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果(2 / 2)
家势丶外貌丶学历,她没有哪样能拿得出手,她跟孟宴臣,不过是意外结了果,却永远开不了花的关系。
宁可痛恨自己,也不愿意去承认孟宴臣对她的爱,逃避式的将他排除在自己的世界之外,是她保存仅有自尊的方式。
「我该拿你怎麽办?」
搂住泪如雨下的纪玥宁,从未感到如此无力。
那段对许沁怀有男女之情的日子,他也曾经认为,姓孟是他的原罪,如今这种感知再度卷土重来,比过去更甚。
像是将委屈一下子全爆发出来,纪玥宁不断在他怀中哭喊,直到掏空所有力气。
迷蒙间,她被孟宴臣抱到床上,湿热的毛巾一下又一下印去她脸上泪痕。
「玥宁,不要恨自己,你该恨的是我。」他的细语在耳畔传来,纪玥宁已无力回应。
他们彼此都有错,才会让扭曲的关系走到今天的田地。
假若时光可以倒流,她会在孟宴臣说出那句『卖吗?』之前,便消失在他眼前。
不带任何牵扯,才是他们最好的关系。
「孟宴臣……让我跟孩子走……好吗?」
轻如蚊鸣的话,刺痛他的耳蜗。
她根本不打算留下,什麽试着了解他,总有一天会签协议,全都是谎话。
「你休想。」翻身骑到她大腿上,一手扯开刚给她换上的睡衣「玥宁,我会变成你心里那种人,你留在我身边,恨着我,一直恨着我。」
冷眼看着他将自己脱光,扶起她无力的双腿,莽撞地填入她体内。
这张简陋的床上,不乏他们欢爱的经历,只是他如此失控还是头一遭。
目光在他狰狞的表情中涣散,飘到萌蘖出生的那天,飘到傅闻樱的脸上。
『你说野蔷薇不应该是装饰摆设,我试着种在孟家的庭园里,她的确开得很灿烂。』傅闻樱淡然的说着,细看嘴角勾出点点弧度『玥宁,野蔷薇的根在哪不重要,只要她有足够的韧性,可以攀栏而上,盛开在阳光之下,没有人能削平她的尖刺,依附的土壤不过给予她养分而已,那麽顽强的生命,能在漫山遍野生存,怎麽就不能在孟家的园子里盛放?是真的无法生存,还是你害怕无法生存?』
躺在病床上的纪玥宁,跟今天一样乏力无言,只记得傅闻樱临走的最後一句话。
『人工栽培的蔷薇是不会结出果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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