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144(2 / 2)

加入书签

高云歌僵硬地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

宋宛成都有些可怜他了,装模作样地怜悯道:“知道自己朝夕相处的人有另外一副面孔,是很难以接受的。”

“不。”让高云歌心痛的并不是宋洲孩童时期的冷酷,而是宋宛成的无懈可击,他的声音震颤,“就算宋洲真的是这样冷漠、无情、天生唯利是图,一个父亲,都不可以……这么说自己的小孩。”

屋外,宋洲迟迟没有动作,另一只手伸进衣兜,攥紧那块失而复得的木牌。

如那个黑袍牧师所言,他当年放弃上吊后,也折下了森林那根被他选中挂绳子的树枝,带回国后本想也制成十字架的样式,但为了更符合山海本土人文,就只是雕刻成一块木牌,。在那座教堂随着村庄的拆迁而破损之前,牧师一直把牌子留在那里。

但人的记忆是不可信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产生偏差,哪怕身处同一个时间和空间,不同的人在各自的回溯中都会各执一词,甚至陷入无休止的罗生门。

高云歌曾口口声声说自己只见过宋洲一次,但在那段秋冬之交的日子里,宋洲不止一次地失眠难耐,如幽灵般飘荡到那片拆到一半的破败村庄里,在教堂的废墟里待到天际露晓。高云歌尾随过几次后被他的精神状态吓到了,所以才会去找那个神神叨叨问他信不信有神的牧师,牧师非常非常自信地从新教堂里拿出那块陪伴他从德国回到山海的木牌,让高云歌在白天把牌子挂回去,他想渡的那个人只要有幸看到了,只一眼,就会获得启示。

高云歌起初半信半疑,双手不停翻转那块一看就不值钱的玩意儿,不解道:“窄门?什么是窄门,一个人为什么要过窄门?”

“那是一种比喻,一种困境,一道人生难题。”牧师的双手动作夸张,不停抓空气,他很自信,“你不是说那个人读过书留过学嘛,你跟他说cheer up!never give up!那多俗套啊!”

“啊……”高云歌脑袋空空地点了点头,心想宋洲这种文化人确实需要点故弄玄虚的指引,他是机敏的,聪慧的,他是读过书留过学的宋洲,他会自己振作——

高云歌关于那块木牌的记忆不会出错,那个牧师只刻了正面,一个人要过窄门。

宋洲艰难地抬起手腕,轻轻扣在门上,另一只手指腹揉搓背面,那句“两个人就入山海”是他自己杜撰上去的,那是他自己的意志,在跟高云歌重逢之后。

“他是你的儿子啊,当父亲的,怎么可以用最坏的恶意去揣测自己的儿子。他是,宋洲啊。”高云歌的掷地有声让宋宛成极为意外,他原本以为自己这番鞭辟入里的坦言会让高云歌眼里宋洲的美好形象彻底崩塌,就像林琅曾经对自己改观一般,那才是对一个人真正的毁灭。

但高云歌并不这么认为,他反而更加坚定:“就算是宋洲本人品格不端正,以次充好,一发不可收拾后要我去顶罪,我都会义无反顾,因为他是宋洲,爱我的宋洲。正因为他不会这么要求我,所以我才会、我才要挡在他前面,而你,你明明是跟他更亲近的血缘至亲,你对他的培养和价值观的灌输,才是真的冷酷和无情,你根本、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小孩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看不到他的真心——”

高云歌动容着,磕磕绊绊地讲述三天前的那个凌晨,以贵族女郎为主力的客户售后群里,三更半夜都会发来断底的图片和信息,问他要不要让消费者寄回来。宋洲很平静,出离平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