘子貌美如花,新郎更是英俊潇洒,这不绝配嘛。

天生一对来的呀。

这么想着,他心里才稍微好受一点,跑进浴室放水,滴上精油,把温度湿度都调整合适,又去楼下拿了一盘水果两只酒杯。

余醉什么都不管,懒在一边沙发上做甩手掌柜,看着弟弟顶着那对金鱼眼跟只被抽转的小陀螺似的跑进跑出,有点像有钱人家给病弱大少爷买的小书童。

那么滑稽又那么可怜。

小书童打点好沐浴场地,还要来伺候少爷,把哥哥从沙发上揪起来给他脱衣服。

“小汪哥也是这样给你洗澡吗?”

“你听他说,他就拿条毛巾随便擦两下。”

“嗷。”

陈乐酩双手揪住哥哥的毛衣下摆往上拉,小心护住右手臂。

余醉没那么娇气,背对着他,恨不得直接一抬手给扯下来。

肩背上一格格的肌肉随着他的动作轻微颤动,显露出后脊至腰窝处的那道浅沟,劲瘦的线条一路往下描摹出最窄的一截。

陈乐酩用手摸着,指尖抚过那些经年累月的伤疤。

失忆的时候他羡慕“弟弟”,知道余醉每一道伤疤的由来。

现在他全知道了,才终于明白余醉为什么不愿意在他面前袒露伤口。

每一道伤都是剜进他心里的一把刀。

他用手摸着碰着,脑海中却满是哥哥九死一生的过往。

余醉正要去解皮带,就感觉后背落下一处处濡湿。

猫似的舌头软软地舔过伤口,再用温热的唇亲亲蹭蹭。

两条手臂从腰两侧伸过来,圈住他的小腹,后背贴上弟弟柔软滑腻的胸脯。

这是陈乐酩第一次吻他的伤疤。

以前还是弟弟的时候不可以。

稍微有一点过界的举动都会被哥哥察觉。

后来稀里糊涂地和哥哥谈了三个月,能像现在这样亲密的次数却少之又少。

陈乐酩细细地吻着,偶尔还会舔两下,或者拿嘴唇轻碾发出“啵啵”的声音。

屋里温度高,余醉裸着上身也不冷,就懒怠地站在那里,任由弟弟给他打标记。

眼看他越吻越往下,这才不得不叫停:“行了,过来给我解皮带。”

陈乐酩那小牙都要咬到裤带边了,悻悻地住嘴。

“这个还要我解啊?”

他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那低眉沓眼地瞄哥哥的裤裆,鼓囊囊一大团,怪吓人的。

余醉说我就一只手,陈乐酩想反嘴,一只手你怎么系上的啊?

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半蹲下去老老实实给哥哥解。

陈乐酩平常很少系皮带,嫌麻烦,都是穿松紧裤或者系带的。

他们家衣柜一打开,一边西装裤一边运动裤,哪边是哥哥的哪边是弟弟的简直泾渭分明。

陈乐酩的手一紧张就不听使唤,哆哆嗦嗦的怎么都找不到皮带扣的锁眼。

余醉垂眸看着,忍半天还是没忍住笑。

“起来吧老爷爷,我自己来。”

话音刚落,陈乐酩终于成功,迫不及待地一把拽下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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