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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成一个顽强的男人,所以就算罗棋膝盖摔破了,流出来血,爸爸也只是笑着安慰:“小棋还能站起来吗?”
罗棋点头:“能的,爸爸。”
这点痛不算什么,能在父母身边,这点痛真的不算什么。
可父子俩回家之后却被妈妈痛骂一顿。先是骂爸爸,你一个给人当爹的,孩子的膝盖都摔流血了,你还像没事人一样,你就是这么看孩子的?又是骂罗棋,骑个滑板车也能摔成这样,自己不知道疼吗?你爹是个不靠谱的,你自己也不知道喊疼。
虽然被骂了,可罗棋心里很开心,看着妈妈骂完他们两个之后转身去卧室里找药箱,满脸心疼地打开药箱,翻找碘酒和创可贴,动作轻柔地帮他清理膝盖上的伤口,最后贴上一个创可贴。
后来罗棋自己搬到这个房子里,从没有换过药箱里的药。他做的只是定期将过期的药扔掉,再买回来新的一模一样的药放回去。这么多年过去了,连创可贴的牌子都没有变,但很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了,创可贴的包装却变了。
罗棋找出来一联扑热息痛,转身去接了温水。端着水回来的时候,看见桑越瞪着眼睛盯着自己看,罗棋没说话,把药片递到桑越手里。
桑越撇嘴:“这是什么啊?我都看见了,你那个包装就一排塑料膜。”
罗棋:“扑热息痛。”
桑越压根没听过:“你这是正经药吗,退烧不是吃布洛芬吗?”
罗棋:“正经药,吃死了警察会抓我,你放心。”
桑越:“……”
桑越不再多说,把这个他没听过名字的退烧药吞进肚子里,老老实实又躺回床上。
房间安静,桑越就算脑袋昏沉浑身发冷也忍不住想说话:“你还没说你今天晚上到底为什么心情不好。”
罗棋简直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桑越把嘴闭上,到底天天哪里来的那么多问题,问题多就算了,还非要知道答案才行。大概是因为桑越生病,脸上全是发烧的红潮,看着实在可怜;也可能是因为刚刚的那个吻,所以罗棋难得软下来自己的声音:“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你把我叫去,让我看你跟小男生们勾肩搭背,就连你酒吧的调酒师都是你曾经的追求者,你让我怎么心情好?”
桑越费力地转动脑子来接受这些信息,然后语出惊人:“那没办法啊,桑少就是魅力无穷。”
罗棋心里憋了一句“傻逼”想骂,看他烧得满脸通红,没骂出口。
吃了退烧药之后桑越睡得很快。睡着之后顺眼多了,少了那股高高在上的张牙舞爪,也少了许多欠揍的气息。耳边的耳钉没换,他今天戴的耳饰太夸张,估计这样睡觉不会舒服,罗棋看了一会儿,说:“桑越,起来摘了耳钉再睡。”
当然是没有回音的。
罗棋无奈地跪在床边,伸出胳膊替桑越把耳朵边上叮铃咣当的耳饰全都摘下来。他动作放得很轻,怕扯疼了桑越,一个一个摘完,被装饰得夸张的耳朵素净多了,睡颜竟然看起来也更乖巧了许多。
罗棋没看太久,将床头吃剩下的退烧药放回药箱。桑越没听过扑热息痛也正常,这是罗棋小时候在村子里才吃过的药,大少爷当然没听说过。现在恐怕连药店都买不到了,这些还是罗棋上网才买回来的。
收好药箱,罗棋关上主卧的门。
第二天桑越睁开眼睛,深深确定自己昨晚睡觉时肯定被人打了,脑袋像铁块一样沉,还隐隐作痛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心里暗骂一句“卧槽”,这才感受到自己大概是感冒了。
感冒了?
桑越把手机摸出来看了一眼,时间是早上……中午十一点。靠,竟然一觉睡到中午。
微信里的消息乱七八糟,昨晚好像加了不少好友,各种消息都有,桑越懒得看,翻了半天,看见大黄说营业到今早八点,酒吧里睡了一群醉鬼,有的醉鬼还有朋友清醒着,都打车送回去了;有的一桌都喝醉了,也不知道往哪送,就让他们睡了。除此之外,还有许多对桑越的控诉,说他当老板的,竟然那么早就提前溜了,留了他和赵阳在那儿看场子,熬到太阳都出来了,真不是个东西。
桑越忽略后面的控诉,打字:“第一天开业特殊情况,以后按时关门,要睡在酒吧的收过夜费二百。”
大黄没回消息,熬了一通宵,估计现在还在睡觉。
回完大黄的消息,桑越往上翻了翻,认识的不认识的,发消息问好,问酒吧,问桑越最近怎么样,问情感状况,问什么的都有。桑越一条也没回,全部都清除了。清到罗棋的对话框时手一顿,不是,他昨晚是怎么回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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