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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慈和地笑起来:“值钱货,你真是长大了。”

“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又可爱又听话,就是馋了点,给你个鸡蛋让你跪在地上学狗叫,你都叫得比其他孩子响亮,边叫边等着听我的夸奖,怎么现在这么不乖了?!”

他突然张开大嘴朝余醉咬过去,泛黄的牙齿间满是血污。

“狗日的小杂种!以为自己能翻天了?你想得美!”

“你爸本来想给你抽血抽到七岁就割器官卖的,是我拦住他,让他再养几年,我说像你这么听话又耐抽的孩子不多了,趁着能抽就多抽几年,早知道我当时就该一针管抽干你!”

话音刚落就听“砰!”地一声闷响,余醉拿着根断掉的板凳腿,一下给他扇到酒柜上。

“不搭理你就没完了?”

他冷眼瞧着李善仁。

不是生气,纯是听烦了。

“你三十不到被抓进去,意气风发模样最好的时候,听说里面每天都有人招待你,爽吗?”

李善仁瞳孔一缩,脸色唰地惨白,半晌没敢回头。

余醉反问他:“你想要的是这种效果吗?”

“闭嘴!你给我闭嘴!”

李善仁疯了似的再扑过来,又被余醉一记板凳腿从另一个方向扇回酒柜上。

“没脑子的蠢货,你是不是被招待傻了?”

他不是爱拿别人的痛处取乐的人,他直接对着痛处捅刀。

“我今年三十岁,不是三岁,你指望那么点破事就把我刺激得和你一样精神失常?”

小时候的遭遇确实给他留下过阴影,但阴影持续的时间太过短暂,后遗症也只是不吃鸡蛋。

至于说噩梦或者应激反应。

从来没有过。

余醉只在刚被爷爷带回家时,梦到过黑医和王长亮几次。

不是噩梦,而是很平静的梦。

画面昏暗虚幻,像ccd拍出的老照片,破旧楼道、橙色椅子、掉皮的墙面,没有什么恐怖的音乐,甚至没有一点声音,只有面色红润的王长亮和文质彬彬的黑医面对面数钱。

余醉并不是梦的主角,反而像一缕游魂飘到那个场景中。

他把这样的梦叫作记叙梦。

不能带给他一丝一毫情绪波动,作用只是记叙过去的人生。

他十岁以前,经常做记叙梦。

梦到他被穿着红裙子的妈妈抛弃,梦到他被爷爷掰开求救的手,梦到他蜷缩在王长亮家的半截棉被上伸着舌头舔下水道管缝里溢出的水。

后来这些梦渐渐被一只小手取代。

明明家里的床不算小,陈乐酩却总是睡到他身上。

一团五六岁大的热乎乎的小孩子,跟只德文猫似的横压在他脖子上给他当围巾,梦做到一半就感觉额头快被烤熟了,睁眼一看,陈乐酩正把手放在他脑门上给他擦汗。

“哥哥,你出了好多汗,是不是做噩梦了?”

余醉想说我这是被你热的,但看到小家伙一双眼睛里满是担忧,又给憋了回去。

“没做噩梦,很普通的梦。”

陈乐酩不信:“梦到什么?”

余醉把梦的内容讲给他听,小家伙吓得扭头就把脑袋钻进被子里,只剩个屁股对着他:“这还不是噩梦吗,太可怕啦!爆吓人!”

真的很可怕吗?余醉不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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