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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过手,宁玦换上一套新衣,月白色的蜀锦袍子,衬得他君子雅隽,非凡脱尘。
与方才故意使坏的恶劣相比,伪装得压根不像一个人。
他将卧房房门闭严,转身去院外开门。
来人是绿萝村的赵伯,牵着牛车带来一堆搭梁的用具,是要继续完成院中未做完的厨房搭建工事。
经过前几日施工,厨房外墙已经四面垒起,今日再架上房梁,铺上茅草瓦片,剩余的抹涂砖石缝隙,以及垒搭炉灶的工作,都是收尾部分的小活了。
宁玦给赵伯沏了一壶热茶,是香气馥郁的满披白毫。
以往都是白婳给赵伯沏水,还知晓比起龙井和铁观音,赵伯更喜欢白毫的茶香。
两人闲聊时她无意提过一嘴,宁玦便随意地记住了。
赵伯一边爬梯子,一边主动搭话问:“那俏丫头今日没在家啊?平常我这个点过来,她都在给你准备早饭呢,要是赶得巧的话,我还能蹭上一碗热乎乎的米粥喝,看来今日是没口福喽。”
宁玦寻了个说辞:“她还在休息,昨夜染了风寒,发烧不舒服,我让她多睡一会。”
赵伯身姿矫健不服老,方才还在东边墙头,没过一会儿又蹲在西边墙头上了。
闻言,他回话说:“这样啊,最近染风寒的是不少,村子里好几户人家都有体质弱的发作头痛脑热的病症,你们买过药了吗?下山一趟折腾得很,没买的话我一会儿回家里给你们拿来几副先吃着。”
那些药可不管用。
宁玦闲适倚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轻碰着扶手,他略微回味,婉拒好意,应付过去:“已经吃过了,睡醒一觉大概就能恢复过来。”
“那就行。”
赵伯放下心来,举着榔头用力击砸房梁的连接处,力求牢靠。
想到什么,他提起新茬:“哎对了,小荷她娘听说我这几日都过来你这儿,有个事便拖我过来问问。”
宁玦问:“何事?”
赵伯回:“上次公子不是带着阿芃姑娘去参加了小荷的出阁宴了嘛,当时小荷她娘有一个远房亲戚家的表姐在席间看上了阿芃,瞧着她面俏
性格也好,着实喜欢,便想给自家侄子说说亲。”
“她们姐妹办事儿都麻利,已经先问过那边的小伙子了,对方听着满意,想着能不能见见面,相一相?听说那户人家条件不错,算是方圆几十里的富裕户里,家里有房有产,还做点粮食买卖,阿芃若是当真嫁过去了,那就是过去享福的……公子要不要等阿芃姑娘醒了问一问?看看她要不要考虑考虑。”
宁玦消耗了一定的耐心,才把这话听完。
他手指停顿住,冷淡抬眼,确认问道:“当真是李婶托你来问的?”
赵伯没觉察到不对劲,笑着回说:“是啊,小荷她娘是个热心肠,先前就喜欢给村里的小年轻们牵线搭桥,如今小荷顺利出嫁,她有的是闲工夫去做媒喽。”
李婶憨厚质朴,待人实诚,这是优点。
但同时,毫无眼色,自作聪明,着实令人讨厌。
他前不久才救过她女儿,结果她反过来就要恩将仇报,挖他墙脚?
宁玦不太舒服,烦躁。
赵伯没见宁玦给个准信,心想不好交差,又多嘴再问一句:“宁公子,那你的意思是?”
宁玦淡淡一嗤,语气无波回复:“再看吧,我问问?”
赵伯一个老老实实大老粗,咂啧不出这冷淡话语后的弦外之音,只当宁玦也是有意向的。
他乐呵呵回一句:“行,那我就这么回信了。”
说完不再搭闲话,继续认真去做手头事。
……
送走赵伯,宁玦回房,见白婳还没缓过劲来,依旧睡得安稳沉沉。
方才院中那么大的砸击动静都搅扰不到她,宁玦有些担心,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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