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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一零年后轻工部曾派了一批温州鞋厂骨干去意大利访学,邹钟闻是队伍里最年轻的一个,回国后他就入职泽尔达,没几年就坐稳了设计总监的位置。

宋恩蕙只负责把他送到泽尔达其中一个大门口,墨镜一戴就把宋洲从车里推了出去。

她并不打算、也不能和宋洲一起进去:“我现在什么身份,要是被旁人看见了,澳尔康的股价都会有波动的。”

宋洲在风中凌乱:“???”

这么传奇的人物,你让我自己去搞定?

宋恩蕙不耐烦道:“多大点事儿啊,实在搞不定,就说你是我弟弟。”

宋洲硬着头皮在门卫处登记。

近二十亩地的工业园区里还残留着大年三十夜鞭炮燃尽的红纸碎屑,环卫阿姨都还没上班呢,宋洲穿过泽尔达的车间和材料仓库,在样品陈列室的尽头看到邹钟闻伏案的身影。

宋洲傻眼。

见过把“以厂为家”挂在嘴边的,没见过邹钟闻这种大年初二就来上班的。宋恩蕙说他三十好几了都还没成家,是个母胎solo,非本地人不回老家过年,而温州在过年期间简直是个空城,他又没别的娱乐项目,肯定待在设计室里。

宋洲开门见山,邀请邹钟闻明年、啊不,也就是今年,到山海市跟他干。

邹钟闻绝对提前跟宋恩蕙通过气,所以对宋洲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他长一张娃娃脸看不出年纪,带一副金边方框眼镜,坐在长至少两米半的红木办公桌内。

他问宋洲厂开在哪里,宋洲八字都还没一撇呢,跟江湖上狭路相逢似地自报家门:“麒麟湾,工业区!”

邹钟闻扬长脖子往后扭,示意宋洲也往自己身后看。

那是一整面三米高的收纳柜,从这头到那头,塞满的各式鞋样至少以千计。

“我在泽尔达干了十二年,这里就浓缩了温州鞋十二年的历史。每一届订货会上的爆款我都会收藏在这里,每次打新款没灵感,我就叫手底下的设计师站在你现在所在的这个位置,看看,好好看看,看到了什么!时、尚、在、轮、回。”

邹钟闻问宋洲,麒麟湾工业区里能有这么大的设计部吗?答案当然是否定。

天骐的规模够大了吧,它的设计间隔在门面一角,三个设计师挤在不足十五平方的隔间里,材料堆高过头顶,哪里还有空隙存放对时尚之神的敬畏之心。

但是……

但是!宋洲目光炯炯有神:“我是宋恩蕙的弟弟。”

“我在泽尔达的职务是设计总监,总监你懂的吧,我只负责掌控全局,给手底下五个设计师指点方向,要加这个元素,延续那个色系。”

邹钟闻的设计部里常年还配有七个做样品的车工。每天缝纫机踩个不停,把设计师们画的图纸做成实体。

麒麟湾里的设计间里哪里用得了这么多人。

鞋子都是现成的,从温州广州成都沈阳直接买现成的版回来,然后拆解,用性价比更高的材料重新组合。

当邹钟闻在泽尔达指点江山足不出户,麒麟湾的设计师们正骑着小毛驴在步云路上剪皮料,在镇东街上找扣件。每月二七四九是赶集日,老板自己五点半都会来鞋底早市,拿几个新样品和设计师讨论,这样的强度才是山海市的日常,三百六十日风雨无阻。

宋洲舔了舔唇,咽了咽唾沫,干巴巴道:“我是宋恩蕙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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