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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眷恋不舍,可再多无奈,他也知道了阿愿的选择,拘礼离开。而阿愿看着盛怀安转身离开,刚想要追上去,又被沈浔握住手腕,往怀中轻轻一带,气息忽有些紧:“阿愿?”
沈浔如个丧家之犬,垂首轻轻地问道,破碎又温柔:“不是我吗....”
姜时愿没听懂他话中的意思,只是解释道:“我想送送他,我和盛公子相识一场,算是旧友,即是道别,应当礼面。”
良久她听到沈浔有些沉闷的嗓音:“好,不要太久,阿愿。”
姜时愿点点头。
初雪乍停,明月初升,洛州连下了几月的雪终于停了,新绿笼罩在一层皑皑雪色中,忽得风一吹,风雪不停,发出萧萧声响。
盛怀安面对姜时愿也不知再说什么,而阿愿看着他,却看到了和记忆中截然不同的青年,他的容颜愈发俊朗,但眉间也有了愁容。
但姜时愿也理解他,毕竟他们一样。
为了守护至爱、至亲、家族,他们都逼不得已,走向陌路,背道而驰。
姜时愿掏出他亲笔写下的和离书,重新还给他,也是最后一次叫他怀安:“怀安,我早已经放下了。当年你的选择没有错,或许是你为了盛家不得不这么做,但你既然已经选择了既定的道路,就不该后悔。”
“我们没有时间再回头看,也没有机会再回到过去。”
“错过就是错过。”
“无论如何,但愿君长年,恩爱白首,春招秋夕。”
盛怀安慢慢殷红了眼,看着沈浔,对着阿愿说道:“我看到的出沈公子很在乎你,愿你别再所托非人...我也祝阿愿,喜至庆来,永永其祥。”
“保重。”盛怀安重重地落下两字。
“保重。”姜时愿莞尔一笑。
姜时愿刚送完盛怀安走出长街,回到公廨里,就看着沈浔环着双臂、神色不朗等在门首处,看到阿愿,才稍微松了些眉间,未等姜时愿搭话,转身进入公廨。
姜时愿不明所以,转而问到一旁的李奇邃,声音柔柔的:“沈浔怎么了?”
李奇邃抿着唇,指着庭中燃起的一炷香说道:“鬼知道,从姜姐姐走了之后,沈浔就不知道抽了什么疯....”话说一半,就收到姜时愿警告的眼神,李奇邃这才嘴巴放干净了点:“从姜姐姐走后,沈浔就在这庭中点了一炷香...就两个眼睛直戳戳盯着这柱香看...也不怕把眼睛熏着了...”
“鬼知道,他点香是计什么时?”李奇邃埋怨道。
姜时愿没理由想到沈浔与她讲的那句,“不要太久。”,沈浔算的不会是自己送盛怀安用的时间吧.....
不会不会,她很快否定了这些答案,怎么可能呢?沈浔一贯淡漠世事,又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
但很快姜时愿就觉得事情不对劲,沈浔好似与她暗中较劲。
比如,大家围坐在一起用晚膳,姜时愿粗算了一下,就算起身去夹也够不到李奇邃面前的八宝鱼。她微微叹气,正欲开口喊李奇邃帮忙,沈浔就先一步动筷去夹。
她平时叹口气,沈浔便能猜出她的心思,何况她对八宝鱼的眼神灼灼、垂涎欲滴,沈浔不可能看不出。姜时愿想也没想,便自然而然觉得沈浔是为自己夹的,碗都已经捧了起来,没想到那双筷子中肥美的鱼肉却不偏不倚落在李奇邃的碗中。
她和李奇邃俱是一惊,李奇邃更是满头问号,脸上就差写着:大哥,你是不是有病...就在我面前,我不会自己夹吗?要你个大男人给我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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