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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仿佛他此番当真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抹额替荷回求情一般,任谁看了,都要暗自夸一句好长辈。
荷回的脑袋垂得愈发低,盯着自己的鞋面不发一语。
皇帝没有再瞧她,开始同太后拉家常,太后斜倚着绣枕,说诚益夫人的大孙媳妇儿又给她添了个小重孙,叫皇帝派人赏些东西。
又说快要立春,到那一日叫皇帝留空陪她去西苑赏海棠,可别再像往年似的,被事拖着,怎么叫都叫不来。
“到时沈丫头同净儿的婚事已经定下,她也去,人多热闹,皇帝到时一定要捧场,就算不为着我们,也要给你这个要过门的儿媳妇儿面子。”
荷回双手在袖下攥得发紧,下意识抬眼去瞧皇帝的脸色,却见他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侧着脸,瞧不清神情,像是在安静倾听太后的话,并没有因为方才自己阻止他揭露两人关系的事情而动怒。
可不知怎么,她心头却仍旧是止不住地发紧,重新低下头去,指甲险些陷入皮肉之中。
“瞧我这记性。”那厢太后说完去赏海棠的事,直起身子来,对着皇帝道:“当真是年纪大了,被你一打岔,念头便跑到杂七杂八的事情上去,倒险些把正事给忘了。”
说罢,她让李元净同荷回站在一处,见两个模样俊俏的少年少女这样般配,不免满意一笑:
“皇帝,还不下旨?”
不知从哪里袭来的一阵风,忽然将窗户吹开。
荷回鬓角的发丝被吹得落下来,略显纷乱地散在耳畔,随着耳坠不住摇晃。
她微微瑟缩了下肩头,宫人瞧见,连忙去关窗。
皇帝起身,来到两人跟前,不知是对荷回还是对李元净问:“决定好了?”
荷回指甲陷入皮肉里。
“我......”
就在她出口之时,王植忽然出现在暖阁里,对皇帝道:“主子,沈阁老有急事禀报。”
太后虽然想立马将李元净与荷回的事定下来,但也知道
应当以国事为重,即便有些失望,仍旧还是冲皇帝摆了摆手,“你去吧。”
未几,皇帝的身影消失在毡帘后。
荷回如释重负。
一转眼,却见太后坐在那里,面带疑惑地问屋内众人:“你们有没有觉得,皇帝好似有些不大高兴?”
众人纷纷摇头。
太后收回视线,揉了揉眉心,“大抵是我想多了。”
皇帝神色与平日里并无不同,从头到尾都在认真听她讲话,确实不像有丝毫不快。
然而,当真如此吗?
太后望着珐琅香炉里升起的袅袅香烟,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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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回坐在梢间的炕沿上,拿起簸箩里的针线,开始重新给太后绣抹额,然而不知怎么的,丝线却怎么都穿不进绣花针里去。
她脑海中满是方才皇帝望向自己的眼神。
平静,却一片漆黑,像是无底的深潭,要把她彻底吸进去。
“沈姑娘。”正发着呆,秋彤忽然打帘子进来,给荷回端来一碟子玉石糖。
荷回只觉指尖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低头一瞧,却是不知何时针扎破了指腹。
“哎呦。”秋彤连忙将东西搁在矮桌上,要替荷回拿膏药去,被荷回拦住。
“姐姐费心,不过是小伤,不打紧,一会儿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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