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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进退两难,所以这娶妻一事便暂时搁置,想着从长计议。
但谁知,变数来了。
白梓玥有了身孕,蓝禾将查到的一切告诉沈老夫人。
“蓝禾你说的可是真的?”
沈老夫人急切地问道,这下她也明白了沈煜为何要急着娶白梓玥进门。
事情骤变,沈老夫人面色惨白:“这事可还有别人知道?”
“没了...沈老爷估计也怕老夫人知道,所以口风极严....估计除了我、老夫人、老爷和白梓玥外,再无旁人知道。”
听到此等丑闻还没扩开,沈老夫人尚觉得还能挽回。
沈老夫人自小困在四方天地,最懂后宅手段,白梓玥一定会以此子要挟,届时生米煮成熟饭,再用流言蜚语煽动,人言可畏,怕是不得不让白梓玥进门。
况且孽子身上还一半流淌着贱者的血,血脉不纯,叫老夫人如何能接受。
沈老夫人留着泪:“蓝禾我这些年待你怎么样?”
“老夫人待我极好,不仅给蓝禾了一口饭,还教蓝禾读书写字、视如己出,这份恩情蓝禾无以回报。”
“好好好,蓝禾有一件事情,我不放心交给旁人,唯有请你帮我。等事情办完,你便离开沈府吧....”沈老夫人留着眼泪极为不舍。
“帮我除掉此子。”沈老夫人一心向佛,此刻却不得不动了杀念。
蓝禾三拜领命,跪地谢恩。
有些时候,恩情总能裹挟人的同情、理智、甚至一生,见惯了黑暗,受够了泥潭,任谁拉你一把,你都会将她视为就世观音。
为此不惜,再堕黑暗,仿佛如若不能如此,便还不尽这雨露之恩。
“蓝禾,你一定要帮我铲除此子。”
沈老夫人的话犹如魔咒锁着蓝禾的心,时刻回荡在蓝禾的耳边。
蓝禾来到望江楼,向白梓玥屋内吹了一管迷香,而后趁着夜色潜入屋内,看清摇篮中的幼子时,蓝禾一怔,空悬在空中的刀也停住了。
看见沈浔的一刹,蓝禾便改了主意。
来到河边,将尚在襁褓中的幼儿放在木桶之中,随之一道放入的还有本来就塞在沈浔衣襟中的青玉坠子。
蓝禾目光定定,又含着泪水,看着木桶越漂越远,任桶中幼儿啼哭不止,任他自生自灭。
她也明白,她的心已不再干净。
从此以后,她只能在神佛前面祈求此子性命无虞。
*
也因这份阴差阳错,沈家幸留一脉。而蓝禾也因此离开沈府,苟活一命。
听着蓝禾慢慢道来,沈浔依然是那清清冷冷的性子,静得可怕,仿佛这一切他早已预料,又或者,他根本毫无感情。
而姜时愿难压怒意,贝齿紧咬朱唇,有了梨花带雨之意。
这也是沈浔第二次看清阿愿眼角悬而不滴的泪。
他终于有了一丝动容:“阿愿,为何而哭?又是为谁而哭?是为我吗?”
和上次暗杀不同,姜时愿这哭不是生死离别的哀痛,也不是内疚、悔恨,她的心酸涩极了。
姜时愿在为沈浔而难受。
她不敢想沈浔飘零在外的那些年是如何独自活下来的,是不是遭受了很多欺负、冷眼,是不是受冻挨饿、独孤一人...
难怪他早已将生死看淡,或许是他已面临过太多生死、苦难考验,所以早习以为常。
沈浔勾起指弯想帮她擦去眼泪,“阿愿,没关系,你忘了,我没有过去的记忆。”可他的安慰没有丝毫用处,女子温热的湿意灼着他的指腹。
姜时愿垂着头,也如啜泣的哀兽般轻蹭着他的掌心。
她眼波流转,眸光盈盈,道:“阿浔我忽然有了私心,我想你永远不要再想起来这些痛苦的过往。”
姜时愿想,或许对沈浔来说,没了从前那些痛苦的记忆,也是好事。
因为忘了,所以不会再痛。
沈浔垂眸,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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