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第211章 踏营(1 / 2)

加入书签

第211章 踏营

蔡州军营地,两千蔡州兵在营外出现号角声后,便披甲持刃,于营地列阵,可半天,却不见都将们出现。

一时间,众人内心窦疑,但良好的军事素养,还是让他们自发在低级武官们的带领下,占据了营壁各处!

此刻,在雄浑的号角声中,营外那些保义军突骑不断绕营大吼:

「秦家通贼,害我保义,只抓首恶,余者不罪!」

这些蔡州兵有一半隶在秦宗权魔下,另外一半隶在忠武大将张贯的魔下,此刻听到外面的吼声,这些人先是茫然,然后齐齐望向了营地中央的大帐难道使君他们对人保义军下手了,怎麽他们一点不晓得啊!

不过这也符合咱们使君的为人,昨日白日和人家起了冲突,当天就报仇去了。

可你也和兄弟们提前说啊,现在被人家堵在营里,人家还人多势众,这咋办?

同样不晓得咋办的,还有留守在营内的蔡州将们。

此刻,各自披着三层铁铠的刘建锋丶刁君务丶许德勋丶姚彦章四将也在营垒上,听着外面的呼号,面面相。

最后刘建锋看任由对面这麽喊下去,军心都要喊没,于是对刁君务丶许德勋丶姚彦章三人道:

「老刁,你随我一起去大帐,老许丶老姚,你们在这里守着营门。总之我就一句话,谁敢踏我蔡州军的大营,那就乾死他们!明白?」

刘建锋是四人中威望最深的,此刻都将们都不在,刘建锋很是自觉地调度起了众人。

这边,刘建锋调度好营垒上的兵力,然后就带着刁君务奔到了营地中央的大帐。

可正要进去,守在帐外的牙将郭就拦住了他们二人。

郭是秦氏的家将,对秦家最是忠心,虽然晓得刘建锋二人来这里的目的,可还是上前拦住二人,说道:

「回去吧,使君不在大营。先去受营,等使君回来再说。」

刘建锋皱眉,说道:

「老郭,咱当然晓得使君不在,不过使君走的时候,不是让秦二郎主军了吗?咱们是来找二郎商量的!」

郭犹豫了一下,让二人在这里等着,然后就进去禀报了。

未几,他再出来,对刘建锋二人道:

「你们将刀兵都解了吧,二郎的状态有点不对,你们自己也多注意点。」

刘建锋点头,然后就将横刀和铁骨朵解下交给了郭,他靴子里还有一把匕首,正要交,忽然郭已经放他们进去了。

刘建锋和刁君务一进大帐,就看见秦宗言戴着个遮耳帽子,一边咬着指甲一边自言自语。

自从秦宗言残了半个耳朵后,他就爱戴这种遮耳帽子,这种帽子以前在北朝的时候特别流行,

因为这种帽子本就是当时塞外游牧民族的日常帽子,专门保暖和防风沙的。

不过随着北方游牧民族进入中原,并持续汉化,这种遮耳帽子也渐渐变了款式,开始将遮耳往上翘起,而这也是唐人现在常戴的头的雏形。

这边秦宗言一见刘建锋进来,连忙问道:

「那些保义军在外面喊什麽?」

刘建锋正准备换个说辞,可旁边的刁君务毫无政治敏感性,大大咧咧地就报了出来:

「二郎,那些保义军在那吼『秦家通贼,害我保义,只抓首恶,余者不罪!』,二郎,这些保义军是发什麽疯啊?」

一听这话,刘建锋就后悔了,他怎麽带着这个傻子来呢?

果然,一听这话,秦宗言就发作了,他当着众人的面,歇斯底里大吼:

「放他娘的屁,我秦二通贼?我通他赵大个沟子,我也不通贼!这狗东西要害咱,要害咱。」

同样一句话,听在刘建锋和刁君务两人耳朵里,完全不一样。

那刁君务听了就跟着骂道:

「那狗东西果然要害咱们!当日在陈州,这狗东西就敢当众锤杀二郎,这一次,在冤句,他竟然还敢甩这样的花招,真当咱们蔡州军是泥捏的?二郎,你下令吧,就我军两千蔡州军杀出寨外,

直取那赵大首级!」

可秦宗言的话落在刘建锋耳朵里,却无疑是炸雷,这一刻,他捕捉到的信息是:

「这秦二郎没有通贼,但真的做了害赵刺史的事情,不然他不会下意识指明自己的。」

心中波荡汹涌,可刘建锋面上还是和刁君务一样义愤填膺,只不过他是在劝:

「二郎,咱们还是等使君回来再说吧,监军使和张使君这会都在城内,现在这边闹得那麽大,

他们一定会来调解的,咱们现在最好还是守寨!」

刘建锋的本意是想让秦宗言冷静一下,因为现在的情况其实没有多坏的。

他们现在是在忠武军的大营,只营内精锐牙兵就有六千,而城外的保义虽然有机动优势,可他们冲不进来。

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听保义军喊的话,猜出那赵大并不是造反,所以只要等杨复光出城调解,

一切高枕无忧。

而且他内心中,也有一点考量。

那就是秦二郎是不是真的干了什麽害赵怀安的事情,到时候当着杨复光的面,他和赵大对簿公堂就好了。

千万别因为他个人私怨,就拉着蔡州军一起和保义军死磕。

那些保义军,真不差的!

可刘建锋持重的话,却被旁边的刁君务理解错了,这人梗着脖子,问刘建锋:

「老刘,你这也太孬了,人家都堵在门口了,咱们却还像个娃娃一样,去喊大人搬救兵?我蔡州军天下无敌,他保义军一个从地方土团上来的杂兵,也配让咱们服软?」

说着,刁君务就对秦宗言拍着胸脯保证:

「二郎,你给我二百突骑,我为你拿下赵大的首级。」

那边秦宗言一听这话,真的当真了,直接站了起来,激动道:

「此言当真?」

那刁君务被秦宗言这话弄愣住了,不是,他就表现一下,你二郎不拦一下?还当真啊?

于是,在秦宗言渴望的眼神中,刁君务缩了下脑袋,话锋一转,对旁边的刘建锋说道:

「老刘,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咱们毕竟也是同袍,这要是这样杀起来,岂不是让草贼笑话咱?咱们就和那赵大对薄公堂,让监军使给咱们主持公道,到时候二郎你往那边一站,就那样骂过去,看那赵大还敢乱喷粪不!」

一听这话,刘建锋暗道不好,然后他下意识看了一下帐内,发现里面站的十来个披甲武士全部都是秦家部曲。

于是,不动声色靠向了帐边。

果然,当听到要和赵大对薄公堂时,秦宗言阴晴不定地坐回了马扎上。

他设计用猛虎杀赵怀安,本就是能杀就杀,不能杀也能吓破他狗胆,反正他自信手尾都乾净,

压根不会惹人怀疑。

可现在,那赵怀安不晓得生死如何,可那些保义军却似乎咬死了就是他干的?

这说明人家有实锤的证据,这种情况下,他哪里经得住那个杨复光查啊?

可到底这些保义军掌握了什麽证据呢,引诱猛虎一事,自己也就和兄长一人说啊!

难道是他卖了我?不会的,他没有必要啊,他还想着在赵怀安死后接收他的部队呢?

等等,要是赵怀安压根没死,而且就在城内和那个监军使搞鸿门宴,我那兄长为了自保,他一定会将自己交出去!

越是想,秦宗言越是觉得有可能,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