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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与我共事多年,应当知晓敢拦我的后果?”

话音甫落,谢循以迅雷之势抽出袁黎的配刃,剑锋抵住陆观棋的喉结,哪想陆观棋亦不畏惧,噗地跪在地上,“主君就算杀了下官,下官也定要阻拦您。”

“那你便先去黄泉路,为阿愿陪葬吧。”

谢循的眼眸微眯,幽暗深邃。

感觉杀意临近的一瞬,陆观棋深知劝不住谢循,遂放手一搏,呵道:“主君可曾为姜司使考虑过?”

闻及阿愿,谢循终于有了动容,剑锋瞬止:“说清楚,什么意思?”

“劫囚乃是下下策!主君会将姜时愿三年来的苦心积蓄的一切毁于一旦,你如今乃是沈浔,与她夫妻一体,荣誉与共。主君即便将她救出,可曾想过她会是什么身份?”

“会与你一样同为罪臣、逃犯!”

“姜时愿会是重犯沈浔之妻,罪臣姜淳之妹,两大欲加之罪,主君当真以为她还能翻身吗,还能替姜家鸣冤吗?”

“主君比我更清楚,她是靠着为姜家洗冤的执念才强撑至今,你贸然劫囚,只会害她于不忠不义之地,会令姜家再永无翻身之日!”

“您以为,这会是姜时愿想要的结果吗?”

字字珠玑,句句拿捏住谢循的七寸。

多思,争斗,撕扯着理智和冲动,然其谢循闭目凝神,指尖颤抖,亦同他此刻心中仍未平息的波澜。

谢循可以毫不顾虑自身,但却不暇一丝要为阿愿考虑周全。

哐当一声,配刃落地,陆观棋终松懈下一气。

“以沈浔之名是救不了姜时愿的。唯剩的一个法子,主君和下官皆心知肚明,不是吗?”

陆观棋伏跪在地,声音不大,却极具穿透力,“请主君重临魏国公之位!”

眼见着陆观棋都跪了下来,袁黎亦跟着跪在谢循的脚下,眼眶中打着泪,附和着陆观棋。

是良久的沉寂....

二人皆猜不透谢循此刻在想什么,亦不敢多加打量他的神情。

片刻之后,陆观棋感受谢循的衣诀轻拂,拔步离开。

*

天地晦冥,墨染苍穹,电光耀眼,天公震怒。

风吹雨斜,大雨如注,青年沐在滂沱浩荡的雨势中,步履从容,足下无声。

怒火如炽,但青年将此深深压下,再次抬眼之时,已不见愠意,只有像深潭寒水般的肃杀之意。

冷寂,长风吹散水雾,露出披月而来的人。

守门的左右朱衣司使放眼望去一身玄衣初显桥头,倏然电光而下,惊雷劈下,青年近在眼前,眨眼之间。

又一惊雷劈下。青年冷面如玉的脸庞瞬间亮如昼,又瞬阴暗交界,将他立在似人非人,似佛非佛,似鬼非鬼之间。

是什么呢?

他就像是石壁上诸神降魔图上被天公雷神敲打天锄依不畏惧作乱人间的罗刹!

左右司使大惊失色,盯着来人,颤着声问道:“沈.....沈司使.....来降魔殿..有何贵干?”

谢循下颌微抬,盯着牌匾的上以金漆涂绘经文和字迹,冷声道:“我要见殿内之人。”

殿内之人,指的是谁?

左右司使皆有答案。

按照往常,司使必定以典狱森然的规矩压制,‘沈浔’一个朱衣司使连让他们通禀一声都不配,如何谈面见魏国公?

但人乃灵兽,又有着先祖未退对于察觉出潜在危险的直觉,司使怔怔道:“对不住了,沈司使,魏国公自从左相府归来后就将自己关在殿内,下令不见任何人。况且....下官知晓沈司使为何而来,恕下官多嘴一句,魏国公已下令任何人不得干涉姜司使之事,还请...沈司使不要插手,不要公然违抗魏国公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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