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25(1 / 1)

加入书签

下台阶时,丁秘书恭敬扶了他一把:“这儿太高,您当心。”  二人前后走?到湖边,水面上不时传来鲤鱼逐食的唼喋声?。  四下无人了,丁秘书才敢笑着说:“我赶得不巧,又听见您认真教子了。不过我斗胆说一句,您家有?这么一位公子,那不知多少人羡慕,光是聂主席就公开讲过好几回,说云州敏捷多智,明目达聪,都不要?谈将来的事,就现在来看,他已经成绩不小了。”  郑从俭神情?肃穆地?摆了下手:“你不明白,就是这样我才要?批评他。他还?年轻,性子嘛,又一贯的目中无人,在外面受得吹捧太多,难免狂妄自?大,惹是生非。”  “那不会,毕竟是在大院长起来的。”  “唉,走?吧。”  郑从俭叹了声?气。  他也明白,就聂家的事,他的好儿子不过是嘴上答应罢了,到时候做起来又是另一套。  赵木槿没?多久就醒了。  郑云州坐在外边,搭着腿看美股和港股的图表。  没?翻两页,听见里面有?了动静,他才去敲了敲门:“妈。”  “进来吧。”  郑云州推门进去,他把赵木槿扶起来,在她身下垫了两个枕头:“怎么样,您好点?没?有??”  赵木槿闭着眼?,揉了揉额头说:“你们父子俩这么见面就吵的,我能好的了吗?”  “就是说啊,郑从俭都快六十的人了,脾气怎么一点?都没?有?改呢,在外头发号布令惯了,回家了还?是这样。”郑云州勾了勾唇,一股脑儿地?把责任往他爹身上推。  惹得赵木槿来斜他:“是,全?是你爸爸的错,你没?有?一点?不对的地?方,你是个最和善的。”  那也没?好到这个份上。  郑云州心虚地?摸了下鼻子:“您要?喝水吗?”  “我不喝。”赵木槿靠在床上,虚弱地?问儿子说,“刚才被你们吵醒,我也听见了那么几句,关于你的婚事。”  郑云州往床边的椅子上一坐:“行,那您也说说吧,您是什么态度?我好有?个参照对比,看看你俩谁更封建。”  听见这两个字她就不乐意?了。  赵木槿板起脸说:“这是门当户对的好亲事,怎么能叫封建?有?哪个当爸妈的不为儿女筹划,你要?是听劝娶了聂家二姑娘,和和美美地?过日子,这一世我们就对得住你了。”  郑云州好笑地?反问:“照您这么说,我要?一辈子不结婚,你们身上还?有?罪过了?”  赵木槿加重?了口气说:“当然,你要?再过十年还?是一个人,我和你爸会放心不下你,死了也不能瞑目!”  郑云州修长的指节敲在膝盖上:“我觉得吧,人都已经死了,瞑不瞑目的,其实没?那么要?紧,你就闭不上眼?,那也得烧了,推进了殡仪馆哪,一视同仁。”  “你少嬉皮笑脸的!”赵木槿受不了他这种吊儿郎当的态度,忍无可忍地?吼了句。  见母亲真生气了,郑云州才收敛了几分:“妈,不是聂家还?是张家,也不是二姑娘还?是三姑娘的问题,而是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等有?了,我一定第一时间按您和老?郑的标准,找个合适的姑娘成家,您看行吗?”  这是一句再真不过的话。  郑云州二十四岁硕士毕业,从清大的实验室出来后,马不停蹄地?进了集团,没?多久又去苏黎世联邦理工学院读博,一边饱受实验课题的摧残,一边还?管着集团的海外业务,忙得只恨不能分身。  现在好不容易拿了学位,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也步入了正轨,刚歇两天,新鲜自?由的空气都还?没?有?闻够,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给自?己套上另一副枷锁?  更何况,他在恋爱一事上虽没?有?经验,但也不知见了多少。  亲密关系一旦建立,等同于自?愿接受另一半的管束。  一想到每天夜幕降临,就有?个女人盘问他在哪儿,和谁在一起,几点?回来,还?回不回来,郑云州就觉得头痛欲裂。  郑云州没?那么重?的责任感,不会为了顾全?家族牺牲小我,也没?有?那么伟大的格局,更不稀得去竖一块道德牌坊,让世人都来瞻仰。  更何况,他透过父母的婚姻所看到的,也不过是宏大悲剧的内核而已。  门当户对怎么样?被人称作是珠联璧合的政商联姻又怎么样?到了结尾时,还?不是落个风流云散。  赵木槿听他说得实在,也不好再逼了。  她点?了下头:“你明年就三十了,抓点?紧。聂家那边,也不要?正经回绝掉人家姑娘,把她当朋友先处着,万一有?感情?了呢。”  “好。”郑云州答应地?十分利索,“我听您的,行了吧?”  赵木槿这才笑了:“你肯听我的就好了!就怕你阳奉阴违。”  郑云州哼了声?:“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是你前夫,不是我。你看他在镜头前多亲和啊,回了家呢,动不动就大发雷霆!还?说什么爱民如?子,啧,谁当他一天儿子试试!”  听完这番议论,赵木槿又免不了教训他:“看你这张嘴,怎么有?那么多怪话要?说?”  郑云州正要?回话,宋伯领着几名佣人进来了。  他把餐车推到了前头:“董事长,喝点?清粥吧,一天都没?吃东西了。”  郑云州趁机告辞:“妈,我就不在这儿碍眼?了。先走?了,还?要?去制药厂看看。”  “等会儿。”赵木槿歪在枕头上吩咐,“走?之前去趟佛堂,妈妈这两天是起不来了,你替我烧一炷香。”  “好。”  郑云州点?头,起身走?了。  他穿过树影婆娑,沿着曲折回环的游廊信步而去,一路往后院的佛堂走?。  到了那处常年上锁的铁栅栏旁,郑云州只用一脚便蹬开了它?。  今天没?锁,看起来林西月的伤好了,又能来抄经了。  后院刚移来大片的芍药,这样阴沉的天气,它?们竟然泼泼洒洒地?开了,大红绉绸似的花瓣卷含着黄色的蕊,映得一堵墙上都是浓艳的花影。  郑云州往里走?了两步。  咿呀一声?,雕花木窗从里头开了,慢慢伸出一张雪白柔嫩的面孔来,林西月把一个哥窑瓶摆到了窗边,上面插着七八枝盛放的红芍药,拧出一股花团锦簇的娇媚。  她抬起头,撞入郑云州的视线里时,一下子拘束了几分,恭谨地?点?头问好。  郑云州仍笔直地?站着,像是在看她,又像是在看那一树树花,没?有?做声?。  瞥见他动了腿,林西月才赶紧去打开门:“郑总。”  “我来替我妈烧柱香。”郑云州淡淡说了声?,像解t?释。  “嗯。”  林西月低低地?应,不敢看他。  当然,难不成还?是特意?来看她的吗?  沉默了几秒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