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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下意识伸出手,用力握紧了应咨的衣袖。
应咨半跪下来捡针的动作一顿,抬起头,看见姜盈画心疼中又带着些许担忧的神情,为了不让他担心,便勾起唇角,对他笑了笑:“没事。”
他顿了顿,又道:“我不碍事的。”
姜盈画看着他,只问:“疼吗?”
应咨:“不疼。”
姜盈画不信。
他自己身体都还虚弱着,因为惊惧昏厥之后,身体各处的每一根神经似乎都还在疼。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能抓住应咨不放,试图从应咨的身上,找到自己安全感的来源。
应咨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不安,侧坐在塌上,陪他针疗,一边用掌心轻拍姜盈画的肩膀,一边轻声哄道:“没事,没事,很快的。”
姜盈画看着应咨,点了点头。
眼前这幅夫唱妻随的和谐画面,楚袂气的要肝疼。
她头一次被应咨这般忤逆,还是为了一个过门两年的新媳妇忤逆她,可看着应咨这幅骂不还口打不还手的模样,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铁青着脸,怒而拂袖而去。
将楚袂走了,大夫退出去给姜盈画开药了,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应咨两个人,姜盈画才有心情开口,问道:“夫君,母亲她......为什么要对你动手呀。”
应咨闻言,给姜盈画擦冷汗的动作一顿,半晌,他才低下头,看向姜盈画,道:“.........你猜?”
“.........”姜盈画鼓起脸,不高兴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应咨的手臂,道:“夫君知道,我很笨的,猜不到。”
他仰起头,看着应咨,撒娇道:“夫君,你告诉我嘛。”
应咨闻言,微微一顿,道:“........原是我说错了话,惹母亲不高兴罢了,不是什么大事。”
“夫君说了什么,让母亲下此毒手。”姜盈画看着应咨脸颊上的伤,心就一抽一抽的疼,“等我好些了,我定要当面和母亲对峙,若是母亲的过错,我就要找公爹评评理去。”
“.......哎,别,不过是母子之间的寻常口角罢了。”应咨拉住姜盈画的手,和他贴着,慢声细语道:“何况你怎么就肯定是母亲的过错?万一是我忤逆了母亲呢?”
“这........”姜盈画倒是没想到这一层,闻言微微一震,半晌,他才理直气壮道:“夫君不可能有错的。”
他说:“就算夫君真的说错了话,母亲也不该当着外人的面动手管教,这让夫君的脸往哪搁?”
他说来说去,最后肯定总结道:“反正,夫君不可能有错的。”
应咨:“..........”他伸出手,用掌心揉了揉姜盈画的下巴,带着气音笑道:“就这么相信我啊。”
“那当然了。”姜盈画说:“夫妻一体,我始终是站在夫君这一边的。”
从姜培安,再到楚袂,不管那些人曾经对姜盈画多好、多亲近,但一旦他们开始冒犯到应咨,甚至和应咨站在了对立面上,姜盈画就像是被触及了底线,彻底变成会炸起毛、嘶吼尖叫的矮脚猫,他会高高竖起蓬松的尾巴,挡在比他高大的应咨面前,踮脚仰头、来回梭巡,用警惕的神情和姿态看着敌人,即使知道自己毫无战力,也要在气势上给应咨壮胆,甚至拼命保护他。
他总是和应咨站在一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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