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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摸到了皮肉凹陷和碎骨片断口——那是,血和脑浆。
“……来人!来人啊!!”
正门的惊骇惨叫传不到主院。
半掩的房门被风吱呀一声推开。
正在轻手轻脚收拾东西的陈妈抬头看去,走过去合上门,借着这个动作她下低头,用袖子擦了擦脸。
“陈妈。”
里间突然传来徐微与的声音。
“太太。”陈妈立刻应道。
“你去睡吧,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了。”
陈妈嗫嚅,她不放心徐微与,看对方这个样子想留下来陪着,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么多年,她是最清楚李忌和徐微与之间感情的人。
她永远记得当年才来到李家,十二月隆冬,徐微与不知道怎么的梦到了他早亡的妹妹,趁着李忌不在,坐廊下烧了一夜纸。
徐微与不是会主动自虐的人,只是睡不着想和亲人说说话。他穿了袄子,还带了手炉,但毕竟天寒地冻,加上悲痛,第二天就发烧了。
喝药,打针,中医西医的方法都试了,一点用都没有,李忌第三天回来,见到的就是一个不省人事的徐微与。
徐微与知道自己做过了,凭着仅剩的力气抓住李忌,本能希望对方不要生气。
陈妈当时还没什么经验,拿着凉毛巾守在一边。然后,她就看见脸色阴沉得能出水的李忌低下头——
“你敢死我就陪你一起死。”
徐微与费力地睁开眼睛,神情说不出地担忧。明明他才是病人。
李忌却很认真,甚至带了点笑意,“哦,死之前再把徐微莹刨出来,让她看看你就是这么照顾自己的。” 网?址?f?a?布?y?e?i?f?ǔ???ε?n?????????????????
“……别闹。”徐微与有气无力地钻进对方手下,再次昏睡了过去。
那后面的事徐微与没什么印象,陈妈却看得分明,李忌一夜没睡,一直维持着最开始的姿势守在床边,滴水未进,一双眼睛熬得赤红。如果徐微与那次没能活下来,他真会跟他自己说的一样紧跟着去死。
——他甚至在陈妈劝他吃饭的时候,冷冷让陈妈给他准备点药。
现在想起来,陈妈都觉得心惊。而更让她害怕的是徐微与俨然摆出了一样的态度。
她站在门口不动,泥像一般。徐微与默了默,侧身睡到里面。
“别担心,我总得去送李忌最后一程。”
……
……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又吱呀一声轻轻合上。
陈妈走了。
徐微与几不可查地舒了口气,攥紧手中的白玉麒麟。这种时候他不想向任何人展示脆弱,还没到他能宣泄情绪的时候。
“啪……”
徐微与全部心神都在接下来的打算上,没听见对面的长案上一块水晶镇纸突然转了半圈。祥云华表状的四方形镇纸由某种不见形的风推着,骨碌碌滚到桌边。
接着,床柱一头的钩子突然松开掉下来,幔帘几乎无声地散开。外间的光被挡去一半,徐微与若有所觉,睁开眼睛——
【作者有话说】
拆一下,后半段写得不太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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