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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他一眼。

“回公子,今日边疆传来消息,说是蛮族屡次滋扰边境蠢蠢欲动,像是要挑起战事。”

从前边疆有陆蒙坐阵数十年,尚且能镇住这些蛮夷,如今陆蒙被召回都城,他们自然便要开始行动了。

陆乩野毫不意外,这样的局面本就是他一手促成的。

一面削了舅父的兵权让边疆群龙无首,一面让宁王殷骁作乱挑起魏国的战火,蛮夷加上晋国余党让魏国腹背受敌,这魏国江山焉能完好?

他筹谋数年,坐上现在的这个位置,便是要将魏国的江山社稷尽数毁去,让魏宣帝生不如死。

但殷乐漪的出现,却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也让他开始不得不重新思虑,他剑走偏锋要行的极端之事,是否能被她接受。

穿过抄手游廊,陆乩野步入一小院中,只见两名丫鬟守在门口,见得他来神色具是一惊。

陆乩野大步掠过她们两人的行礼,推门走进屋中,见那床榻上竟空空如也,本该昏睡的少女不见踪影。

“公主人呢?”他冷声。

丫鬟慌乱地跪了一地,“公主、公主和安刺史一起离府了……”

距鄯州城数十里外有一座山,山上修建着晋国的皇陵,晋国历朝历代的皇帝都埋葬于此。

皇陵年代已久,又因无人常看处处都写满了陈旧的痕迹。

殷乐漪随安昱一同往皇陵深处走去,抬头打量四周。

晋亡不过一年光景,皇陵便已有了破败萧瑟的气息。

安昱细心的将台阶上的厚雪用脚扫去,将手臂递到殷乐漪跟前,“殿下,微臣失礼了。”

殷乐漪道了多谢,将手搭在了安昱的手臂上。

安昱见她不但双手缠着布条,额头、玉颈更是未能幸免,一张面苍白的毫无血色,眉眼间更是带着重重的病气,拖着伤重的纤弱身子艰难行走,一时间有些后悔提出将公主带来皇陵。

行了一段路,他们进到一间祠堂。

祠堂修缮的巍峨庄严,数十个牌位高高供奉在灵台之上,从陈设摆放中依稀可见往日皇室的影子。

殷乐漪在牌位前跪下,依照祖制行了大礼,磕了三个头。

她仰起头时,瞥见灵台最下方那一块灵位上写的“晋文帝”三字,终是忍不住红了眼眶,泪如雨下。

她重重的叩首,哽咽开口:“父皇,不孝女芙蕊……前来祭奠父皇……”

去年今日,晋亡城破,父皇于皇宫中自焚驾崩。

父皇仙去一年久矣,她今日却是第一次祭奠父皇,身为人女,何其不孝。

“陛下的牌位是微臣私下立的,微臣祭奠陛下时也替殿下奉上了哀思之情,殿下不必自责。”

安昱安慰道:“殿下为护晋国将士和鄯州的百姓险些命丧宁王之手,绝不会责怪殿下分毫……”

安昱尚且记得陛下生前是如何将芙蕊公主爱若珍宝,若陛下还活着,见着满身是伤的芙蕊公主,他只会心痛。

殷乐漪叩首不起,眼泪止不住的落在地上。

她自以为经历了这许多事,她已能独当一面,可见到父皇的牌位却还是能将她打回原形,她在父皇面前永远做不到独当一面。

她仍旧迫切的希冀着自己能做回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芙蕊公主,因为至少那样父皇能在她身边为她遮挡风雨,而非她眼前这块冷冰冰的灵位。

即便她对着这块灵位哭得肝肠寸断,也换不回父皇对她说一句“吾儿芙蕊,莫要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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