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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由我来。”
舒苑跟小满扰他心绪,影响他工作,他必须尽快解决这件事。
下火车回到家,确切地说是爷爷家,连口水都没喝,他马上给舒苑打电话。
他不多费话,直奔主题:“啥时候带小满见面?”
“你啥时候有空?”舒苑问。
陈载的声音不带任何语气:“越快越好,明天傍晚?”
舒苑能感觉到他不是迫切想见到小满,是迫不及待想要跟他们母子做切割。
陈载应该对她意见很大,语气淡漠、疏离,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抗拒。
他不会想要去母留子吧,绝无可能,舒苑还想去父留子呢。
不过他的态度对舒苑影响不大,傍晚还要卖饭盒,舒苑说:“傍晚我最忙,改个时间。”
陈载干脆利落地约定时间地点:“那就下午一点半,杜仲公园门口见面。”
这个地点不错,杜仲公园离电器厂很近。
舒苑马上答应下来:“好,就公园门口的旗杆下汇合。”
谈好见面时间地点,俩人也没啥话好说,很快挂断电话。
走在家属院梧桐树枝桠横生的路上,舒苑放缓脚步努力搜寻关于陈载的记忆,对方的相貌在她脑海中竟那么模糊。
第17章
在舒苑的脑海深处, 陈载瘦高,黑发浓密,蓝色劳动布的衣裤肥大到像是借来的, 从山上采药回来, 衣服上经常沾满泥巴草屑。
但他长相英俊,有利落优美的脸部线条,眼眸黝黑让人很难看透。
独居四面漏风的草棚,冬天冷得像是冰窖, 草棚被大雪砸塌过两次,夏天又哗哗漏雨,不知道他是怎么捱过来的。
有次原主拎着从厚厚冰层下捞来的大鱼去拿给他, 看到他正站在被暴雪压塌的草棚前面,四周白茫茫一片, 积雪淹没小腿,他的脊背挺得笔直, 只是背影格外孤寂。
他沉默寡言,看病之外从不跟人接触, 但医术很好, 生产队的社员跟知青对他敬而远之。
大概舒苑是他最熟悉的人。
千难万苦在河滩上找到她后, 在废弃磨坊里, 他抱着她喜极而泣,那是他唯一一次落泪。
纯净虔诚的泪滴划过他沾满泥水的脸庞,俊美男人的眼泪一定有蛊惑性, 两人都失去理智。
以为他弱不禁风,然而那一次,他的身体温暖,手臂跟腰腹充满力量。
回到家, 刚一推门,就有四道视线齐刷刷聚集在舒苑身上,李红霞率先开口:“谁的电话,是小满爸的吧。”
舒苑点头,如实回答:“是,他回路城了,我跟他约在杜仲公园门口旗杆下见面,明天一点半。”
她转向小满,语气柔和:“明天就能见到爸爸。”
小满小手紧张地攒起,他心中只有对妈妈的渴望,爸爸对他来说只是个陌生的模糊的词汇而已。
他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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