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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的娇喝在这样的氛围里,不像是拒绝,更像是调情。
他的眼神从宋玉妍低垂着的羽睫滑到象牙珠一样耳垂,最后落到丰满诱人的唇珠上。侧头想要吻上,这让宋玉妍更加往沙发深处躲。绿色的裙摆皱了,像是揉皱了的花瓣。
旖旎的氛围像是在空气里慢慢周旋,好像知道宋玉妍的心中所想。他靠近,贴在对方的耳廓上轻轻吐气道:“亲密只是表达爱意的方式,如果你感到不快,也可以报复回来。”
突然她手机传来来电铃声,宋玉妍看到来电显示人后,慌张到都抓不稳。
有种背着家长做坏事要被抓住的错觉。
粉色的金属方块从手里脱落,她又想伸手去捞,没有捞到。手机在她指间蹦跶了两下,最后还是摔在地上。
孔浏弯腰拿了起来,不经意间背阔肌舒展,把T恤撑起一个挺括的弧度。
宋玉妍无暇去看他,直接从他手里夺过手机,划过接听键后紧急切换到英语。
韩语的老师nim,差点脱口而出。“老师,怎么了?”
帕尔曼原本对她在种花的首演满意地不得了。从她运弓更加轻盈就可以看出,她仿佛褪去什么桎梏,右手的技巧都可以和世界顶级大师媲美。
这个关门弟子着实是给他长脸了,天知道那个华彩乐段的视频他给多少人发过邮件。
尤其是祖尔曼这位曾经的师弟,和他并称“双曼”。帕尔曼更是把视频给他发了三次,仿佛不是炫耀而是“失误”。
但是看到宋玉妍一个月就开了两场,月初种花一场,月中京都一场他简直恨铁不成钢。
演奏家怎么能这么懒惰?一个月至少八场才是正常的,一个城市安排两场最好。
“欧洲演奏会什么时候开始?你就在亚洲那个小水池扑腾有什么意思?”
宋玉妍:……
不喜欢出门更不喜欢长途旅行的淡人一时语塞。
“具体的曲目还没有眉目。”她随便找了个借口。
“这还用说,伦敦就维瓦尔第;维也纳施特劳斯家族;莫斯科柴可夫斯基;柏林……贝多芬好了。”
这还要想?帕尔曼觉得自己之前被最小弟子勤勉的表象骗了。
听到自家老师发话了,宋玉妍立马吧孔浏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扫开,站起来瞪了他一眼。
“好的老师,我马上去接洽。”
“这就对了嘛,趁着开窍了、还年轻,多和顶尖乐团合作,吃进去的经验才是你的。”
古典音乐这一行很残酷,既拼演奏者的天赋又拼人脉,还要拼身体机能。
“宋玉妍呀,”帕尔曼说韩语很拗口,字音微微有些别扭。“以后的路就要交给你们年轻人来走了。”
他已经73岁了,被小儿麻痹症困到双腿不良于行。左手的手指机能也下降了不少,有些碎音已经摁不准了,不知道他还能拉几年。
听到帕尔曼这样的话,宋玉妍内心也是酸楚到不行。
她是看着自己老师头发慢慢染上银色的。
“怎么会呢,老师你的身体比我还好,每年开两次巡回音乐会,再开个二十年完全没有问题。”
听到这样的话,帕尔曼又是好笑又是心酸。和
他同时代的演奏家,有的长眠于岁月里,留下一张张黑胶,有的守着腐朽的房屋安静地度过生命最后一程。
而他年纪尚轻就已成名,和他们比起来已经算是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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