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修】(1 / 2)
东京银座,TENDER。
作为闻名世界的酒场,想要来喝上一杯鸡尾酒大师上田和男手一杯酒的人数不胜数,在这里,酒席上的酒品等于人品,如果想要到店里,不穿戴正式是进不去的。
“我为了排上这家店可是提前了很久预约啊。”
黑发的男人单手撑着下巴,手指躁动不安地拨动着鼻梁上的酒红色平光镜,慵懒的语气微微拉长,
“我说,秋人,船太郎,你们不是刚在警视厅升职吗?好歹是我请客,能不能稍微露出点愉快的笑容?”
“我知道我和百贵哥一起加入了搜查一课的重案组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情。”被黑发男人称之为[秋人]的粉发男人叹气,
“但是重点问题是你啊。”
“我有什么好重视的?你们了解我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黑发男人打了个哈欠。
“那么我换句话吧。”名为百贵船太郎的男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看向坐在自己和鸣瓢秋人中间的黑发男人,郑重道:
“[为了泷野羽仁在警校第三次留级而庆祝干杯],你觉得是不是稍微有点气氛了?”
“别打趣我了。”名为泷野羽仁的男人摇头,“而且我觉得警校哪天把我开了也不奇怪。”
“可你又不是故意犯事的。”鸣瓢秋人沉默了下,“至少我们那次是……”
“OKOK!不愉快的话题到此为止!”泷野羽仁夸张的摆出了一个STOP的手势,声音骤然提高,
“今晚我不回去了,你们几个要陪我到不醉不休!难得见一次面一定要说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嘛!”
“行,那你告诉我,你这次能毕业吗?”鸣瓢秋人望着他。
“当然能,都第三次了,还不能我倒立剃光头!”
泷野羽仁端起桌子上的Grass Hooper,轮流和鸣瓢秋人以及百贵船太郎碰杯,下一秒抬手一口闷,
“好歹当初也发过誓要和你们一起当警察,怎么可能反悔呢?我还等着工作的时候让你们罩着我呢。”
黑发男人哈哈大笑着,他的身体后仰,红色镜片后的眸子里却流露出几分深意。
“我说,我们要不要一起来拍张照片?”
“为什么要拍照?”坐在左边的百贵船太郎有些不解。
“总感觉,现在不留张照片的话,以后等我们分别的时候,恐怕连回忆的东西都没有了啊。”
黑发男人轻声说着,他凝视着酒杯里漾起的薄荷绿,眸子里倒映着闪烁的浅色光芒。
“来拍张照吧,酒保先生——过来帮个忙啦!”
他揽住坐在自己两边的友人,对着镜头露出了有些滑稽的笑容,剪刀手直戳在两人的脸上——虽然他们看上去都有些不情愿,但是却并没有因此而躲开。
“就一张啊……不许传出去。”百贵船太郎闷闷不乐道。
“好啦,难得hani这么有兴致,就依着点他了。”鸣瓢秋人无奈笑道。
那天晚上留下的记忆印刻在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直到很多年以后再拿出来,想必也是一番值得回味的记忆。
然而一旁桌面上的酒瓶下却不知何时被压下了一张纸条,用很粗的马克笔留下了[T.H.A.A]的字样,鲜红色的笔迹在淡黄色的灯光下透露出危险的尾锋,格外扎眼。
·
泷野羽仁,今年24岁,警校传说级别的角色,据说有关于他的故事单独列出来当做茶话会谈资就能够大家嗑一整盘瓜子了,而这次泷野羽仁第三次留级的事情自然也传遍了整个学校。
当然,这位[传奇人物]的名头并不是完全正面性质的评价,而是褒贬皆有。
泷野羽仁作为最初那届的学生,无论是擒敌,射击还是驾驶技术,都是同届生里的佼佼者,同时他的刑侦功课以及犯罪心理学也能拿到不错的成绩,尤其擅长侧写,甚至靠着自己炒股日常装修他的爱车。
鬼塚八藏当然记得泷野羽仁那辆张扬的暗红色马自达MX-5,或者说几乎全校的学生都对此相当熟悉。毕竟那家伙的车在一年半的时间里就经历了大大小小54次修理不止,其中包括但不限于直接开车闯到别人家里,无数次违反交通规则以至于被吊销驾照无数,因为快乐飙车而不小心遭遇事故无数,每一届教官在接收到泷野羽仁留级并且即将要到自己班上的时候都在痛哭流涕,堪称教官的黑色噩梦。
然后这个噩梦就流传到了鬼塚八藏的手里了。
上一届教官用疲惫且欣慰的眼神注视着他,并且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告诉他稍安勿躁,人生很美好,以后一定要想开点云云。各种前辈的言论让鬼塚八藏哭笑不得,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家伙一直都是一个人一间宿舍的吧?我记得你那届也有五个棘手的家伙,既然那家伙本身就难搞,不如把他和那几个孩子放在一起,说不定就负负得正了呢?”有人如此提议道。
“哈……恐怕那就得是世界末日了吧。”
话是这么说,但是鬼塚八藏也确实有这个打算。泷野羽仁向来独来独往,性格也相当孤狼,除了和最初那届的鸣瓢秋人以及百贵船太郎关系不错外,几乎和每一届舍友都能闹出不小的矛盾。舍友哭哭啼啼的求着教官给他们换间房,说哪怕睡地板都愿意。
这样一来二去,泷野羽仁变得也一直没什么朋友,虽然他一点都不在意就是了。
“事情就是这样。”金发的青年严肃地坐在椅子上,望向了自己的同僚们,语气沉重又严肃,
“我们的宿舍即将要来一位传说级别的人物,鬼塚教官说交给我们了,你们怎么看?”
“当然要好好团结舍友,不然还要把他赶出去吗?那样对学长也太不礼貌了。”伊达航道。
“我也这么觉得,凡事不能只看外表,说不定大家相处的很来呢?”诸伏景光如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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